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绪看了眼不自在的被薛谦拉着蹲马步的端钰,眼神都不自觉的缓和了几分,道:“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是家母的意思,只不能让人多等就是。”
薛琛颔首,明白了端绪的言下之意。
端家主母想要给嫡次子找一门亲事的事情,在世家之中也流传开了,只薛琛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拿这件事情说笑与端绪。
至于为何越过已到弱冠之年的嫡长子,薛琛看了眼在太阳底下蹲马步,半个时辰不到,便下盘虚浮,脸泛红晕的端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端钰却是烦躁的很,至那日起,他便不得不跟着端谦日日蹲马步,练习剑术。
在家中时,父亲与母亲对他向来不重视,母亲甚至还会斥责他打扰端绪习武,练武场的教习师父便更不用心了,而端钰自身也没什么练武的天赋,再加之性格惫懒,武功自是高不到哪儿去,便是基础也练的马虎。
而这些天惯爱逗弄美人的薛谦甚至觉得,自家刚入门的新弟子,内力都比端钰强上几分。
这样平凡的近乎平庸的人如果是平日里,薛谦估计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只端钰长得实在出挑,精致白腻的脸在日光下仿佛会发光一样,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水润润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那委屈可怜的模样,倒是让薛谦心里生出了更多恶劣的念头,就想着欺负欺负这人,最好把他弄哭。
端钰不知道薛谦内心种种恶劣的想法,但他这些天却着实被人欺负的够呛,心里转了一百零八个念头,想着如何拒绝掉薛谦的“好意”,只这些借口每每说出来,便被薛家大哥哥关切而游刃有余的挡了回去。
端钰一开始也是没想到这薛家二小姐的武功那样好,招式利落内力强劲不说,力气还大的不似女儿家,只几招便打的端钰虎口生疼,剑都拿不住了,更不说接下那犀利的剑招,索性便缴械投降了。
如若只是这样便算了,端钰也并不是心眼小嫉妒心强的人,他最多也就是暗暗羡慕诧异一番,哪曾想这薛家二小姐总时不时找他麻烦,性子还很有几分蛮横不讲理,让端钰心里烦闷不已。
端钰面上喃喃,心里却是复杂的很,这薛家大哥哥温和沉稳,翩翩公子样的人物,为何这薛家的二小姐却是这样的娇蛮。
因为不喜这娇蛮任性的薛家二小姐,端钰平时见了人都会躲的远远的,只有躲不过去时,才会不情不愿的与人嘘寒几句,但薛谦又岂是那样好打发的人,奚落几句都是好的,时不时还爱拿着一柄长剑,也不出鞘,只说与人切磋,便逼着端钰与他对打。
“你怎么还是这么弱啊?”薛谦一手拿着未出鞘的剑,一手握着端钰的手腕,只觉得被他抓着的细白手腕如玉般莹润,肌肤滑嫩,仿佛力道再大一些,便会折断,精致小巧的女孩子都比不过,难怪连剑都握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