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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被人抗到了床上,本来只是想装装样子,没想到真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西厂的客房里。
天色暗沉,被黑压压的云笼罩着,只有些微小的缝隙偷来丝丝光线。
空气湿润,风呼啸而过,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大雨的到来。
他没有多加思考直接去了姬璇的房间,刚到门外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两个人,一个是姬璇,另一个是秦月。
“大人,这个姓齐的当真恶心,我去查了,他在宫里强迫过不少宫女,太监,仗着赵公公是他的师傅,在宫里为所欲为。”秦月语气不屑提起这个人就忍不住翻白眼。
“这样的毒瘤,赵公公还保着?”
姬璇语气平淡,看不出情绪。
“是因为他曾经帮过赵公公,那时他刚来宫里,不过七、八岁,而且赵公公他……”她说着停顿了一下,瞥了姬璇一眼,见他没反应,不知这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总觉得他这幅样子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前的征兆,不过只是在压抑着罢了,她着实有些看不懂大人,只好接着说,“所以一直把齐公公当成自己的孩子……”
“大人,还有一件事,五日前齐公公在陛下面前出了丑,当时陛下本来是要杖责他的,他这样的人,身体早就亏空了,可不禁打,那时还是言卿给他求得情,我就不明白了,那时候他求情做什么啊,他不应该狠这齐公公嘛,总不能大度到给人求情吧……”
“大人?”
言卿敲了敲门,沙哑的音色很干涩。
姬璇听到他的声音摆了摆手,让秦月下去。
“秦大人。”言卿低头弯腰打招呼道。
秦月没回应只是扫了他一眼,她见过这人不少次了,每次见面这人总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给她的印象比其他的小白脸太监要好很多,并不像石程说得那般心机沉重。
这次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看向言卿的眼神里便带着一丝同情。
“醒了?”
言卿没有在意秦月的目光,进了门,便听到姬璇的声音。
“过来。”不知为什么言卿感觉这人的心情不好,面色阴沉。
言卿走到他身边,跪下,一气呵成。
姬璇伸手摸向他的脸,不想这人眼尾红红的,偏过头去,面色难堪“脏,会弄脏义父的手。”
姬璇蹙眉,不太高兴,语气也冷“他碰你了?”
言卿摇头又点头,碰他自然是不会,顶多就是那时候碰了下手,不过既然要演的可怜,那么就算是一分的不甘和窘迫,也要演出十分的来。
这样没准能得到面前这人施舍的一点于言卿而言微不足道的爱惜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卿:“那晚他把我叫到他房间里,里面都是迷香,我一进去,他就对我动手动脚,扯我的衣服,抓着我的手,让我……让我去碰他的那个地方,我不愿,推开了他,可迷香实在让人难受,我用了所有的力气跑出了那个房间。那天之后我便一直躲着他,直到那日他在陛下面前出了丑,陛下那日本要杖责他,我想着赵公公也在便为他求情,义父说过赵公公是陛下的亲信,若是能够得到他的信任,我也算是有用。但我没想到,这件事后他更加变本加厉,在敬事房里还当着众人的面就敢……摸我……所以他算碰了我对吗?义父,我是不是很脏啊?”
他跪在哪里看起来坚强又脆弱,死死捏紧的裤子和红着的眼眶无一不在表明他的不愿和无奈。
“明明有这么多天的机会,为什么不来找咱家?你知道的咱家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了?”
