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荟从包里拿出了钥匙,箫悦公寓的钥匙她一直都是贴身带着,无论到哪里去了,公寓钥匙也总是挂在钥匙圈上面,自从箫悦把钥匙交给她的那一天起,就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她固执的认为,这是一种仪式。
一种承认与被承认的关系。
唐荟把钥匙对准了锁孔,想要轻轻转动,但是并没有听到意料之中锁被一点一点扭开的声音。
钥匙卡在了锁孔里面,完全动弹不得。
唐荟尝试了许久,始终都没有把面前这扇门打开。
怎么回事?
唐荟把钥匙拔出来,仔细端详着锁孔。
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但是细细看来,这个锁很新,而箫悦的公寓她都住了一年多了,锁孔断然不可能这么新。
唐荟站直了,看着眼前这扇把她拒之门外的大门,冰冷的大门坚固而又厚重,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锁被人换了。
唐荟从昨天头脑一热直接飞回国的冲动中,终于冷静了下来。
事情的严重性远远的超出了她的预料。
但是到底是严重到了一个什么地步,才让箫悦甚至连家里的锁都换了。
是想让谁不能进来吗?
这扇门除了箫悦和她,还有第三个人能够自由往来吗?
没有。
也就是说,箫悦换了锁,针对的,只有她一个人。
唐荟背靠着门,缓缓的滑了下去,蹲在地上,望着楼道开着的那扇窗,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