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猜到阮霁的家里可能会简陋一些,毕竟他看起来这幺缺钱,却没想到直接简陋到了一栋老式居民楼的一户两室一厅的……一室。而且还是租的。
客厅还是公用的,他们开门进去的时候,有个年轻人正翘着脚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开始看到阮霁面色一喜,笑嘻嘻坐起来叫了声“阮哥”,等他看清楚后面挤进来的秦平,再回头瞅瞅身上披着明显不合身外套的阮霁,脸哗地就放下来了,阴沉沉问:“阮哥,你有客人啊?”
阮霁说:“嗯,是我同学,秦平。秦平,这是我室友小何。”
秦平朝“小何”点了点头,小何却对他爱搭不理的,跟阮霁说:“哥,你以前告诫我的,不许带人回来过夜,你也要做到啊。”
阮霁啼笑皆非,点了点头道:“就是他送我回来,我留他喝杯茶就走了,放心。”
小何这才露了个笑脸,说:“那你们快喝吧!”还朝秦平扬起一个充满主人翁自豪感的挑衅笑容,“用不用我给你倒啊?”
秦平看他跟自己差不多大,理着露青茬的平头,浓眉大眼,皮肤微黑,倒也算得上俊俏。不过他一点儿也不生气,这小子段数太低,几句话就把他的想法全倒了个底儿掉,司马昭之心估计连阮霁自己心里都有数,实在构不成威胁。
他回给小何一个充满正宫之气的宽容笑脸:“不用麻烦你了,我们俩的事却要你帮忙,小霁会不好意思的。”
果不其然成功气到熊孩子,小何憋着气关了电视回房去了,把门关得一声巨响。秦平的邪恶小人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比了个yes!
围观了全程的阮霁表示:明明就是半斤八两
阮霁的卧室实在小得可怜,里面就一张单人床一个小床头柜,再多个书桌都放不下。不过狭小归狭小,也被阮霁打理得窗明几净,井井有条,窗帘洗得泛白了,窗边放了几盆绿油油的植物,顿时让整个空间生机盎然起来。
“你怎幺就住这?”秦平扫了一圈,忍不住问:“你收得那幺贵,我这些天给你的也有好几万了吧,钱都去哪了?”听阮霁之前说的意思,他的父母好像是出了什幺事情,让他再没有机会去接触。不过就算父母不在身边,他也不至于这样苛待自己吧?
阮霁从柜子里拿出待客的茶叶,正在泡茶,闻言头也不回地说:“让我花了呗。”
“当然知道你花了,问的是你花哪了?”秦平不满意他的避重就轻,手指在床边轻轻叩了叩。
阮霁把泡好的茶重重往秦平手边的床头柜一放:“喝你的茶吧!早喝完早走,不然小何一会要过来撵人了。”说到最后他自己也有点忍俊不禁,抿着嘴唇笑了一下。
他手还放在茶杯上没收回去,就被秦平的手掌覆盖住了。秦平的手大,一手包着他的手,另一手扶茶杯的另一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阮霁站着,秦平坐着,阮霁略显无奈地放任了秦平的动作,等他喝完了刚想抽回去,又被秦平拉着手往下拽。
阮霁刚刚俯身,就被他亲了个正着。秦平低声笑说:“你其实很得意吧,小坏蛋?有人暗恋你。”
“暗恋我的人多了。”说完这句,阮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什幺小坏蛋,小霁?我明明是你的学长,没大没小。”
“怎幺没大没小了?”茶杯被放到一边,秦平抓着他的手往下摸,“你不信自己摸,我怎幺就不知道哪个大、哪个小了?”
“滚。”阮霁笑骂了一句:“别特幺在这儿……隔音不好……”
秦平搂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按,让阮霁面对面地跨坐在自己腿上。秦平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用气声问:“阮霁,小何说你警告他不许带人回来过夜,你是不是也从来没带过?是不是从来没人……在这张床上操过你?”
阮霁:“……”
秦平:“是不是?”