姬璇那出帕子擦了擦言卿的眼角,真是一个听话又可怜的家伙,怎么就那么招人心疼了。
“我那晚来找过义父的,可义父在忙,便想起来义父说过这几日有别的事情让我过几日来找你。”
忙?忙什么呢,姬璇是知道的,他最近又看上了个小太监,前几日才带回来,和两年前的言卿一样,青涩又胆小,这几日他都陪着那个小玩意儿了。
“可咱家也说过,若你受委屈了,随时都可以来找咱。”
“义父说过的话很多,我不知道还听那一句好,便想着义父高兴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便想等那日义父召见我了,我再来跟义父说,只是没想到义父这么快就发现了。”言卿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姬璇摸着言卿的下颚,他长大了许多,脸也想开了,更是高了不少,可还依然如两年前一样听话懂事。
“言卿,不脏的。你来义父不会生气的。”姬璇把人扶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一点一点抚摸着这人的脸颊,言卿抓着他的手蹭了蹭。
姬璇看着他的动作,深呼吸一口,不知为什么他有种想把人抱进怀里,狠狠揉捏的冲动。他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干涩,音色温柔地对言卿说:“他伤害了你是他该死,言卿一点都不脏,是他脏,言卿会杀人吗?”
言卿困惑的摇了摇头“不会。”
“咱
', ' ')('家教你。”
西厂牢房。
烛火在黑暗里引出一条路。
姬璇牵着言卿一路走过来,没碰到人。
这里安静压抑地让人害怕。
言卿握着姬璇的手紧了紧。
一直走到里面的屋子时窗外的天色照进来,才看到一个不知能不能还称为人的东西被锁链控制着,上半身赤裸,跪在地上,他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嘴巴被纱布缠的很紧,脸上的横肉都变了形。
齐公公看到二人猛的动弹起来,一双眼睛盯得人心慌。
“呜呜呜”他嘴里咕噜着,眼睛里流着泪,泪珠搭在皮肤上。
姬璇嘴里发出一声嗤笑,眸光冷漠,像是一潭死水,深不见底,可那种冷漠中藏着一丝疯狂的嗜血,仿佛随时都会迸发出来,叫人心惊胆战。。
他挑了下眉,似乎在强忍着什么,言卿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血液在身体里激荡。
“义父”言卿捏了捏他的手。
“小言卿怕了?没事的,咱家说过会给你报仇的。”
姬璇转头,笑容邪魅却含着温柔。
“哈哈哈,来……看,言卿知道这是什么吗?”姬璇从刑具台上拿出一个长约一尺的铁棒,这铁棒两侧细长,中间由一个球体相连,一段是个半弧,另一段确实如同针一般,中间有个孔一直穿到球体。
言卿从没见过这东西。
“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咱家教你用它好不好?”姬璇语气诱惑。
“嗯。”
“来,咱家教你写字。”
他脸色红润,像是在做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把铁棒架在火上烤,不一会儿便听到了沸腾的声音,铁棒被他拿在手里,一步步逼近齐公公。
齐公公凝视着如恶魔一般的人,不停往回缩,仿佛要找个洞钻进去,头也摆的像拨浪鼓。
“呜呜呜………啊啊啊……别”齐大人的口水混着血液从纱布里流出来。
姬璇嘴角弯了得有多厉害,眼里的杀意就有多凶狠:“别怕,你这种喜欢强迫宫女伤害太监的人。当真可恶。但你最不应该的就是伤害咱家的小言卿。”
姬璇把铁棒的针头对紧齐公公的身体,毫不犹豫的写了一笔。
一道血痕在身体上绽开出一朵花,火油从针孔里滴出来,烧焦的味道让人胃里犯恶心。
可姬璇对这种情况却一脸迷离,他似乎正在一种别样的境界里,一下一下刮开齐公公的身体,他在哀嚎着,在哭泣,身体颤抖,裤子上传来一股骚味。
“知道这个字叫什么吗?”姬璇瞥了眼他的裤子,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耻”
“对,耻辱的耻,真的是恬不知耻,你说他这副恶心的样子怎么会觉得,你喜欢他呢,他这脑子是傻的吗?”姬璇用铁棒抵向齐公公的脑袋。
