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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先生解锁了隐藏剧情《龙凤呈祥》!”
盛明月顿了顿,“你们这个隐藏剧情是不是很好解锁啊?”
“根据排行榜,您是目前隐藏剧情解锁率排名第一呢!”
“啊……好吧。”盛明月点开新卡,卡面上只有一个盛若冰的背影。
“皇帝微服出巡江南,交由怀王监国,三月方归……久别重逢啊,还好这是周日。”盛明月果断再次进入游戏。
他的起点是一片积雪的小树林。不远处有一列车队,一群人正等着他。
“少爷,要出发吗?”
“走吧。”盛明月坐进马车,随着车夫的呼哨,马车晃晃悠悠地向前走。
盛明月低头看了看自己,他穿着一身深绿色锦缎夹棉袍,脖子上围着狐皮,腰上坠着白玉,脚上穿一双绣金边的皂靴,不用照镜也知道是个翩翩公子。
“还有多远?”盛明月问。
“回少爷,还有两刻就到。”
盛明月便在马车里躺下闭目养神。晃悠了两刻之后,马车顿了一下,车夫撩开帘子,“少爷,到了。”
盛明月探出头一看,马车停在王府侧门。他跳下车,就见王府管家在门口迎,却不见盛若冰。
“皇叔呢?”
“回陛下,王爷身体不适,正在歇息。”
盛明月立刻抬脚朝寝殿走,“怎么回事?”
“陛下见了便知道了。”老管家低着头跟在后面。
盛明月小跑起来,甩开老管家奔进寝殿。寝殿里点着炭炉,暖烘烘的。另有一个香炉熏着橙皮等物制的花果香,漫着一股清甜的味道。床上的幔帐半掩着,盛明月慢慢走过去,撩开幔帐,皇叔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
“皇叔?”
盛若冰慢慢转回身,“陛下回来了。”
他瘦了很多,脸颊都有些凹陷,下巴更尖了。
“皇叔的身子为何不适?”盛明月坐在榻边,拢了拢锦被。
“没有不适……”盛若冰伸出手,拉着盛明月的手慢慢放进锦被里。
盛明月顺着他的手摸了摸,倏然睁大眼睛。
“六个月了,陛下。”盛若冰小心翼翼地说,“太医说,可能是个皇子,只是臣的身体特殊,这孩子天生瘦弱些……”他瞧着盛明月凝重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小,“陛下不要生气……”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盛若冰咬了咬唇,“臣之前……没想过自己能有孕,没有在意,发现的时候已经三月有余了,太医也不肯定这胎能不能保,故而想着稳了以后再说。之后……怕误了陛下的事,就没有通报。”
“皇叔啊。”盛明月叹了口气,解下玉佩,脱了外衣和靴子躺上床,轻轻摸着那隆起的肚子,“这么重要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该有多难过啊。”
“不碍事的,王府这么多人伺候。”盛若冰低下头去。
“怎么会不碍事,别人有孕都胖了一圈,皇叔除了肚子大了,反而瘦了一圈,哪里就不碍事了?”
盛若冰嗫嚅道:“臣有罪,这孩子……天生胎里不足,生下来多半也是体弱多病,难当大任,臣——”
“体弱就好好养着,天家难道还养不了一个孩子吗?”盛明月生气地说,“何苦为了这点小事把自己的身体弄成这样!”
盛若冰深深埋着头,默不作声。
盛明月又叹了口气,下床打开门,老管家立在门外。
“侍奉皇叔的太医是谁?”
“是张太医。”
“叫他马上过来。”盛明月关了门,躺回床上重新搂住皇叔。
不久张太医就来了,跑得满脸通红,大汗淋漓,进门就先跪下行了个大礼。
“起来说话。你把皇叔诊出有孕以来的事情细细说一遍,不准遗漏。”
“是,陛下。”张太医擦了擦汗,从带着的盒子底下取出脉案,一五一十说起来。
“怀王殿下于九月中旬突感腹痛,召臣诊治,诊出滑脉。陛下出巡,殿下忙于政务,孕初期没有及时休息,加上殿下身体不同于寻常女子,故而这胎会有些体弱。”张太医顿了顿,又说:“臣一直用多味珍稀药材为殿下调养身子,至十月底,这胎算是稳了。然而殿下忧思过重,积郁在心,即便好药日日补着,身体总是亏损的。”
盛明月叹了口气,“知道了,你继续替他补着。往后有什么要注意的?”
