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无意中看见,暗叹别看这人总是板着脸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待萧易倒是真心。
卢友达揉着腰,仔细端详半晌萧易的面色,才开始把脉,把了左手换右手,沉吟好一阵子,问道:“王爷说有眩晕飘飘然的感觉,但是离了那味道,过一会儿就觉得恶心难受,烦躁难安,是么?”
萧易缓缓点点头,“上次也是这样。”
卢友达凝神思索许久,叹道:“若真是我想的那种东西,我只能说一句——王爷命不该绝!您别在这儿吹风了,咱们进屋说去。”
几人进了暖阁,一碗热热的姜汤下肚,萧易方觉得身上暖和许多,命人把紫铜小香炉拿来给卢友达,“石若樱进屋之后只动了香炉,里面还有未燃尽的香,你看看是什么东西。”
香炉的香早已熄灭,卢友达在香炉里翻翻捡捡,挑出一块半个小指甲盖儿大小的,黑黢黢的东西来,用手捻了捻,又放在鼻子下头闻了闻,神情愈发凝重。
福嬷嬷心急,“卢太医,你倒是说话呀!”
“这的的确确是阿芙蓉,却比一般的阿芙蓉更纯,更容易令人上瘾。”卢友达一脸嫌弃地把那块东西扔回香炉,“没事,无须用药,只要不再吸食,过个十天半月就好了。”
阿芙蓉的大名便是苏媚也听说过,心有余悸道:“一旦成瘾就是人不人鬼不鬼,这辈子就毁了。幸亏王爷灵醒,没中了那贱人的奸计!”
又想起石若樱,苏媚登时恨得咬牙切齿,“气死我了,这次绝不能饶她。”
萧易沉吟道:“阿芙蓉不是寻常人能有的东西,她背后必定另有其人。”
福嬷嬷一张脸冷得好像挂了霜似的,低头和萧易耳语一句,悄悄地走了。
苏媚拿出令牌放在炕桌上,“她身上的,不知是真是假。”
“原来是位皇差!”萧易一望便知是真的,冷笑道,“竟然用她暗算我,看来皇上也被她那张嘴给骗了。”
苏媚暗暗发牢骚:还不是你先前犹豫犹豫心软的结果?
萧易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瞥她一眼慢吞吞道:“估计阿日善没少宣扬。”
小心眼!苏媚在心里又默默地添了一句。
“我不过沾染两次就有点着迷了,还是小剂量……如果成瘾之后突然断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萧易看向卢友达,眼神莫名变得暗沉沉的,“会不会变得狂躁粗暴,跟换了个人似的?”
卢友达答道:“绝大多数成瘾者的身体会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说是万蚁噬骨、刀仞剖腹也不为过。不止如此,头脑也会变得混乱不堪,很容易全面崩溃,做出任何疯狂举动都是可能的。”
萧易默然思索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