上面烧烂了,齐公公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血、汗、火油、眼泪、尿液,黏在他的身上。
言卿看着他这幅模样,胃里在翻腾。
可姬璇对这幅场景却是乐在其中。
疯子,这个词在言卿的心里第一次被具象化。
可不知为何,无尽的快感围绕着他,似乎是从牵着他的那只手传染过来的,却又像是内心深处的发泄。
他情不自禁的把手附上了姬璇拿着铁棒的手上,姬璇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
姬璇侧目而视,见他眼里帮着冷漠无情和疯狂。
一张本温润的脸,现在却寒的骇人,嘴角微扬的弧度,更显邪魅。
姬璇顿住了,一时之间竟移不开眼,他在言卿这幅皮囊下竟看到了一个疯批的影子,莫名的相似,莫名的疯狂,莫名的经历。
姬璇忍不住把脸藏在他的怀里,吸取着这个和自己相似的灵魂,他们是一样的。
他的手被人抓住。
铁棒按着言卿想的方向移动,他书写的速度很快,比姬璇的速度快很多,这个过程让齐公公更加煎熬。
言卿抱着姬璇,闻着他身上的那股幽香,这种感觉很奇妙,像在天上,柔和温暖又癫狂。
轰隆隆。
一道闪电劈里啪啦而过。
言卿的意识在幻境和现实中游荡。
府里的血水混在屋里,母亲的身体被分成两半,父亲跪在她身侧,一杆枪横叉在他身上,疼……从心里传来的疼痛,每个夜晚的噩梦,每天发呆的时候总会钻进他脑子里面的记忆,让他不断重回到那日,不断经历但最后已经习以为常,这个过程太过苦涩,苦涩的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呼吸。
“小言卿,别怕,他死了。”姬璇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欣喜。
把言卿从幻觉中拉了回来。
他红着眼,齐公公已经被他扎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
早就死透了。
言卿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被姬璇抱在怀里,他轻柔的嗓音在言卿耳边
', ' ')('说:“没事的,以后不会有人欺负言卿了。言卿不怕……不怕”
他用手轻轻安抚这言卿的背,像是在擦拭着什么珍贵的藏品。
“我……我的手沾血了。”言卿眼神无错,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
姬璇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给他擦了擦手“咱家给你擦掉就好了。”
言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动作,眼底有种冲动,他想把这个人藏进骨子里,只给自己看,只能自己碰。
回到西厂后院时,天已经下起了雨,地面湿淋淋的。
言卿紧紧牵着姬璇的手,拿着伞,一如两年前一般,只是那时拿伞的人是姬璇。
他们各自洗漱后进了屋。
姬璇一直拉着言卿的手,笑容满面,肉眼可见的高兴,问言卿“开不开心?”
言卿看着他的样子回答:“开心。”
“哈哈哈,他那种人就该死”姬璇坐在床上,仰着头,笑得身子颤抖。
言卿低头莞尔一笑,喉咙颤抖“嗯”。眉眼之间放松了很多,不知为何姬璇觉得现在的言卿和平常是不一样的,别样的好看。
姬璇招招手,示意言卿走过来。
言卿按他想得做了,低头,一双眼睛眸色清亮,满腔的春水在眼里和姬璇对视。
心跳很快。
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了。
姬璇伸手附上他的脸,轻轻揉捏,光滑的皮肤色泽很好,白白净净。
想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想舔他。
“义父,你……”
“大人,小笙来了。”秦月在门外高喝一声,打断了言卿的话。
小笙,姬璇的新任小白脸。
言卿听到这个没什么生气的反应,甚至笑了一下。
“义父,你忙,我先走了。”
“走?走什么?”姬璇拉住他的手。
“义父有事,我不该留着,没事的,今晚我不会因为齐公公的事情睡不着的。义父慢慢忙。”言卿没表现出不开心,甚至大度的要命。
但姬璇今晚可不像放人走。
他一用力把人拽到了床上。
“咱家又没让你走。让他今晚回去吧,这几日不用来了。”姬璇后面一句话是对外面的人说的。
“这……不好吧?”
