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打断他,他摇头,“我直接说吧。”
徐祖尧说完看我的目光变作沉重:“不拐弯抹角了,真累。我就说一点,总局是在案发现场把迟琛捡回的特等局!所有的照片,伤口,全部吻合!”
徐祖尧说完,我怔住,脑袋本就蒙蒙的,这下有种被砸了一锤子的感觉。
“你说什么……”
“什么案发现场。”
“就是迟琛灭两大家时的案发现场。”
“我们推测,他很可能是抱着你和九重递给接头人后,就倒在那里,但具体后来如何我们还不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死绝了。扶桑那边死了,这边也是,总局知道的都在密室里,你若愿意,就去看。”
我听明白了,继续摇头:“不可能。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会等迟琛回来,谁也不能动他。在真相出来之前,记忆出来之前,我谁也不信。”
很显然了,徐祖尧是被派来当说客,我说完后,徐祖尧眯了眯眸道,“没人告诉你,那太阳墓里头,根本没有和他记忆有关的东西,那时是为救阎罗让楼兰月撒的谎。后来是为了……”
徐祖尧到一半时,我一怔,继而我又笑,这倒像是特等局的作风。
“为了什么。”我冷冷看着徐祖尧,徐祖尧却摇头,“算了,你有客人来了,爷爷就不说了。自己好好思考吧,总归大家不会害你。”
徐祖尧说完,穿墙而出。在他穿墙出去那一瞬间,我第一次感觉到了……
胎动。
喜悦?当然有,可更多的是想哭。
因为,我想起他在墓室里说,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
因为,我想起我说,我陪你找记忆!
可记忆是假的。且就算他找到记忆又怎样?现在空口无凭,死无对证。
“叩叩叩。”
门显示被叩响,继而直接被打开,转身,我看见陆九重。数日不见他终于恢复了往日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只是再也没了温润,带着严肃。
他穿着专属掌门人的紫袍,像极了那年天山初见。
重紫色的袍子若开在九幽的重瓣曼陀罗。
沉冷而稳重的神态,让他看起来很有掌门人的风范。
那张俊容星眸却再无往日笑靥,满目严肃。
看着我道:眸色微沉,声音淡漠疏离的喊我:“寒霜。”
我没看他,看的是他握在手里的剑。
那是一把五色剑,融汇了金木水火土五色,在他重紫色的袍映衬下,显得十分贵重。可是……五色,五行。
我想到和迟琛初遇,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间,没等我开口,他冷冷道,“事情已经很明确了,他就是杀人凶犯。这剑是我用五行书,铸造的灭鬼剑,我们一起——”看着陆九重凉薄坑诰的样子,我声嘶力竭的打断,“够了!不是他!不是!”
“你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我用尽了我所有力气,我再也受不了了。可那边儿陆九重并未走,他眯眸看我道:“这么多证据在,加上徐祖尧,你怎么还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