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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没有立刻回信息,关桃也没心情试衣服了,穿着自己原本的衣服出去,对颜柊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挑了,你想买什么?你上次不是说想去宠物店看看么,走,我陪你去。”
“怎么啦?”颜柊撞了撞他的肩膀,观察他的表情,偷笑,“诶对了,是不是因为明天要去看何生绘的表演,你想穿好看点呀?”
“啊,他的表演是明天啊?”关桃反应迟缓。
“对啊,明天周日,周日晚上嘛,你居然忘了啊。”
何生绘是他俩共同的中学同校同学,比关桃小两岁,也小两个年级,但是俩人却很熟,因为,他是关桃的干弟弟。
说起来,他们算是标准的青梅竹马,俩人母亲是朋友,所以两个孩子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张床上玩,从小学起就是同学,然后又一起搬家来了笙城,继续做同学。
颜柊跟何生绘熟起来,则是因为何生绘高考后,跟颜柊的妹妹谈过一段时间恋爱,俊男靓女,毕业到处旅游拍照打卡发网上,造型时尚,介绍美食景点,是小有名气的网红。
然后何生绘如愿上了电影学院,小情侣异地了,很快就和平分手。
明天是校庆的日子,这干弟弟就邀请了他们一起去看他演出。
颜柊道:“我还以为你想着去电影学院钓个帅哥,这才想打扮自己呢。”
“电影学院的帅哥我怎么敢想,怕塌了别人的房。”关桃耸耸肩开玩笑。
要是平时,他还真会为此兴奋一下,去电影学院看帅哥,他已经期待挺久了,至少会遇到几个小明星吧。
可是现在,他心里没有帅哥。
啊,好烦。
深夜,关桃买了一顶假发后回家,在瑜伽垫上健身,打扫卫生,浇花,玩手机刷新闻,看电影……没找到好看的电影。
中途干弟弟何生绘打电话来,一接通就用那元气满满的少年音冲他撒娇:“哥,明儿晚上你一定要来啊,弟弟我这次的造型,一定帅到你哭。”
关桃脑海里浮现出何生绘小时候顶个瓜皮帽戴个黑色小墨镜拉着他耍酷走T台的样子,翻了个文静的白眼:“小屁孩,有什么好帅的。”
大概是因为他年长两岁,尽管何生绘在同龄女生面前是大帅哥,他却总觉得他幼稚。
嗯,不幼稚怎么会换那么多个女朋友,每个都跟过家家似的玩儿。
关桃还深刻地记得,何生绘高中的时候勾得一个女研究生要为他割腕自杀,幸好他接到消息赶过去抢救,好说歹说把人给劝活了,忙活了一个半夜累得半死。
结果人何生绘在外地第二天才看到消息,半点没关心女研究生哥哥的死活,在视频电话里吊儿郎当地跟关桃说:“哥,你一个美仙男,能不能晚上睡觉关了手机,跟我一样,别让人给吵起来瞎忙活,你看看你这黑眼圈,跟大熊猫似的,这我妈要是看到了说是我给你弄的,不知道怎么收拾我呢。”
“……”
“唉,算了,我给你买点面膜回来补补吧,算我欠你的。”
关桃当时有点炸:“何小二!人命关天你能不能别那么冷血?打个电话跟他好好说一下很难吗?”
“那是他要自杀的,我又没有PUA他。”何生绘耸耸肩,“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没什么好再说,他一个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啊……嘤,哥哥你凶我,人家还是个未成年的宝宝呢。”
“……”
“他想做小公主被我宠,那我还想做小王子呢。”何生绘哼唧一声,“谁来宠我啊?”
此时此刻,电话对面的何生绘也哼唧一声:“我都成年多久啦,早就不是小屁孩了。”
关桃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一条条劝退的毒舌影评,一边皱起了眉。
从何生绘身上他就可以看到,男人不管平时说话多好听,对自己不喜欢或者没那么喜欢的对象,要多残忍就可以有多残忍。
就算你爱得要死要活,也别指望他施舍你同理心。
更何况,要施舍来有何用?