“哈……有什么不好的,今晚你就在我这里睡下吧,嗯?”姬璇迷恋的将头埋进他的脖子边,舔了一下哪里的软肉,鼻息吐在身上,喉腔震动“言卿,你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呢?哈哈,今夜你就在那榻上歇下吧。”
言卿点头。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
言卿便走到了榻边,姬璇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言卿翻来枕头,里面的书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言卿喜欢在枕头底下放书姬璇是知道的,以前都放在下面没人碰,而今天这书不知道去了哪里,反而多了一件上衣。
“这是?”
“那小玩意儿的”姬璇平静地说。
言卿点了点头,他也猜到了这是那位叫小笙的小太监的。
“义父,我还是先回去吧,或者去客房也行。”言卿还是那般看不出他不高兴,甚至脸上的笑意会让人觉得他心情不错。
可这只是让别人觉得,姬璇可不这么觉得,他知道这人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地方。
“哈……言卿啊言卿,过来吧,今晚来咱家床上吧。”
烛火被灭。
言卿这两年来到西厂顶多是谁在榻上,从未和姬璇同床共枕。
姬璇似乎也不喜欢别人和他在一张床上同眠。
两人在一床被窝下,中间却隔着点什么。
言卿睡姿很好,两手相握放在腹上,不怎么动。
姬璇侧身接着夜色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那日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好。
经常夜里相伴。
这时宫里又发生了一件事。
二皇子和乐嫔苟且之时被太后的人撞见。
惹得太后和陛下二人震怒。
姬璇被喊进了宫。
对乐嫔的孩子进行滴血验亲。
结果查出来这孩子是二皇子的。
陛下龙颜大怒。
当即不顾众人反对,就要杖毙乐嫔,孩子被关进冷宫,二皇子被关禁闭。
乐嫔父亲躲在深处一言不发。
永寿宫,太后寝殿。
“姬璇,哀家让你看着他们,这孩子都一岁多了,才发现,你这西厂督主是不是做的太轻松了?”太后怒气冲冲,拿着茶杯就向姬璇砸去。
姬璇偏头,砸在了他身上。
“是奴失职。”姬璇站着挨批。
太后气得不行“你要记得,你是怎么走到这个位置的,是哀家帮你,不然……你……一个不入流的东西哪里坐得到这个位置。”
“娘娘,你也要记得,当年是谁帮你
', ' ')('除掉镇国侯的,要不是咱家,你能摆脱我师傅吗?”姬璇怒不显色,却步步紧逼。
“反了反了,你真是……”太后生气的都要昏过去,最后却只能忍下,“今日的药,哀家就不给你了,你这几日过于放纵了,才会养的如此没大没小。”
她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在她走后,姬璇眼神狠厉,杀意尽显。
“大人,没事吧?”秦月见姬璇的衣服上有污渍。
“没事,今日,咱家不见人。”
姬璇丢下这句话就回了房。
自从齐公公的事情过去后,赵公公来找过言卿,面露悲伤之色,他也知道这事总归是齐公公的错。
这么个娇纵的性子,在宫里总有这么一天的。
他倒是看得通透。
晚上,言卿按姬璇昨夜的吩咐去西厂找他。
门被关着,里面黑魆魆一片。
言卿本以为没人,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里面的人嘴里嘟囔着什么,是姬璇的声音,只是音色很奇怪。
言卿怕他出事,撬开了门。
“义父,义父?”言卿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屏风后面有个人影,那声音就是从那人影上传出来的。
言卿心下不安,走了过去。
正好看到一人全身赤裸,面色潮红,闭着眼睛,小嘴张开,细细的呼吸。
躺在浴桶里,他不停的摩擦自己的身体,胸部红豆般的东西,在白皙的皮肤下鲜嫩无比那东西似乎跟平常男子的不太一样,看着更加柔软些,却也没太大的区别。
一双腿在水里动来动去,他嘴里一直说着“难受”二字,他一只手游离在胸前,另一只手在下面……
言卿注视着那修长分明的手指,它慢慢的摸到一个小的可怜却又有几分可爱的阴径上。
那人身下的毛发不多,言卿清晰地看到了他阴径低下有个不同于其他男人的东西。
这时,浴桶里的人张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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