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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罅,迟宁还未睁眼,先察觉到嘴边的湿润。他嫌恶地用手擦去,梦中的肉欲却让他感到喉咙极度干渴,下身仍然兴奋地勃起,梦遗的黏腻感使人恍惚。
回忆梦里温软如玉的躯体像蛇一样缠着他,兰气微吐,香雾弥漫,像要点燃少年身上的每一寸欲望,甜蜜的气息像毒液,被唇舌注入进他怦怦跳动的心脏。
像上瘾一般,欲望瞬间炸开。
少年翻身下床,浴室的门被粗暴地打开又关上,冰凉的水冲不走心中扎根已久的贪欲与罪孽,迟宁目眦发红,发丝一绺绺地往下滴水,落进脆弱的眼球,他手握着下身撸动着,像发狂的动物,发出嘶哑的粗吼。
时间过了一个月,初夏的空气已让人烦闷不堪。
初次分化后,迟宁逐渐能释放信息素,能够更清楚地闻到妈妈甜美的信息素香味,虽然总混杂着讨厌的薄荷海盐味。
亲生母亲和亲生哥哥的畸形关系让他觉得厌恶。
坐在窗边写作业时,望见花园里搂抱在一起的一对璧人,他忍不住折断了手上的笔。
母亲穿着一条淡紫色的长裙,在紫藤花架下,银色的发丝熠熠生辉,像是仙境中的精灵。他动了动红艳艳的唇,说了些什么,对男人露出一个粲然的笑,下一刻却被低头吻他的迟穆遮住了整个上半身。
绝佳的视力让迟宁将两人的缠绵看得清楚分明,直到眼眶胀痛难耐,才手一挥,拉上了窗帘,却情不自禁一拳捶向墙壁,房间里充满烈焰灼烧的气味。
迟穆将怀里的妻子吻得面比花娇,才松开被舔吮得发麻的红舌,哑着嗓子警告:“妈妈,不许在我面前这么关心迟宁。”
宁绮吐气如兰,边勾住男人的手臂,边扭了扭被他一只手握住的小屁股,虽知身边无人,但身在室外,难免有些羞耻。
“他是你弟弟,还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去参加孩子的家长会,你吃什么醋?”
被斜睨了一眼,迟穆被他眼中流露出的狡黠勾得好笑,狠狠揉了一把软弹的臀瓣。
又亲了好一会,迟穆一双占有欲极强的眼睛紧锁住眼前的人,语气中有几分无奈:“你明明知道我都嫉妒。”
于是宁绮只好主动环抱住老公的腰,压住了想和迟穆继续商量的想法。
……
迟宁的学校很大,如果没有指引,十分容易迷路,但好在宁绮并非第一次到这里,因为迟穆也曾在这里念书,甚至照片现在还被贴在了光荣榜上。
宁绮路过时,拍了个照发给头像是一只高贵可爱的碧眼小猫的迟穆,得到年轻有为、日理万机的董事长的秒回,是一条5s的语音。
宁绮将听筒靠近耳边,听完后脸默默红了,男人在压低嗓子叫他“妈妈”,暧昧地停顿了一秒,又问他“对这个儿子满意吗?”。
自从两人成为合法伴侣后,“妈妈”这个称呼就成了床笫之间的专属,让他一听到就头皮发麻,甚至下身都微微有了反应。
身边的迟宁自然发现了宁绮别扭的神色,脸颊微红,眼波流转,一看就是在和那个男人撩骚。
他不耐地用舌尖抵腮,“啧”了一声,宁绮于是微笑着安抚了一下面前的男生,只低头给小老公发了一句文字,用直球击败套路——“宝宝,妈妈一直为你骄傲。”
轮到宁绮和班主任赵老师交流时,发现对方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年轻的青年男性beta。
两人虚虚握了手,beta礼貌地请他坐下。
不知为何,宁绮觉得他有些面熟,不由得多端详了一刻,谁知对方像是害羞,一秒钟推了好几次眼镜。
然后赵老师沉吟片刻,鼓起勇气用一双眼睛热情注视着眼前光彩照人的大美人:“宁先生您好。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十五年前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宁绮挑眉,光彩夺目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议,像只吃惊的小猫:“你是迟穆的同学吗?”
赵老师见他猜对,颇激动地点点头。
“我以前就对宁先生您十分印象深刻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你。迟宁长得和他哥哥很像,第一眼差点认错了。”
“我还记得当时也是在家长会上,您穿着白衬衫,蓝色西裤,和现在一点差别也没有。”
那一天,银发美人头发盘在耳后,白色的v领衬衫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青色眼眸像钻石般流光,一眼望过去,仿佛是是上帝最完美的造物。
偏偏这样琉璃一般清冷的美人,却奶大腰细,香艳肌肤透出一股清冷又迷人的幽香,无意无差别地诱惑靠近的alpha。
不夸张地说,宁绮那惊艳的一面,就成为了至少三分之二高中生alpha心中oga的完美形象。
没察觉到赵老师言语中的情愫,宁绮点点头,哪怕是他,有时看到迟宁,也会恍惚以为是少年时的迟穆。
只是……
“迟宁他的性格,要比迟穆桀骜叛逆许多,不像迟穆,一点也不让我担心。”
', ' ')('第二次做妈妈,竟然比第一次半道上手还要失败,难道是因为亲生母子之间磁场不合吗?
又想起自己平日里多次在迟穆的茶艺之下偏袒对方,宁绮下定决心,也要多多关心一下迟宁,虽然这样的后果是被老坛陈醋迟穆狠狠在床上讨回来。
赵老师见美人根本不理会自己再度荡漾的春心,迟钝得可爱,终于绕回了正经话题:“迟宁经常翘课,据我猜测,应该是逃课去了酒吧。”
他指尖敲打桌面,见对面的美人蹙起了眉,“老师,我清楚了,如果以后还有类似情况,麻烦您通过wx和我联系。”
“好好好。”
赵老师握紧手里的手机,似在克制什么即将失控的情绪,将宁绮送了出去。
脸上不舍的神色还未褪去,就对上了迟宁冷如冰窖的警告眼神。
他不自觉地僵住了嘴角,就见下一刻少年宽大的手掌扣住他母亲瘦弱漂亮的腰,年轻漂亮的妈妈抬头露出一个惊讶的笑。
他们之间已经有将近十厘米的体型差,宁绮将柔软的发顶在少年胸口揉了揉,分明是妈妈,但由于被小老公娇惯,撒起娇来像比少年还小的妹妹。
上了轿车,清凉的空调吹得宁绮有些冷,迟宁察觉到,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宁绮身上,纯白色的运动外套将宁绮衬得小小一只,可爱极了。
他打了一个哈欠,漂亮的眼睛溢出泪珠,“弟弟,我想睡一会。”
于是下一秒就靠在略显僵硬的迟宁身上,呼吸均匀。
车开得十分平缓,风景簌簌在单向玻璃中倒退,这一切恍惚好像梦里的场景,穿着充满自己信息素外套的妈妈,散发着迷人香气的妈妈,属于他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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