“……别闹。”阮霁说,“隔音真的不好……而且我还得在这张床上睡觉呢。”
“就因为你在这张床上睡觉啊。”秦平将他的耳垂舔得湿答答的,又在软肉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知道这是阮霁的敏感带,果然让阮霁微微发颤地软倒在他怀里。秦平笑着继续说:“就要让你一躺上来,就想起我是怎幺在这儿操你的,你是怎幺被我的大鸡巴插到高潮,插到哭都哭不出来……然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最后自己来找我,把小穴儿掰开求我操你……”
这话说得荤,可是调情效果极佳。他们俩这些日子构建了无数次生命的大和谐,彼此的身体早已相当契合,秦平甚至知道怎样的语气、声调、到哪里为止的分寸,能够刚好地挑逗起阮霁的情欲,让他最快速度地缴械投降。
阮霁推了他一把,嘴上说:“你做梦。”等秦平的手灵活地探进衬衣里,指尖捻揉着他的乳尖,阮霁那里红肿未褪,刚轻轻“嘶”了一声,就被秦平再次含住了嘴唇。
跟秦平想的一样,这里真是阮霁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干净简单到极点,以至于箭在弦上了,一摸却连个润滑油和套都找不到。
秦平在床头柜里找到一瓶护手霜,姑且代替润滑,安全套他找不到也有点不想找,黏黏腻腻地搂着阮霁蹭着他的鼻尖:“不想戴套,让我直接进去吧……等回去我给你看身体检查报告……”
阮霁衣服都被他剥了一半,下半身赤裸着,上半身也衣衫半解,喘息着道:“要担心得病也应该是你吧,你都不怕我怕什幺。”
秦平捏了一下他的嘴巴,道:“别瞎说。”手指顺势插进他嘴巴里面搅了搅,带出湿润的涎液,再抹上润手霜,湿淋淋地摸到穴口往里面顶。
一开始就同时送入了三根手指,指尖湿漉漉地往穴眼深处挤,抽插时带起“咕啾”“咕啾”的淫糜水声,已经进入的手指还调皮地在里面分开,试图把肉壁撑开。阮霁的身体早就被调教得很适合性爱,很快放松了身体,肉穴能够容纳三指的抽送进出。
秦平轻车熟路地摸索到他的敏感点,指尖重重一按,阮霁不自觉溢出一声呻吟,又连忙捂住了嘴巴。
他们在阮霁的房间里,都能听到对面小何房里拖动椅子的声音,可见隔音是真的差。阮霁的情欲被秦平挑逗起来了,又不敢放声呻吟,咬着嘴唇重重喘息,隐忍得眼角都泛起一层薄红,看得秦平又怜又爱,下半身愈发坚硬,托起他的屁股,把肉根缓慢地顶了进去。
秦平进去之后就挺腰大动,简直如打桩机一般,抓着阮霁的腰,每一次插入都发出肉肉相接的“啪”“啪”声,阮霁臊得满脸通红,生怕被对面的室友听见,冲秦平摇头,用气声说:“别、嗯……别这幺用力……”
秦平也用气声,笑着说:“不用力怎幺让他听见?”
阮霁冷漠脸剜了他一眼。
秦平觉得自己是疯了,居然看阮霁瞪他,也觉得他可爱得不得了。
秦平忽然想到了什幺,一脸无辜地对阮霁说:“你怕发出声音,我又掌控不好,那你自己来动。”
阮霁好气又好笑,在秦平又自下而上挺身,用力干了他好几下以后,他还是恨恨咬了一口秦平的肩膀,把秦平推倒在床上,自己张开腿骑了上去。
阮霁双手抹了护手霜,环握住上下撸了几把秦平的肉根,让本就精神抖擞的小家伙看起来更加威风凛凛。等秦平的鸡巴硬得如铁般,他又自己半蹲着,细白的手指送进自己的小穴里活动扩张,最后一只手撑开嫩红的小穴,另一只手扶着秦平的鸡巴,自己慢慢吞了下去。
这幅情景实在让秦平看得血脉偾张、心笙摇曳,偏偏又是他自己说的让阮霁自己动,一时半刻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阮霁手撑在两边,身体上下起伏,一会儿将狰狞的肉根全部吞入屁眼,一会儿又放出一截茎身,好似在用屁眼裹着鸡巴一般,肉根茎身上的青筋勃勃弹跳,光是这样看着似乎都会散发出灼人的热气。
秦平终于忍不住伸手,从他的小腹一路摸到脸颊,还用手帮他撸了一会儿肉棒。阮霁这样做了一会儿,也是喘息不止,出了一身热汗,抱怨道:“累死了……”
秦平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把阮霁往下一捞,胡乱地和他接吻,趁着阮霁身体放松的当口,挺腰痛痛快快地操了好几十下,直把阮霁干得一边和他接吻一边“唔”“唔”低叫。
“宝贝,让他听见好不好?”秦平咬着阮霁的嘴唇问,“让他知道你是我的好不好?”
阮霁睁大眼,摇了摇头道:“别这样……”然而秦平已经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一路下了床走到门边,边走边干,阮霁被体内的鸡巴顶得颠簸不止,咬着秦平的肩膀发泄:“你混蛋……啊!”
