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体统。”他面上维持着不变的笑容对着扶疏等人道,“诸位舟车劳乏,稍作歇息,在下安排了厢房酒菜。”
扶疏合上折扇打了一个哈欠,用扇骨敲打着肩膀道:“昨晚留宿在京郊旧宅,听了一晚上迎亲的唢呐,女子的哭泣,整宿都没睡。”
前辈真是一本正经的睁眼说瞎话,明明她抱着苏公子早早便安歇了,明明一晚未有任何异象,明明是来查案的她这便打算去睡觉了?
管家惊恐万分道:“那里有鬼……”
白成然厉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亲自带他们往后院而行,“近日旧宅怪事频出,伤了好几条无辜的人命,寻查月余无果,着实心忧,不知诸位可有何发现?”
扶疏饶有兴致的瞧着一丛红艳艳的山茶花不以为意道:“冥婚吧,等了一晚上无形无影的,连个热闹都没有瞧上。
你们府上的红茶花开得比别处的娇艳,不知可有什么秘法?我极喜欢红茶花,却总养不好。”
“公子若感兴趣,在下稍候便遣花匠过去厢房。”
“如此甚好。”
上等的厢房,美酒佳肴皆备,扶疏望着疏窗前的一枝桃花以手撑额道:“臣之,我想要那枝桃花。”
苏逍摘了一朵桃花放在了她的手心,她捉住他的手低头认真的研究其上掌纹扬眉道:“你又不听话了。”
温文搬着圆凳坐到了扶疏跟前焦急道:“前辈,我们不是来查案的吗?”
“是你们不是我。”
第6章
扶疏用竹筷夹了一片糯米藕咬了一口,软糯甜香,置身事外的扬眉笑道:“这是对你们的历练,你们好好查。”
温清道:“前辈认为我们应该从何处入手?”
鲫鱼多刺,苏逍低头认真剔着鱼刺,套在手腕上的白玉佛珠与瓷盘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托腮深情脉脉的望着他,似乎并未把温清的话放在心上,“臣之,你喂我。”
温文扶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眉来眼去,举止轻佻,未免有些太出格了,“前辈是否应……应注意言行?”
扶疏淡淡斜睨了他一眼,苏逍把剔好的鱼肉放在了她面前的柳叶小盘中,另取了一双竹筷吃着碗中的米饭对温清道:“追根溯源。”
千头万绪连环命案的伊始为青山派掌门白儒德过世,温清眸光一亮,“谢过苏公子。”
温念道:“总……总不能无故……开棺验尸。”
“骨头发灰,中毒之兆,死于金针刺脉。”她不以为意的用手帕拭了拭手,“已被挫骨扬灰了,验尸便免了。”
“为……为什么……”温文对视上她阴鹜的目光惊悸万分的点头如捣蒜,“前辈说什么就是什么。”
待用过午膳,扶疏百无聊赖的去院外折了满怀桃花把屋内空着的花瓶全部插满,苏逍阖目坐在软榻上念经,她俯身靠近他道:“臣之,你看我摘的桃花好不好看?”
他睁开眼睛猝不及防的对视上她乌黑的凤眸,身体一僵,侧目看着瓶内插的乱七八糟的桃花道:“桃花夭夭,灼灼其华。”
扶疏微微又靠近他一些,方寸之间,呼吸可闻,苏逍往后避了避,她蹙了蹙眉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便坐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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