而且,或许,长得越好看的男人,伤起人来就越可怕。就像爸爸对妈妈。
所以他能对隋元有什么指望呢?人形按摩棒?
“……人都说我染了头发是漫画出逃王子,哥,你在听我说话吗?”何生绘还在喋喋不休他明晚的造型如何帅裂苍穹。
“嗯,再帅也是别人家的。”关桃随口应付。
“才不是,我生来就是哥哥家的~”何生绘却忽然开始对他表演茶言茶语,“我五岁那年就嫁给哥哥了,哥哥跟我喝了交杯酒,就要对我负责一辈子,可不能耍赖。”
这么大的人了,个头也是蹿到185cm以上了,怎么还这么张口就胡说呢。没皮没脸。
“行吧,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关桃跟自家弟弟开起玩笑倒是很熟练。
“哥哥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啊?”
“小孩儿才做选择,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想要……”关桃
', ' ')('的语气跟进饭店点菜似的,“龙凤胎。”
“好呀,我已经戒酒了,每天做有氧运动,身体调理得倍儿棒,哥哥你啥时候来临幸我啊?”
“那选个良辰吉日吧。”
“我看明晚就很好,月亮也快圆了,适合受孕。”不知为什么,何生绘今晚格外话多,明明是瞎扯淡的话,却说得兴致勃勃,煞有介事,“这时候怀上崽,生下来应该是狮子座吧,我喜欢狮子座,阳光,敞亮!哥哥你呢?”
……
阳光?外表阳光就一定是好男人了吗?
关桃跟他瞎扯了几句,心不在焉地挂了电话。
十一点,他洗漱完毕,关灯躺进被窝,脑海里又回荡起颜柊的话——钓个帅哥。
帅哥。
——帅哥,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关心你。
可恶,那家伙还信誓旦旦地说,他按摩了之后,他就不会失眠了。
明明是更失眠了。
啊,好烦,睡不着。
关桃坐起身,忍不住打开手机,终于看到朋友的回信: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关桃赶快回复:隋元一直单身么。
朋友这次也回得快:对啊,据我所知是这样。
关桃内心一块巨石暂时落了地。
朋友:怎么,你想撩他啊,嘿嘿。(坏笑)我是不是要促成一段姻缘了。
撩他?
不不不,比撩尺度更大的事情直接发生了。
车开得很快很野,等他反应过来不是去幼儿园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关桃扣上手机,望着虚空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终于鼓起勇气给隋元发信息:你今晚还回家么?
一边发一边心里想,草,为什么他不主动联系我。草,我这么主动,是不是很掉价。草,真过分!
这个突然带着他飙车上高速的男人,怎么能又扔下他不管。
呜呜呜。
心里流着泪,幸好隋元很快回了信息:我已经回来了呀。
关桃蓦地从床上弹起来:啊?什么时候。
隋元:十一点左右,我怕吵到你休息,很小声。
他记得他平时十一点多就睡了。
他看着手机,呆了一会儿,隋元再没有信息过来了。
关桃越等越生气,越等越委屈,拉开被子,终于翻身下床,披上宽松的家居外衣,穿着拖鞋,小声地下楼。
他都没有开灯,窗户外透入城市不眠的灯光,已经足够照亮他的路。
停在隋元卧房门口,门缝里透出灯光,他没睡。
他提起一口气,抬手用指节轻轻敲了敲他的门。
没反应。
“叩叩”。
他敲得重了点,里面终于大声道:“进来。”
关桃拧开门,隋元坐在他的电脑面前,他买了一台屏幕很宽的台式机,侧面对着卧室门,戴着黑色的轮胎耳机。
关桃很少来隋元的房间,房间是干净的浅色调,但东西放的凌乱,他缓缓扫了一眼他的耳机、音响、彩色电音打击垫、巨型高达手办以及一些他叫不上名字也不知道什么用途的杂物,心想这些卖了之后怎么也够付三个月房租了吧。
扭头看关桃的时候,隋元把耳机拉到了脖子上,望着他,露出和平时一样温和的笑:“什么事啊?”
