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尘伤有些讶异,驯马有方啊!不禁眼带赞赏之意,看了墨剑臣一眼。
谁知墨剑臣却是正一脸遗憾地看着熟睡的药真,一副“你为什么没醒着看看老子爱马多么听老子话”的样子。
卫尘伤撇撇嘴角,决定收回自己赞赏的一眼。
墨剑臣一手揽住药真,脚尖一蹬便借力飞掠而起。他的轻功路子沉稳厚重,身形起得不高落地却十分地远,整套招式大开大合,风格极为霸道;卫尘伤的轻功却是十分轻盈,如蝶穿花,翩然轻灵,身形飘忽,左突右突,几个起落间人已经出现在百米开外了。
暮光沉沦,浓墨一般的夜色兜头而下,将三人严密地包裹起来,两人用轻功一阵急掠。
习武之人都惯于听声辨位,这俩男人更是个中好手。虽然夜色暗沉,却是丝毫不阻碍他们行动。高天上星子寥落几颗,月亮却被浓厚的云层遮蔽起来。
卫尘伤轻轻落在一棵高树的枝桠上,抬头辨认方向,随后轻声模仿夜枭叫了几声,身形掠出。
墨剑臣臂力惊人,轻轻松松揽住药真,听声紧紧跟随,两人气息绵长,如两尾游鱼入海,不一阵子便将凤丘落出几十里地去。
凤丘距越都很近,慢慢地,大致能在晦暗的星光下看清越都的城墙轮廓了。
越都坐落在一处高丘之上,越王宫地势最高,以其为圆心,周围建筑呈同心圆状扩开,紧紧围绕着越王宫次第而建。此时的越王宫中一片灯火通明,黑夜中远远望去,极为惹眼的样子。
越都城墙极高,用泥水浇灌米汤铸成,对外开放的城门只有一个,必须取道凤丘城才可以从官道顺利进入,防守极为严密。
卫尘伤绕开了官道,一直绕着城墙辨认位置。直到他找到当年曾执行任务意外摔落的一个山崖边,这才停了下来,“就是这儿了。”
墨剑臣皱皱眉头,看了看夜风呼啸的山崖,“黑灯瞎火的,要下去?太危险了。”
卫尘伤也皱皱眉,的确是夜里下去太冒险了,他还勉强可以一试,可带上墨剑臣和药真却是有些吃力了。
药真被夜风拂面,高崖上冰冷的凉意让他慢慢醒了。揉揉眼睛,他小幅挣扎了一下,小声地问道:“剑臣,这是到哪儿了……你先放我下来。”
墨剑臣闻言低下头来,一边轻手轻脚地放下药真,扶他站直,一边问道:“醒了?刚到越都。”药真揉揉脸,彻底没了睡意,见两人站着不动,便问道:“你们怎么不走了?”
卫尘伤摩挲着手上玉戒,有些无奈地开口:“密道入口在山崖半腰,夜色太深,此时若是下去,未免太过危险了。”
药真转头看那边墨剑臣也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便向前走了几步看了看山崖下面,夜风轻啸,掀起他一片垂着的衣角。“如果需要光照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的。”
两人闻言,均是心头一喜,墨剑臣急急地便问:“如何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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