“回陛下,首先是要尽快解决殿下的心病。殿下的身体没有大病,心情疏解了,身体自然会跟着好起来。孕中的忌口和食补方子臣都已经交给厨房了。殿下每日还需适当锻炼,冬日里冷,注意不要见风受寒便可。”
“什么时候生?”
“这……按寻常女子孕期推算,应是三月底四月初。但殿下身子……也许会提前发动也未可知。”
“知道了,此事你时刻上心,务必要保证王爷平安。”
“是,陛下。”
', ' ')('“下去吧。”
张太医擦了擦汗,整理好盒子退出了寝殿。
寝殿里重新陷入安静。盛明月盯着怀里始终没有抬起来的头顶,磨了磨牙。
“忧思过重,积郁在心?皇叔在忧心什么?嗯?”
“臣……说不出口。”
“皇叔,”盛明月伏下身,将视线与皇叔齐平,揉了揉他泛红的眼圈,“来叫一声清深。”
盛若冰红着眼睛望着他,“清深。”
“都说夫妻结发同心,”盛明月将两个人的一绺头发缠在一起胡乱打了个结,“即便我们没有拜堂,可你肚子里都怀了我的孩子,难道就不是夫妻了吗?”
“是。”
盛明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那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概是怀孕情绪不稳,盛若冰一下抽噎起来。
“乖啊,不哭不哭。”
“我怕,孩子生不下来,也怕他、身体不好,”盛若冰抽抽嗒嗒地说,“太医说,我这年纪比较危险,要是——”
“嘘。”盛明月捂住他的嘴,“咱们两个都是凤子龙孙,没有谁比这孩子身上的龙气更足了。他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这一胎咱们一定保他平安出生,你莫再胡思乱想。就生这一个,以后再不生了。”
“可是……”盛若冰像是要哭出来了,“我最怕……他和我一样……”
“和皇叔一样不好吗?”盛明月握着两个人缠在一起的头发,那结打得松散,只得用手握着,“皇叔这么聪慧能干,我求之不得。”
“陛下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不管他是什么样都没关系。真龙嫡子就这一个,那可不就是天命之子吗?即便是女孩,也得坐上皇位。”盛明月笃定地点头。
“陛下!”盛若冰瞪大眼睛。
“行了,朕是皇帝,朕说了算。”盛明月将人一通忽悠,掖了掖被子,将盛若冰的衣襟解开,“好皇叔,想死我了,快给我看看。”
“陛下!”盛若冰慌乱地抓住衣襟,“到时候朝野上下——”
“皇叔——”盛明月拖长声音叫他,“我才二十,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为孩子铺路,别想那么多,啊。哪怕真的不成,就从德王宁王那儿弄一个来。好了,三个月不见你难道不想我吗?暂时忘掉那些,和我亲近亲近,好吗?”
盛若冰抽了抽鼻子,他怎么会不想,自从知道有了身孕,他每天都想小皇帝想得发疯。
“那你轻点……”
盛明月啄了啄那双有些苍白的唇,解开人的衣襟,“听说女子有孕后就会产乳,皇叔有没有啊?”
“混说什么!”
“那得试过才知道。”盛明月一低头嘬上一只乳头,含在口中啧啧吮吸。
“嗯啊、嗯!嗯呜、嗯嗯啊!嗯、嗯、嗯……”
盛若冰的身子旷了三个多月,本就是极其敏感,立刻难耐地挺胸。肚子太沉动不了,只能扭摆双腿。
盛明月一手扶着他上身,一手伸到下面去抠弄阴蒂,那处已然湿了。
“嗯啊!别……啊啊!嗯!不行、慢点呜!”盛若冰摇着头,双手搂紧盛明月的脖颈。
“皇叔不要还投怀送抱,真是不诚实。”
“哈啊!哈啊啊、啊!别咬、啊……别咬了呜!”
“皇叔这小胸脯比我走的时候更大了呢,”盛明月握住空虚的那只椒乳用力揉了揉,“是不是涨得难受啊?”
“呜啊、嗯、嗯……痒……啊啊……嗯……”
“哪里痒?”
“呜……唔嗯……呜啊……”
“哪里痒?嗯?不说我走了。”
“啊!”盛若冰一下双手抱住盛明月的胳膊,“奶……奶子痒呜……别走,别走。”
“不走不走。”盛明月扶着皇叔半坐起来,让他上身靠在软垫上,免得肚子压得难受。
“摸摸……呜……”
“好来摸摸啊,摸摸小奶子,辛苦你了啊……”盛明月一边揉着椒乳,一边用哄孩子的语气对着盛若冰胸前说,“夫君不在家没有好好疼你,委屈你了啊。”
“哼嗯、嗯……啊嗯……嗯……”盛若冰被他温言软语哄得心里酸软,“我、我吐得难受死了,你都,不在。”
“对不起。”盛明月吻着他脸上的泪水,手往下移轻揉湿润的花穴。
“唔嗯……嗯……啊……孩子,啊……会动了……呜嗯……我想、告诉你……”
“对不起。”盛明月亲了一下隆起的肚子,轻轻拍了拍,“崽,别折腾你爹。”
“他……嗯……很乖的……嗯啊……啊!”