该死,就好像今天中午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是相互间陌生而客气的房东和房客而已。
对啊,不过就是按摩过而已。
不过就是他用他的大鸡巴按摩了他的处男穴,还吸了他的奶头,揉了他的阴蒂直到高潮而已。
关桃显得格外地平静,合上房门,走进来,坐在他床边,望着他,静静道:“我想跟你一起……睡。”
“……?”隋元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错愕。
他觉得很羞恼,但却还是直接清楚地说了出来:“我想跟你一起睡觉,我睡不着。”
微怔之后,隋元终于展颜,露出那种善解人意的,春风般的微笑。
他摘下耳机放在电脑桌前,然后走到关桃面前坐下,手臂环抱住他。关桃又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他好像换了新的沐浴露,是以前没闻到过的木质和青草气息。
他又回到了他的怀抱中,安全,温暖,享受,多巴胺开始噼里啪啦地分泌,如同过节喜庆的鞭炮。
隋元低头,关桃以为他要吻他,闭上眼,微扬下巴,隋元却只吻在了他额头上。
“又想要按摩了啊?”他问。
他懊恼地睁开眼睛。
“你这样我身体吃不消。”
“才不是。”关桃哼哼道,“只是单纯想跟你睡觉而已,一个人,怕冷……”
“喔,只是想躺我床上来,跟我盖被子聊天啊?”
“不聊天也行。哼,说得跟……谁想跟你聊天了。”
“那我们就一张床睡,什么也不做?”
', ' ')('关桃呼吸一滞,道:“嗯,什么也不做。”
隋元轻笑一声,拍了拍他头顶,关桃以为他接下来会说,好。
没想到他说:“傻瓜,那我怎么忍得住,我是个男人。”
“……”他什么意思?
隋元接着说:“我还欠你房租呢,我可不能做伤害你的事情,乖,回去睡吧。”
赶他走?
关桃心中窜起无名火,暗自咬牙,你他妈现在就在做伤害我的事情。
但他提醒自己,弟弟就跟他说过,男人最讨厌随便发脾气的对象了,这样只会把隋元越推越远。
于是他放松神态,扶住隋元的手臂,望着他道:“什么伤害我的事情?”
“比如……”隋元狭长深邃的双眼眨了眨,“操你啊。”
他脸红耳热:“你要是硬了,我帮你弄出来。”
沉默几秒,不知道隋元是不是在犹豫,然后他站起身道:“你这么乖,我会想要更多的。”
“我……”关桃哽住了。
——我也想要更多。
我也想操你,操得你哭。
咬你的乳头,捏你的鸡巴,看你爽得一边喘息,一边骚叫。
光是想想,他的两腿间就有湿意。
隋元拉他起来:“快回去睡吧,别想太多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关桃就这么被他送到了门口。
甚至没来得及把压在心里犹豫的话说出口——那我要是让你操呢?
不知羞耻,淫荡地张开双腿,敞露逼穴,随便他怎么操,怎么泄欲。在他胯下呻吟,说着最低俗的荤话叫床,摇晃着奶子让他吸。
他愿意么?
关桃一步一顿,沿着黑暗中的旋梯走上楼。
腿间又泌出好多骚水,浸湿了内裤,淫核里又热又痒,亟待抚慰。
他回头看隋元的门,一瞬间有种回去的冲动,搂住他,吻他,吃他,要他的大鸡巴。
可是冲动燃烧沸腾了几秒,停息下来。
他到底是害怕的。
害怕破处的痛,害怕被操的时候痛,流血。更怕被操完之后,隋元爽得射了,拔出屌,又恢复了冷静,然后他傻傻地问他:“你会对我负责么?”
