纵然他再如何挣扎似乎都挣脱不了命运的枷锁,就连那一点点的期许也要彻底与他的生命剥离开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再继续虚耗下去了,一辈子那么长,他还不能死,凄楚一生,罪孽难恕。
镂花木门豁然被打开,凄风冷雨入内,吹起他的一角白袍,扶疏浑身湿透跑了进来,乌发犹自往下滴着水,没有穿鞋,艳丽的红裙映衬着雪白的玉足格外引人注目。
室内烛光淡淡,她望着他嫣然一笑,楚楚动人,跑过去扑到了他的怀中,几滴雨水滴在宣纸之上氤氲开来,字迹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臣之,我好想你。”
苏逍放下手中的狼毫笔,任由湿漉漉的她抱着冷冰冰的他,她隔着单薄的衣袍顺着他的锁骨处往上一点一点慢慢亲吻,明明是旖旎缠绵的厮磨却无半分温情,她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抿了抿嘴唇偏转了头。
“怎么不吻了?”
扶疏凤眸往上挑了挑,搂在他身上的手缓缓垂落了下来,摇摇晃晃的起身往后踉跄了几步,“我……”
苏逍慢条斯理扯开衣带,宽大的外袍敞开露出里面的中衣,他脱了外袍又去解中衣的带子,“言行举止还有哪里不像他我慢慢改,你要不要也检查一下身体上与他不同的地方?”
她看着逶迤在地上的白袍,目光怔愣,“臣之,你……”
“萧璟,萧臣之。”他对着她粲然一笑,握着佛珠的手骨节泛白,“可惜我不是他。”
可惜我不是他,可惜我不是他,可惜我不是他……扶疏顿感头疼欲裂,心口像被撕扯出一个大窟窿空落落的疼。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冷冰冰的苏逍,颤抖的伸手想去触摸他的眉眼,手指隔着虚空不敢去碰触又收了回来,洁白的贝齿死死咬着红唇渗出几滴殷红的血珠。
她忽然双目通红,伸手扼住了他的脖颈,丹蔻指甲刺入他的肌肤,右手因为用力伤口开裂又开始渗血,红衣雪肤整个人透着死气沉沉的冷厉,苏逍平静的望着她,毫无任何反击之力,渐渐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对,你就是他的一个替身,你怎么能够和他比?”她声音嘶哑,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怎么?你爱上我了?你不会真把我说的话当真了吧?没有这张脸我怎么可能多看你一眼。”
苏逍手中的佛珠滑过她手腕上的玉兰银镯掉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扶疏望着他缓缓阖上的眼睛眼角泛湿,眼泪不觉便流了下来,“臣之……”
手腕一痛,她掌风一翻便打了过去,沐子澈接了几招用手臂把她钳制在怀中,沉声道:“扶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青瓷、胭露赶忙把苏逍从地上扶了起来,他衣衫不整脖颈处一片血肉模糊由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苏公子,你还好吗?”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摸索到地上掉落的佛珠套在手上淡淡道:“没事。”
扶疏似乎骤然之间全身的气力被抽空,虚弱的靠在沐子澈怀中,双目迷离没有焦距,“我想回家,谁带我回家呢?”
目光略过抵唇咳嗽的苏逍眸光一亮,发疯了一般胡乱挣扎,委屈巴巴道:“臣之,我的手好疼,你抱抱我。”
她声音略带哭腔,一遍又一遍道:“臣之,你抱抱我好不好?”
沐子澈无可奈何的点了她的昏睡穴,把她打横抱起,她很轻,抱在怀中没有任何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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