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弘帝狠拍手,“怎么办!给朕送到他府里,他说不要就不要,朕惯的他!”
——
元空回府在下午了,院子里安静的出奇,从梅这么爱闹的也蹲在主屋前嗑瓜子,时不时往屋里探头。
元空走到她身后,“看什么?”
从梅一听这声,赶紧收了瓜子正经站好,“……没,没。”
她素来鸡贼,元空也不当回事,踏到门里进了里间。
温水水睡在床里,侧对着他,瞧不清是不是醒着,他到跟前才发现她眼圈泛红,想是哭过了。
元空坐下来,伸手自她腰下过去,将人搂起来,托着她的下颌认真端量,是委屈的神态,他说,“午膳吃了吗?”
温水水唇微动,脸从他手里挪开,手也掰着他。
元空舒展长眉,好脾气道,“在跟我置气?”
温水水摇一下头,忽然伸长手攀住他的肩膀,腰如柳条儿般依在他掌中,张唇就咬住他,“周叔不来。”
元空捏起她的下颚细细品,“我去请。”
温水水很小声的说了不要,眉高高挑起又落下,那眼周的红从伤心化为娇涩,似挣不动般被他带着,彻底落入迷惘。
意识将剥离时,她感觉到衣衫脱落,她畏怯的缩着,任那只手牢固的束着她,她的眼中映出光晕,他瞧上一眼就生起了抢夺的邪思,想让她哭,又想让她笑,好像怎么也不能将她放过,只有沉溺在这荒唐里才能有暂时松怠。
她很轻的说着话,“……老夫人不喜欢我。”
元空一怔,她难以自持的蹙起眉头,脸转到一边又转回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不让我叫你夫君。”
元空胸腔震颤,方才那句话仿佛不曾有过,他定定望她,只见她以手遮唇,似痛似羞的呵出气,“夫君。”
元空的魂被这一声勾住,低头噙住她霎时疯魔。
屋里混乱,屋外却来了人,还是那位安嬷嬷,不过她没进院子,就站在门口,跟含烟道,“听说大殿下回了。”
含烟尴尬的回头看过屋子,“大殿下在屋里,要待会儿才能出来。”
安嬷嬷立刻懂了,但她面上不动声色,只道,“大殿下忙,但还要记得过西松园吃团圆饭,对了,宫里的周公公特特送来一位姑娘,名叫留香,现下在西松园候着,大殿下忙完了,且记得说给他听。”
含烟的笑脸差点没维持住,只弯下腰道,“奴婢会转告给大殿下。”
安嬷嬷笑了笑,回身离开。
含烟长叹声,甩甩头站到廊下。
屋里消停下来,温水水偎在元空肩侧应承着他的亲昵,她有些累,被他亲的不断吁气,他低笑,“要起来去西松园。”
“原本想叫周叔的,”温水水惆怅道,现在他不来才好,都往这里,说不定容氏背地怎么说她,不若让他留在宅子里,转头让含烟和从梅过去陪他过年,也不算冷清。
元空托着她腰给她穿衣,“我去请。”
温水水轻眨眼,“不用了,让含烟和从梅回去跟他一起吃顿饭吧。”
元空暂住,随即伸手去拿她的外衫,恰听含烟在外面道,“大殿下,安嬷嬷过来说,宫里送来位留香姑娘,正等在西松园,叫您快些过去。”
元空和温水水才起的那点欢欣顷刻消散,元空一下放掉衣裳,冷着脸往外走。
温水水急忙揪住他手指,“你干嘛去?”
元空道,“我叫她走。”
都进来了,有容氏在,不可能那么容易让她走,温水水心下有数,扬唇笑道,“她是陛下赐进来的,走不掉。”
元空说,“我送回去就好。”
温水水说,“犯不着为这么个小事跟陛下闹,没得回头落人话柄,倒叫陛下觉得你不识抬举,我要让她自己犯错,让她自行滚出府。”
元空不赞同,“她是宫里出来的人,你斗不过她,我现在把她送走,陛下便是发怒也没什么。”
在他心里,温水水总是最脆弱的,哪怕她没干一件好事,在遇到外敌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能让温水水跟对方碰上。
温水水扯他近前,高兴道,“你就是把她送回去了,转头陛下还是会送其他的女人来,不如我想个办法以绝后患,让陛下再也不给你赐女人。”
元空对她将信将疑,“别害人。”
温水水抬腿挂到他腰上,整个人爬到他胸前,绵绵道,“她肯定没我好看。”
元空凝视她,香腮堆雪眉目粉砌,好看的人有很多,但她是独一份的,他揉着她的耳朵,看她往他脸边躲,“别害人。”
他说了两次。
温水水忸怩,“知道的。”
元空便又拿起外衫给她穿,被她推拒了,她说,“我要打扮。”
元空把她放下来,她进内室换了身妃红色刺绣镶边束腰软纱袄,颜色喜庆,腰肢也称的越发细,身条看着就婀娜,倒不显媚俗。
她叫一声含烟,含烟赶紧进来给她梳妆。
元空绕过屏风道,“早些出来。”
温水水赶他,“你先走,别叫她以为我们住到一块,我还是你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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