隋元就很清纯地吻他额头,笑着说:“傻孩子,刚才给的是房租利息啊。”
明明说了喜欢他,可是,男人在床上说喜欢,都只是随口说说吧。
呜,不要。
关桃妥妥地失眠了,第二天起来,黑眼圈更甚。
下楼没见着隋元,他自己吃早餐,然后强迫自己写作业。
强迫了几个小时,快到中午,终于进入状态。
完成作业,他看了看时间,准备买菜做饭。
还是装作平静地发信息给他:午餐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其实他们周末不经常一起吃饭,因为隋元很多时候都在外面。
他走到小区附近大超市时,隋元回了信息:不用买我的,我不回来吃饭。
关桃一下觉得很沮丧,心都凉透了,走了两圈,整个偌大繁华的超市里面,没有他想买的东西。
他终于回了隋元:你晚饭也不回来么?
隋元没有立刻回复,他厚起脸皮,一鼓作气地打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隋元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轻快:“喂。”
关桃:“你晚上也不回来啊?”
隋元那边有嘈杂背景音,好像在街道上:“嗯啊。”
沉默两秒,关桃没出声,心里干忍着不爽。
隋元终于接着说:“我跟几个朋友,吃了午饭就去百合山,晚上应该也不回来住了。”
“你们去百合山?写生?”
关桃挺意外,百合山在笙城的远郊,开车去要两个多小时吧。他记得隋元的画板还在家里,没事跑那么远去干嘛,明天他不上课吗?
“嗯,就是去玩儿。”隋元没有解释清楚。
“喔。”关桃也不好再问。
又相对沉默几秒,只有对面的车喇叭声传来,证实电话信号没有断。
“……”
时间一秒秒过去,关桃觉得自己傻透了,他是隋元的什么人啊,别人红颜知己那么多,压根儿没把他当回事。
他眼眶酸了,在发出声音之前,摁断了电话。
呆呆地站在超市过道上,被经过的购物车撞了一下,他吸了吸鼻子,想哭,幸好自己挂电话了,隋元啥都没听见。
不,不哭,没出息。
他把手机放衣袋里,恨恨地向食材区走去,心想等隋元回来,他这些情绪也发泄完了,到时候一定冷着脸,让他退租,赶他出去。
没错,在隋元搬出他家之前,他周末再也不回家了。
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再也不想见到他的画板,他的外套,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了。
滚。
他咬咬
', ' ')('牙,心一横,既然没胃口,那就买健身餐吧,回去白水煮西蓝花生菜萝卜,至少保住身体健康。
然后今晚穿得漂漂亮亮,去电影学院,让弟弟给他介绍帅哥。
天涯何处无芳草。
关桃仔仔细细挑了成色最好的菜,拎着购物篮去付款。掏出手机扫码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条未读的新信息,是十几分钟以前的。
那条新信息来自隋元。
隋元:你要不要一起来?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心跳暂停,全世界都跟着暂停。
用力挤了挤眼睛,凑近手机仔细看。
没看错。不是幻觉。的的确确,隋元问他:你要不要一起来。
!!!
“吱付宝还是薇信啊?”收银员催促地提醒他。
世界重新开始运转,周围的人声入耳,关桃蓦地抬头:“啊,抱歉,不买了……买了也没时间吃,坏了浪费,抱歉抱歉,我放回去。”
……
两手空空出了超市,关桃给隋元发消息去:一起来什么?
他就跟怀揣着定时炸弹走回家一样,走三步就拿起手机看看,一边恨恨隋元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他。
正想着,手机就震动了。
隋元打了电话过来。
他颤抖的手指划开电话,他温和的声音传过来:“喂。”
“嗯。”
“一起去百合山啊。”
“……”他整个人飙升到了过山车的巅峰。
他还很客气地问:“你有空么?”
还能没有吗?傻逼,只要是你约,那就是去非洲支教我都有空。
隋元接着说:“嗯,不过是很多朋友一起,可能我没有空单独陪你……不过山上风景还不错。”
没关系,他可以试着融入他的朋友。
“……去,过夜?”他却还要装镇静,还透出一丝丝犹豫的色彩,假装自己也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答应他邀约的人。
“嗯。”
“……跟你,过夜啊?”他声音变得含糊。过夜是哪种过夜?
