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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繁星点点,上山容易下山难,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韩墨直接召唤小狸让他变回原形,然后三人乘着它往山脚飞去。
众人也早已习惯小狸原形的样子,某种情形下吩咐起来还得心应手,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小狸也是在韩墨的投喂下吃的饱饱的,变回原形还忍不住撒起了欢,在天空飞来飞去,韩墨坐在最前面,林谦坐中间,慕容最后。
夜风吹拂,恰好将韩墨脖颈处的青紫吻痕暴露出来,好巧不巧,林谦尽收眼底,小小的吻痕看得他头晕目眩。
他强忍着嫉妒的冲动,再三心中安慰自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能忍!
无论他怎么劝说自己,可他依旧无法忽视那些碍眼的吻痕,他很想也在韩墨的身躯上留下自己的痕迹,那种滋味一定很美妙吧!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韩墨轻松的语调传来“到了!”
果然他定睛一看,他们已经悄悄降落在鬼王宫的后门处,见四周没人,慕容率先摸了进去,韩墨也正想尾随其后,结果被林谦一把扣住手腕,他好奇地望着林谦“怎么了师兄?”
眼下他急着去寻夜白,丝毫没察觉到林谦有点不对劲,见他半晌不说话,只好抽回自己的手安慰道:“没事了,等找到夜白我们就走。”
说完便转身离开,独留林谦怔在原地。
他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青梅竹马难道真的要拱手相让吗........
待他追着韩墨的身影寻去,走了一半,感觉那里不对劲,突然他脑海灵光一闪,夜白不是被狂蟒看押起来了吗?那韩墨身上的吻痕到底是谁的?!!
原来笨蛋师弟还不止夜白一个男人........
一想到这些林谦觉得自己差点要崩溃了!
强忍落泪的冲动,步履越走越慢,趁着前面两位没发现,他悄悄绕到一座屏风后面依背而坐,这绝不是他愿意见到的,一想到这里林谦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眼尾的泪花止不住的往下掉,一个大男人偷偷躲起来哭的毫无姿态,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明明师弟近在眼前就是无法捅破那层窗户纸,现在还教外人捷足先登。
他一边哭一边擦眼泪,擦着擦着,顿时胸中一窒,不行,他一定要搞清楚韩墨昨晚跟谁在一起!不然他死都不会安心!
想到这里他狠狠揉了揉眼眶拾起衣摆就往回走,结果等他回过神定睛一看,韩墨跟慕容不见了!
偌大的鬼王宫顿时好似只剩他一人,空旷且静谧,再加上驭尸教那些瘆人的传说,顿时感到后背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这边韩墨跟慕容也走散了,跟没头苍蝇似的在鬼王宫乱转,期间偶尔巧遇几个侍女仆人,也被他小心避过,不知不觉他闯入了狂蟒的寝宫。
从他见狂蟒的第一眼起,就知道狂蟒是极其奢华爱美之人,从他的吃穿用度便能窥视一二,奈何天公不作美,给了他一个丑陋无比的外观。
韩墨四下打量卧室内的摆件,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名画,随便拿一个都够他吃一辈子了,他这里摸摸哪里瞧瞧,一边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搞不好夜白就被他囚禁在某个密室里面。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在壁柜上的一盏琉璃灯发现了端倪,因为琉璃灯是镶嵌在内部的,不似其他物件是随意摆放的,他握着琉璃灯心中窃喜,这下终于找到了。
他手握琉璃灯的灯盏轻轻往右一转,果然旁边挂着字画的墙壁缓缓向左边移动,露出一人进出的口子来,他高兴地快速走过去,眼前漆黑一片,黑暗中,身后传来轻轻关门声。
韩墨不急不忙地从怀中摸出一根火折子,吹了吹,黑暗中燃气一束亮光,借着烛光打量眼前的一切,原来是个楼梯口,阶梯一路往下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这些台阶伸往何方。
望着黑不见底的阶梯,他咬了咬牙壮着胆子慢慢下去了,为了小白,这点恐惧算得了笑什么!
越往下视线越触目惊心,韩墨小心翼翼往前走,走了十来分钟,脚下开始渐渐出现一些东西,他蹲下身定睛一看,原来是骨头!
还是人的头骨,看得他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望着骷髅头韩墨一边按着自己疯狂噗通犹如雷鼓的心跳,一边涌起无尽的担心,万一狂蟒按压不住自己的欲望把夜白给拿去炼了武功........
这下韩墨想都不敢想,快速站起身拔腿便跑。
越往前,骨头就越多,不光有头骨,还有其他四肢的骨头,甚至还出现了整副骨架,看得韩墨心惊肉跳。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黑暗中七歪八拐,终于眼前视线豁然开朗,原来是一座地牢。
也许是他动静太大,惊动了黑暗中的某些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拿着火折子慢慢前进,黑暗中那些东西也吓得缓缓后退,双方都害怕对方,谁也不敢前进一步。
眼见手中的火折子快要烧完了,他四下打量,原来周边还有一些未燃烧的火把,他快速来到
', ' ')('墙边将火把取下来,然后用仅剩的火折子将火把点燃,瞬间整个地牢变得无比的亮堂。
这时韩墨才看清黑暗中的一切,是人,很多人。
那些人须发皆白,面若金纸,双目无神,四肢虚浮,还有一人被儿臂粗的链子锁住了琵琶骨。
其中一人用恍若鬼魅的眼神盯着他喃喃自语“年轻人.......?”
韩墨望着那人头皮一麻,虽然须发凌乱瞧不清面容,可周遭一地的人骨,再加眼前的场景,无不令他心生退意。
他连忙将火把重新放回原地,然后来到距离那人数十米开外的地方,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磕上几记响头“前辈在上,韩某无意冒犯还望恕罪!”
话刚说完,一阵劲风扑面而来,韩墨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漂浮起来,下一秒径直飞向了那人,只见他张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他拆吃入腹,吓得他死死攀住他头顶的铁链,瑟瑟发抖“前辈嘴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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