盛明月滑进锦被下,伏在小王爷双腿之间,将湿润柔软的花蕊含进口中。
“呜啊、嗯……哈啊……清深、啊啊……啊啊啊……嗯……那里……啊……不要……啊啊啊……”
盛若冰双手揪紧床褥,腿忍不住乱蹬,被盛明月握住脚踝将双腿往上掰开,大大敞着。
', ' ')('“啊嗯、啊啊……嗯、嗯……不要……啊啊……嗯啊……”盛若冰摇着头,急促地喘息着,眼角沁出泪花。
许久没被抚慰过的敏感身体经不住撩拨,很快盛若冰就蹬着腿高潮了。盛明月坐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嘴,将两根手指慢慢插进淫水泛滥的花穴。
“嗯……清深……嗯……”盛若冰喘息着用手去够盛明月。
“怎么了?”盛明月顺着他的力躺到他身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盛若冰推着他仰面躺下,自己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也埋进被子里去解裤子。
“皇叔出来,里头闷。”
盛明月掀开被子,不料被盛若冰拽住,“陛下,就这样吧……”
“被子蒙着太闷了,这屋里不冷——”
“清深,就让我蒙着吧。”盛若冰平静地说。
盛明月顿了一会,里头盛若冰见他没反应,双手重新摸上他的裤子,就在此时锦被倏然被掀开,身子落进温热的怀抱。
“为什么?”
盛若冰低着头,小声道:“我……我的样子不好看,怕扰了你的兴致。”
闻言盛明月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那么多愁善感,脑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你这样想我?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
盛明月扶着盛若冰让他自己坐好,叹了口气。“你觉得我,会把怀孕的妻子扔在家几个月,回来以后觉得他变丑了就把他蒙在被子里让他伺候我。”他停了一下,“这是你心中我能做出来的事?”
“皇叔,我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吗?我前两——”
盛明月突然意识到,虽然在他看来只过了两天,但在游戏的时间线里,盛若冰已经在焦虑不安中独自度过了三个月。
想到这里,他放柔了声音,“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们两个做那事,叫共赴巫山,不是我一个人快活的事。这个,”他指了指盛若冰的肚子,“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是你一个人受苦。你再拿这些有的没的羞辱我,羞辱你自己,我就不管你了。”
“不行!”
“什么不行?”盛明月瞪起眼睛。
“不能不管我。”盛若冰扁了扁嘴,勾着盛明月的手,“我时常觉得我变得不像自己了,”他抽噎了两声,哭道:“我也觉得我这样惹人、厌烦,可是……我控制不住……”说着便痛哭起来。
盛明月把人揽进怀里裹上被子,“为什么不早点写信让我回来呢。”
他是真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解锁的是这么个剧情,他情愿当初没要盛若冰怀孕。
今天也是想找策划谈人生的一天呢。
“国事、嗝……重要……”
“出巡什么时候不能去?这算什么重要的事?以后不许再这样!”
“呜嗯……呜、呜……”
突然盛若冰的哭声卡住了,他愣了一下,立即抓着盛明月的手放在肚子上,“他动了!”
孩子很给面子地又踢了一下,盛若冰破涕为笑,“他感觉到你了。”
这是很神奇的感觉。星际时代的科技发达,孕育不再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但胚胎合成的便捷也使得“人”变得越来越廉价,遍布星系的各个阴暗角落中,散落着无数实验失败的产物和无人在意的孩子,他们像阴影一样游荡在星球上,从生到死都不曾拥有过作为人的尊严。当科技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伦理在无限的诱惑面前不堪一击。感情、自由、尊严、幸福是只属于少数人的。
大概只有在游戏里,他才有机会体验人类父母在孕育生命的过程中纯然的喜悦之情。
“我希望他长得像你。”盛明月说,擦干皇叔脸上的泪,“不要再哭了,孩子都听不下去了。”
盛若冰笑了笑,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共赴巫山了吗?”
盛若冰睨了他一眼,折腾一通之后放松下来便觉得有些累,挪了挪身体半躺在床上,手搭在额头上,“好累,陛下自己来吧。”
“遵命,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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