“什么?”他好像没听清。
“没什么。”他端正起来,“行,你现在在哪儿?”
“我们来接你。”他说。
关桃还从来没跟隋元的朋友一起出去玩过。从前隋元也邀请过他,不过他觉得那只是一句客气话,从没有真的去过,毕竟他的朋友圈很广泛,里面除了他那位高中同学,他大概都不认识。
他们开来了一辆商务车,后面两排都是三个人,车门一开,关桃一下子有点为难,忽然要跟陌生的男生女生挤着坐,这还真有点……
隋元看了眼关桃的表情,秒懂他的窘迫,对他的朋友们说:“他晕车,坐副驾。”
“哈?”副驾上的小胖哥扭过头,一脸难以置信,“有人要抢本座的王位?”
隋元绕到车前门,拉开副驾车门,道:“我开车。”
副驾的胖哥哥下来,挤到了最后一排,最后一排有个女生可能是被挤得不爽,扭头跟他旁边的女生发出不满的声音:“喔唷,一来就坐副驾,面子好大的嘞。”
“人家晕车,体谅一下。”另一个女生嗓音温软地说。
关桃正高兴地坐好,听到这句,一下子尴尬了。他当然能理解,本来胖的人坐副驾,后面的人坐着就很舒服,现在全因为他一个新人,破坏了别人的舒适区。
他扭开车门,放下脚下车去,隋元已经先从前车门绕到了后面,对刚才第一个说话的女生点了点下巴示意:“你下来。”
“元哥,怎么呀。”
半边头发挑染了蓝毛的女生跳了下车,隋元以目示意,把他带到一边,低头跟他说了几句话。
关桃站在副驾门口,远远地看着,就看隋元说着就笑了,笑得温柔和善,那女生也跟着笑,望着他,笑得温婉动人。
那女生染的蓝色头发带了点紫色晕染,给她的脸蛋增加了灵动的颜色。挺漂亮,关桃心想,他什么时候也该染个头发,让男生们眼前一亮。
然后隋元伸手,拍了拍那女生的肩膀。
这个动作让关桃心一下子一沉。他记得,隋元也是这么拍他肩膀的,那种他人很可靠,安慰他,又包容着他的感觉,跟此刻他对那个女生释放的感觉一模一样。
之后女生就跟着隋元进了旁边的便利店,再出来时,只有隋元一个人,他买了一大袋饮料,很自然地分给每一个人,好像很习惯做这样的事情了。
每瓶饮料的类型还不一样,他好像记得每个人的口味。
但他做着这种中央空调的事情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讨好或者傻白甜的笑容,而是平静的淡淡的,利索中似乎还带着点疏离。这就是隋元。
“上车吧。”隋元把无糖西柚味巴黎水塞进关桃手里,那是他冰箱里常备的品种之一。
关桃回头再看了一眼便利店的门:“那个妹子呢?”
', ' ')('你把他杀了吗——其实他想开玩笑这样问,但车里都不是他的朋友,他不方便开这样的玩笑。
隋元坐进驾驶位:“把他卖了,换的饮料啊。”
车里的人都笑起来,气氛一下子不僵了,隋元对关桃眨了眨眼,接着解释:“好了,你安心坐吧,他等下一辆车过来接他,那辆车坐着更舒服。”
就这么把说了他一句坏话的女生解决了?
关桃这才在副驾坐好,并不心安理得。隋元插入手机,开始播放他手机里的音乐,歌声活泼可爱。
Sunisshinin,inthesky
阳光灿烂
Thereain,tacloudinsight
天空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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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人们尽情玩耍
Anddon,tyouknow
你不知道吗?
It,sabeautifulnewday,heyhey
今天是新的美好一天,嘿~嘿
后面的人开始聊天,阳光透过车窗洒落,隋元自然地也跟关桃聊天:“去过百合山么?”
