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穆寒顿了一顿,抬头看着桑柔问道:“秦仵作,我说得可对?”
桑柔对穆寒拱手道:“大人英明。”
萧辰羽只觉得自己的心啊肺啊都疼了起来,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卫展黎走了进来,说石炉已经烧好。
穆寒点头,让差役过来将焦尸搬过去,桑柔一起跟过去,亲自操作整个过程。
桑柔前脚一走,萧辰羽便坐到一边的圆椅上,挑眉看着穆寒道:“你就这么相信她?”
穆寒长眸盯着手中的尸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让她来审察司当仵作,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两人相识多年,之间有着他人所没有的默契,可两人偶尔也会因看法不同而起争执。
此刻,萧辰羽在是否相信桑柔的这件事上,有了不同的看法。
“那野狗身上的银针你怎么解释?”
“没解释,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心中有疑问,待会问她就可以,又何须一副阴阳怪气的刻薄相?”
“……我刻薄相?”萧辰羽胸口又是一窒。
“你不刻薄,怎么会将人逼走,我又怎么会有这个荣幸看到你被打脸?”穆寒抬眸,扫过他白皙的脸颊,嘴角微抿道:“脸,还疼吗?”
萧辰羽只觉自己的膝盖中了无数箭,好疼啊!
“你三番四次袒护秦桑柔,还敢说不是对她有意思?”
穆寒眉梢微扬:“你的脑子只能装这些肤浅的东西?”
“我肤浅?真是狗咬吕洞宾。”
“狗除了会咬吕洞宾,还会咬耗子,我看你更像后者。”
“……你!”萧辰羽被呛得咧嘴呲牙。
桑柔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走到最右边的床板前,掀开卷席和素布。
只见之前白皙的尸体上,此刻布满了斑斑点点的鞭痕,有些瘀痕青中带紫,有些瘀痕呈瘀黑色。
萧辰羽推着穆寒走了过来,扫了尸体一眼问道:“看来死者生前受过不少虐待,只是为何伤痕的颜色会如此不同?”
桑柔点了点头:“瘀伤是皮下血脉受伤出血而形成,若一个人长期遭受毒打,其皮下血脉便会坏死,最终形成瘀黑色,而这些青紫的伤痕,应是最近才形成的。”
“那这里呢?可猜得出是什么器皿?”穆寒指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