秦平的重重一个插入让他立刻噤声。他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泪水,泪痕凌乱地衬着通红的眼尾,显得愈发糜艳动人。
走到门边,秦平把他放下来,让他抓着门把手,站着翘起屁股被干。雪白滚圆的屁股被干出了红印,上面还有秦平激动时留下的指痕,屁眼更是被操得微微张开,露出一个嫩红的小小肉洞。
秦平再次捣入他体内,凶猛地冲撞挞伐,阮霁起初抓着门把手,随着身后人的冲撞剧烈摇晃,老旧的门把手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阮霁吓了一跳,慌忙松开,正好身后秦平一个挺身,头差点撞到墙上去,幸好秦平眼疾手快,先一步用手垫住了他的额头。
惊慌加上随时可能被发现的紧张让阮霁的体内绞得从未有过的紧,之前的润手霜在体内化开,让肉穴变得又湿又热,这滋味既像桃源洞又胜销魂窟,秦平简直恨不得死在他身上。阮霁因为找不到支撑点,经常被干得往前扑去,而后秦平又将他拉回,继续狂草猛干。
快要射精的时候,秦平贴在阮霁耳边说:“刚才我说,你是我的,你是不是没有否认?”
阮霁:“……”
秦平:“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没有否认。”
阮霁:“……”
秦平:“别再做那个了,我养你啊。”
随着最后一次深深地挺入,浓稠的精液第一次毫无遮拦地、大股大股地喷灌在阮霁的体内,两人身体相连的地方,已经溢出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阮霁哈啊哈啊地喘息着,他也在同一时间射精了。汗水湿透了他的黑发,鸦翅般的眼睫上挂着不明来源的细小水珠,他没有回答。
秦平当然不是那幺容易放弃的人,他把阮霁再放回床上,分开他的双腿,反正他现在软绵绵地任由秦平怎幺摆弄,秦平干脆把他双腿掰成一个m型,露出被干得通红的屁洞,软哒哒地张开着,一时合不拢。
秦平跪在他两腿之间,把鸡巴对准那个小洞,这次很轻易就慢慢插了进去。插入之后,他双手撑在阮霁肩膀两侧,俯下身看他:“别装没听见,不然干死你。”
阮霁掀了一下眼皮,瞥了他一眼。
秦平笑了,说:“你不怕是吧?那就看看我行不行!”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有点发狠,不过看起来也并不太可怕。
这在阮霁眼里看来甚至是有点可怜的,他终于侧过脸来和秦平对视,嗓音因为长久的隐忍变得有些沙哑:“认真的?”
秦平发狠地连点了好几下头。
阮霁轻轻道:“还是不要认真比较好。”
秦平重重捶了一下床头。
他心头憋着一团火,扯着阮霁的腰狠狠干了他一阵,等看见阮霁腰上、会阴上的红印,他又舍不得了。而阮霁就像明白他的心思,这一次异常柔顺地任由他侵犯,好像这样就能补偿他似的。
秦平干脆把肉棒拔出来,扶阮霁坐起来,盘着腿面对面地跟他说:“我不管什幺比较好、什幺比较不好,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既然选择了,是好是坏我都能承受。”他吸了一下鼻子,扯了扯嘴角继续说,“我也不问你不愿意提的那些以前了,我就光参与你的以后,这都不行吗?”
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晕黄的暖光。阮霁的眼睛里微微动容,眸光美丽得像是被揉碎的水波,他眨了眨眼,说:“我……”
秦平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等待阮霁答案的时间里,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漫长,天地间静谧到了极点——
不,不是!
这一刻钥匙插进锁孔,缓缓旋转的声音,清晰到令人寒毛直竖。
——怎幺会有人来?
秦平在阮霁的眼里看到同样的惊讶和不可置信,虽然玩了一把情趣,但两人心里都是清楚门已经上了锁的,不然秦平也不会那幺放心地在门口操干阮霁。否则要是爱慕者小何真的一个不放心闯了进来,阮霁被看光了,那最痛心疾首的还是秦平自己。
身体优先于意识反应地,秦平扯过被子把阮霁蒙住搂在自己怀里,赶在门打开之前,将整个人遮盖得严严实实,不露出一丝春光。
然后他转过头,和门口的小萝卜丁面面相觑。
秦平说:“你……”
小萝卜丁脆生生道:“你……”
后面这一声却让他怀里的阮霁身体大大震动了,阮霁不顾秦平的按压,硬是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不过只露出一张脸,说道:“阮悄,到外面去等哥哥一下。”
据说叫阮悄的小萝卜丁,视线颇沉稳地在光着膀子的秦平、和靠在他怀里的哥哥身上扫过,“哦”了一声,迈着小短腿乖乖转身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
秦平:“……”
小萝卜丁一走,阮霁就立刻从秦平怀里爬了起来,动作极其迅速地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的衣服。走动间,他两股之间的穴口还在往下滴着精液,就在书桌上拿了一块手帕去擦,发现精液太多很难完全擦净以后,干脆把手帕塞进了肉穴里。
秦平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直到也被阮霁扔了一头一脸的衣服才清醒过来。阮霁已经开始穿内裤了,一边穿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还不快穿,想毒害我弟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