“以前去过一次。”
“春天的时候漱玉寺很热闹。”
“嗯,因为听说那里求姻缘很灵。”
隋元微扬唇角:“那我们今晚就在漱玉寺过夜,看看灵不灵。”
关桃移目去看他,不确定他这话有没有调情的意思。是他太敏感,想多了吧。
关桃慢吞吞道:“那你明天……不用赶回来上课么。”
“大四,早没课了。”隋元漫不经心,他上的也是国内一流的美院,但似乎从不在意学业,“你有课么?”
是了,他总是这样,好像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却又都在他控制之内的样子。
“也没有的。”关桃小声撒谎。
作为好学生的他为了他破天荒翘课什么的,他才不会说出来。
后面的人似乎在讨论什么国际赛事,关桃没听明白。
两个多小时之后,车上了半山腰,停在漱玉寺停车场。还真在这里住啊。
隋元带他去定房间,隋元跟一个男生住二人间,关桃不习惯跟陌生人同住,就单独一个大床房。
寺庙里看起来倒是挺卫生,猴子坐在廊柱边伸手要东西吃,游廊里飘散着香火的味道,石板台阶上青苔滋生,树木盆栽都苍翠欲滴,跟城里好像换了一幅天地。
关桃忽然想起,他有次在隋元衣服上闻到的檀香味,或许就是从这里来的。
也没见他信佛,他怎么会经常来寺庙啊?
在佛寺里发生点姻缘,那还真是……
关桃不禁浮想联翩。
放好行李之后出去,关桃吃惊地看到他们从车后备箱里拿出长条的滑板,不是在寺庙面前的广场玩,而是一窝蜂走到了盘山公路的口子上。
“你们要在公路上玩滑板?”
“是啊,这是长板,专门速降用的。”
“速降?”
“嗯,你没听见他们刚才讲的么。”隋元说得依然淡淡,就好像他们只是去骑自行车,“你想试试不?”
“……好啊。”他们都在玩,他总不能干看着。
隋元早有准备,拿出多的一套护具给他,单膝蹲在地上给他戴护膝,手环过他的腿,穿得仔仔细细。
关桃低头看他,阳光洒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浓密而轻盈。
他忽地想到灰姑娘被王子穿上水晶鞋的样子。有这样幸福吗?
刚戴了一只,旁边一个女生过来甜滋滋地冲隋元道:“元哥,说好了今天给我做特训的。”
关桃眉头一皱,脸色刚沉下来,就看旁边另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跟着凑过来:“我来教新人,元哥去给小柚指导,他比赛要紧。”
关桃赶紧换上一副懂事的面孔,摆手道:“你们去准备比赛吧,不用管我。”
隋元带着女生走了,黑眼镜男高远陪着关桃留在广场上:“你没学过滑板么?那我先教你怎么上板滑行吧,你先看看你习惯左脚,还是右脚……”
关桃努力集中精力,他运动细胞一般,磕磕巴巴地学会了基本的上板,转弯和刹车,不得不说这项运动还挺能吸引他玩下去的——如果带他学习的对象是隋元的话。
他平衡感不好,每次差点摔倒,高远都立刻伸手扶他,可他不自在地跟高远拉开距离,暗恨对方怎么不是隋元。
天色落幕,大家收工去附近的农家乐大吃一顿,一桌人聊得很欢畅。
关桃这才听出这些人似乎玩长板玩得还挺认真,有几个人都在准备什么比赛,那个女生是,隋元也是,还是国家级的赛事,为国争光,聊着这些的时候浑身都在冒光环。
隋元在他家住了三个月
', ' ')(',他还以为他那滑板只是在公园里随便玩玩,从没想到他这样专业。
关桃老老实实地吃饭,听他们聊天,不插嘴,隋元经常在话题的中心,聊得很high,但同时一直记得给他盛汤,夹菜,都是他爱吃的鱼和干锅菌菇。
终于有人忍不住打趣问隋元:“元哥,这小美人是你哪位弟弟啊?”
