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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音是云家的妾生子,又是个奉天,所以在云家自小就不受人待见,就连亲生父亲云裴也从未对他上过心,一年也见不着几回,全凭一个老么么和一个小丫鬟把云音带大,养在深院无人识。
等他十六岁成年了,就被云家联姻嫁去了项家,项家哪里是个好去处,不过是给个瘸子做活寡,再后来项家乱了京城乱了,跌宕起伏两年,云音一跃做了贵妃。想当初不过是云家一个不受宠的弃子,如今飞上枝头,一朝成了贵妃,云家也凭着贵妃这棵大树扶摇直上,真是造化弄人。
曾经威严的云家长辈们为了荣华富贵和权势,对云音卑躬屈膝,好不讽刺。
在云音幼时,唯一的玩伴就是堂哥云中鹤,那时云中鹤尚未进京做官,又是个男子,在外面见识的多,一回来就告诉云音外面好玩好吃的,年幼的云音懵懂无知对外面的世界满是美好的幻想。
云中鹤亦是有私心,对着云音,不爱是假的。他深知云音这样的美貌只该囚在这云府的一方小院里,若是出去不知道该惹得多少风流债,这一藏就藏了六年。
后来云中鹤进京做官,他告诉自己再熬个一年,等在云家彻底掌握了权利就把云音接到京城,自己和他相守的夙愿也可完成,可惜终究是没等到,云音嫁去了泗州项府。
四年前他后知后觉的回到云家,竟是没一个人告诉他云音的事情,云中鹤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连夜纵马要去泗州找他,然而半路上就从马背上坠了下来,差点摔断腿,大病一场后就像是对云音彻底断了念想,在外人看来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连夜纵马,以至于近乎丢了性命。
云中鹤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云家人一直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而且,他更了解自己。
在京城云家给不了他更多的选择,所以第一次失败了,被贬去偏地。
再一次进京述职,看到几年未见的云音他怔住了,又被勾起曾经痴狂的爱意,然而事实却告诉他云音现在是贵妃,最终理智战胜了爱意,威逼利诱玩弄着云音的身体妄图找寻六年的遗憾。
云音确实美,美的把他身边的每一个男人弄得神魂颠倒,前有先皇,后有太子,现在连婓亦是如此,云中鹤和他们不一样,冷静的可怕,他毫不愧疚地利用云音,不断为云家牟利,为自己的仕途搭线。
他从来不是个甘于平淡之人,满腹才华和野心都需要途径去报复,云家却不能给他最好的选择,可是云音是贵妃,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云中鹤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然而他错了,直到现在,他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项秦,他呼吸一窒,从头到尾看着两人在林子里厮磨,手紧紧地抓住旁边的树干,不知不觉中血迹顺着干枯的树皮留下。
他看到云音赤裸地躺在项秦怀里,下体还紧紧地咬着肉棒,精液沾满了白嫩的屁股,脸上是依恋和爱意,云中鹤从来没有在云音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是对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地投入和接纳,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爱?讽刺。
他狠心地把云音推到连斐身边,受着连斐变态的折磨是因为云中鹤清楚地知道,云音不爱连斐,连斐越强迫他,他就很越恨,云中鹤不怕云音受了多少屈辱,他怕的只是云音会爱上别人。
现在不一样了,项秦回来了,带着云音满腔的爱意回来了,接下来是什么?远走高飞?云中鹤不敢想象,他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嫉妒地让他想要杀人,他站在黑暗里看了很久,直到项秦为云音穿好衣物送他回去,并约定两人一起离开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被云中鹤明明白白地看在眼里。
第二日云府的人来给云音请安,云音仍旧沉浸在夫君回来的喜悦里,他一夜未睡,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地方和夫君远走高飞。
他环视着四周的一切,马上就能离开这个笼子,巨大的欣喜要把他冲昏了头脑,即使他隐藏的不错,却依旧被云中鹤看在了眼里。
到了回宫的日子,连婓亲自出宫来接他,想起夫君说的话,云音牢牢地记在心里,他们会在冷宫见面,然后就离开这儿,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
被连婓当着众人的面抱上马车,云家众人满脸欣慰,贵妃受宠他们与有荣焉,云音趴在连婓怀里,不经意间瞥到云中鹤冰冷的眸子,他吓得避开。
马车里,云音掀开帘子一角看着外面的景色,连婓三日没见他,想念的紧,把人拉到怀里就要剥去云音的衣物,云音觉得一阵恶心反胃,他默不作声地推开连婓的手。
连婓脸色不悦,“怎么了?”
“陛下,我这两天受了风寒,有些不舒服。”
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夫君后,接着又让一个他痛恨的男人碰他,云音从心底充满着抵触,其实他早已不是什么干净之身,这三年来,还少的了连婓一个吗?可是云音骗不了自己,项秦回来了,这些男人的触碰更加让自己觉得肮脏和恶心,他变了,夫君还会不会爱他?一阵恐慌漫上心头。
连婓将云音抱在自己怀里,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开
', ' ')('口道:“朕不在的日子里确实瘦了些,回宫让太医看看。”说罢就朝云音面颊亲了两口。
回宫后,云音数着日子,不过短短半月,却仿佛又过了一个三年,难熬的让人想要发疯。
不知是否错觉,皇帝近些日子有些怪异,明明和往日里一样,却总觉得哪里透露着一丝不对劲,越接近日子,云音越怕事情败露,探了皇帝的口风,并未发现异常。
不要自己吓自己,云音强自定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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