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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教主不远千里而来,我这就让下人为你准备客房,明天一早再亲自送你下山。”夜白客套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漠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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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羽寒出言打断他,顺便对夜沧海投了一记警告的眼神,然后无比风骚地撩了脸颊边的长发接着道:“你们家的那点破事儿本尊才不稀罕,不是说选了个佳胥吗,何不拉出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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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众人后面的韩墨刚想溜出去寻找林谦,却耳尖的听见有人在提及自己的事情,瞬间头皮发麻,想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结果还没走出三步,便被艳扬天提溜着耳朵拉回来了“人家在说你的事呢,这时候开溜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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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听着他的话直翻白眼,他可不想听人说这些,虽然他对夜白美人有好感,可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随便跟人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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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轻轻挑了韩墨这边一眼,漠然道:“恐怕这事与教主无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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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羽寒捂着嘴吃吃笑道,暗地里早已锁定韩墨这个目标,只见众人眼前一花,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待他们回过神来,大厅内哪里还有他跟韩墨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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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寒用千里传音道:“想要人,拿伏羲天罡卷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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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后院客房喝闷酒的林谦,此刻越喝越郁闷,他怎么就没料到打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小师弟,转眼间就变成别人的菜?
夜白这个第三者后来者居上,实在太不公平了!
亏得他平日对师弟嘘寒问暖,呵护备至,结果他回头就找了别人,更忧伤的是韩墨破处了,第一个男人不是他,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闷气,想到这里他满怀伤感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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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韩墨还不止他一个男人,这点才令他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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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三天三夜了,韩墨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毛要被魔教这个阴阳怪气的大魔王抓回去做人质?
再说谁肯把伏羲天罡卷一等一的宝物,拱手让出来换取他这不出名又没本事的小弟子?说是乘龙快婿八字还没一撇呢?魔头放着好好的夜白不抓,反而跑来抓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想到这些他就更惆怅了,夜白肯定是不会救他的,睡完他摆脱他还来不及呢,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的翩翩贵公子,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怎肯跟自己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师傅跟师兄呢还是有机会的,总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魔头杀了吧?
眼下最好是跟魔头死耗到底,等他们来救自己,打定主意后,韩墨决定按兵不动想看看魔头究竟再打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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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魔教内部跟他想的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同,没有生活在山洞里面,没有凶神恶煞的教徒,也没有令人闻风丧胆的机关暗器。
华丽大气的殿堂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远方山巅云雾缭绕,近处一方荷塘,池塘波光粼粼,池面上荷花开得正艳,即便是御龙山庄也就比魔教高贵雅致那么一点点,总之不管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像杀人如麻的魔头居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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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闻魔教销声匿迹十年,近日才重出江湖,期间排除异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令其他门派谈之变色,其中更是有呼吁讨伐之声,武林大会上讨伐声一浪高过一浪。
可羽寒丝毫没把这些传闻放在眼里,整日待在阎魔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韩墨都怀疑人生,这货把自己抓来究竟是想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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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坐在湖心小亭百思不得解的时候,一张千纸鹤趁人不备飞了进来,他心虚地四下瞄了几眼,确定无人后将千纸鹤召唤过来,这千纸鹤是他和林谦之间的秘密通讯工具,乃灵气虚幻而成,一旦两人分开,就可以利用千纸鹤找到彼此,借此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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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打开千纸鹤,上面附着林谦的消息,原来他被羽寒掳走后心急如焚想要独闯魔教,结果被艳扬天拦住强行带回了金鹰教,此刻他正在想办法溜出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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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看得一阵感动,没想到被掳后,只有师兄惦记他的生死,林谦对他的这份情谊犹如再生父母,简直令他无以为报,同时暗地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好好待他,绝不欺他,绝不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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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长吁短叹的时候,四大护法正朝他走来,他警觉地将千纸鹤收回,然后斜依在栏杆上打哈欠,装作昏昏欲睡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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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夏月,秋霜,冬雪四人一前一后来到湖心小亭,见他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均纷纷好奇起来,其他人来到魔教都是吓得三魂去了七魄,他倒好还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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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害怕?这好歹是我魔教的地盘,你都不配合一下,实在是太嚣张了吧!
', ' ')('”冬雪率先一步不满道,说着恨不得一脚将韩墨踹进池塘,这小子他怎么看怎么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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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双眸半阖,罢了罢手懒洋洋道:“你这话威胁不到我,再说我都来三天了,如果你们想动手我早就没命了,何必在这里寻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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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见他吊儿郎当的态度,回想起武林大会上的糗事,内心的怨气不打一处来,唰地抽出身上的佩刀道:“上次比武大会不作数,我知道你有高人相助,还油腔滑调使诈,今日我要你跟我重新比试一次,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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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掏了掏耳朵,轻飘飘的来一句:“我不跟你打。”
“为什么?”秋霜提刀气结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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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我有约定在身,不得不耍手段取胜,现在不同武林大会已经过去了,谁赢谁输不重要了,不然你想打再等个十年?”
韩墨懒得跟他耍嘴皮,而是直言相告,反正现在找他打架没门,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四大护法的对手,万一等不到林谦来救就被他们几个毙掉了,岂不是死的很蠢,他才不会这么笨上秋霜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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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也是耿直性子,被他这么一说,瞬间没了打斗的兴致,也不好意思再纠缠下去,索性收起佩刀坐在他身边:“你说的对,现在谁赢谁输已经不重要了,但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总有一天,我会跟你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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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在一旁摇头叹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哥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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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这时候终于开了金嗓子,双臂环胸,冷笑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现在教主要见你,如果你十分钟之内没赶去阎魔殿,当心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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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听着夏月阴森的话语,瞬间后背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他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站起来拔腿就跑“既然教主找在下有事,在下就不便多逗留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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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寒那诡异的面容还在自己脑海中,韩墨可不想得罪这个大魔头,即便只是认识三天,他也知道羽寒功力深不可测,遥遥在他之上,他可不想惹怒这个恐怖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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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魔殿位于魔教正殿左边,是魔王羽寒衣食住行所在,韩墨依照四大护法的指示来到阎魔殿,推开大门,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韩墨缩了缩脖子轻手轻脚走进去,只见大殿正中央摆放着一座高四米,宽两米的巨大宝鼎,鼎的周身还冒着丝丝雾气,除此之外就是普通摆设,奇怪的空荡荡的殿内一丝人影也无。
望着阴森可怖毫无人气的样子,他感到说不出的奇怪,难道羽寒不需要下人伺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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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下巴来回仔细地打量着宝鼎,整个阎魔殿里面,目测就这东西最值钱,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宝贝呢?
想到这里他眼珠一转,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鼎身,清脆响声传来,里面好像是空的,摸了摸表面一片冰凉,虽然这鼎泛着雾气,却跟寒冰一样刺骨,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铸造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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