隋元道:“我房东。”
“哦~原来就是那位不要你抽烟玩游戏的房东啊,久仰久仰。”
关桃低着头不说话,隋元淡淡笑道:“人家是好学生。”然后把话题带过去,聊起别的事情。
这顿饭的主题其实是聊天,吃了很久,不出意外地发展到后面喝酒,但是并没有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团建游戏,主要都是在聊滑板运动相关的话题,聊各大山路的一个个弯道技巧,关桃想说话也插不上。
隋元问关桃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关桃摇头,就坐在他身边玩手机。
他才不要一个人回房间里,然后惦记他今天晚上跟哪个女生把酒言欢。
刷了一会儿新闻,何生绘期间一直信息轰炸他,自从知道关桃今晚不去看他表演后,这个把大家的目光当成兴奋剂的自恋狂就没消停过,每隔十几分钟给他分享一个视频,无外乎是现场各种舞台剧歌舞表演的盛况,并夹杂何生绘的个人耍酷秀,以及他跟周围小女生叽叽喳喳的暧昧互动,看得关桃心痒痒。
不知道何生绘这小兔崽子,怎么做到同时跟五六个女生当众打情骂俏的,而隋元呢,在众人面前就把他当弟弟似的客套礼貌。还是那种关系不熟的弟弟。
他坐在隋元身边,乖乖当人形挂件,是他自己要来的,不能有委屈。
正在这时,高远走到他身边低头问:“坐着闷不闷啊,要不我带你去逛逛,河边晚上有人放孔明灯,很漂亮的。”
关桃抬头看了看高远的脸,虽然戴着眼镜显得呆了,但皮相干净,勉强还算不错。
他收起手机,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好啊,我想看孔明灯。”
关桃说着就跟他往外走,也没跟隋元打招呼,反正他正跟别的男男女女聊得开心,说不定他走了他都不会注意到。
刚走到外面,一只手却突然从后面拉住他。
隋元追了出来,打量他俩:“你们去哪儿啊?”
关桃对他甜甜地一笑:“去河边看孔明灯。”
隋元皱眉:“这么晚了,河边很冷的,不行,你穿这么薄……”
高远立刻脱下外套:“他穿我的,不冷。”
隋元猛地把关桃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态度更坚决了:“不用,他睡得早,我送他回去休息。”
“不,我觉得——”
关桃还没来得及提出异议,就被隋元强硬地拉走,他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送他回了漱玉寺。
游廊里灯光昏暗,穿堂风掠过,关桃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担心隋元着凉,但想到如果说还他衣服他肯定不允,俩人推来推去太矫情了,于是最终也没说出口。
他跟他走到房间门口,停下脚步,道:“去休息吧。”
关桃转头望向他,目光在夜风中摇晃的灯影下流转:“你……还要过去找他们?”
“嗯。”昏暗中,他看不清隋元的表情,只听他淡淡地说,“抱歉啊,没什么时间单独陪你。”
“……”
他没出声,也没动静,任由空气沉寂了几秒。
隋元又露出了一些温柔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下次补偿你,专门陪你玩,你快进去吧。”
关桃冷不丁一把抓住他拍自己肩膀的手,拧起眉,倔强地缓缓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嗯……明天?训练完之后?”隋元的语气倒是依然很轻松,“我留点时间,单独教你怎么样?”
听起来真是很周到体贴。
可关桃用力地扯了一把他的手:“不要!”
“……”
“我要你现在陪我。”他终于开始使性子了。
“……现在?”隋元似乎有点茫然。
“嗯。”
关桃另一只手摸出房卡,刷门进去,拉着隋元进他的卧房,打开灯。
他忍着羞耻把他整个人完全拉进门,然后关上门,看向他,手上还扯着他的袖子不放,好像生怕他跑了。
另一只手放下房卡,他缓缓转身完全面对他,手臂抬起勾住他颈项,心跳加速,脸颊滚烫。
踮起脚,他吊着他脖子,大胆地仰头吻了他一口,道:“要你今晚陪我,不要等明天,不要等下次,今晚就要。”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早点睡。”隋元似乎不为所动。
“好啊。”关桃笑了笑,扬起下巴,“你不陪我,我就去找高洋,跟他去看孔明灯。”
“喔,高洋是谁啊?”隋元故意略带疑惑地问。
“高……”一个他连名字都记不清的男生,真没指望让隋元吃醋。
', ' ')('关桃冷哼一声,“我不管他叫高羊还是高马,反正我跟他去看孔明灯。”
“为什么要看孔明灯?”隋元自然地抬手,给他理被风吹乱的鬓发,脸上淡淡的温柔此时却有种距离感。
隋元的模样是个少年,可他现在的神态举动突然让关桃想起他爸爸。
就像小时候他爸爸弯腰给他擦着大花脸,似乎有点关心,却又并不真正在意结果般漫不经心地问他:“宝宝在哪儿弄脏的啊?”
他梗了梗:“因为……我要许愿。”
“你要许什么愿啊?”他耐心地问。
他红了脸:“许愿一个帅哥陪我睡觉。”
“陪你做什么?”隋元假装没听清,眯了眯眼,唇角微微翘起。
关桃没说话,用行动回答,勾着他倒退,倒退到床边让他一起坐下,然后倾身捧着他的脸,闭上眼深深地吻他,认真舔吮他的唇齿。
他嘴里有混合的酒味,他比较喜欢其中的白酒。
隋元顺从地回应他的吻,室内热了起来,他脱掉他的外衣,揽住他肩背。
俩人唇舌交缠,一阵热吻让他的感觉来得很快,下面已经很湿了,乳头都开始在内衣里发痒。
“我要你陪我做爱。”他贴着他的嘴唇说。
隋元道:“馋猫,你是不是又想要……按摩了?”
“嗯。”
他很快就切换到了情人间的气氛,缠绵地又在他的嘴唇上蹭了蹭:“这次想要我怎么做?”
“想要……”关桃扑闪着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一时说不出来,不是心里没内容,而是内容太多。
隋元移动眼珠子勾了一眼窗帘外:“要不,我先跟你去看孔明灯吧?”
关桃气愤噘嘴:“不是说怕我冷不去吗?”
“我带着你,你不会冷。”他语气笃定。
“不去。”关桃气呼呼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不想看孔明灯了吗?”
“不想让别人看到你。”
“啊?”
关桃又亲了他一口,就好像他是怎么吃也吃不够的美味蛋糕:“看到你跟别人说话,看着别人,尤其是对那些漂亮的女孩……我就受不了,我要酸死了,我不要你出去呜呜呜,你只能看我一个人。”
隋元的唇线缓缓地展开一丝弧度,包容了他的任性撒娇:“好,我只看你一个人。”
话落,他起身,一边对关桃解释,“我不走,我去开个小灯。”
隋元走到门口,把明亮的大灯关掉,打开了昏暗的小灯,暖黄的灯光均匀撒在室内,很是温暖又旖旎。
关桃心中一动,忽地想,隋元给他开一间大床房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已经想到过,要在这里跟他……跟他……他会想跟他做什么呢?
男人嘛,不过就是想操咯。
隋元走回床边,关桃再次吊着他的脖子,疾风骤雨般又吻了一阵,隋元不老实的手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但摸得很温柔,还没伸进他衣服里,他已经想起被他的手伸进胸罩里直接抓奶的感觉,更加情动了,脱口而出:“我很想你。”
没错,很想他,自从昨天中午吃过了之后,从昨天中午一直想到今天晚上,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想我什么啊?”隋元轻飘飘地问。
“想你……”
他不再忍耐,动手脱他衣服,他这次里面穿了件白衬衣,前襟的纽扣拨了拨,发现是装饰品,旁边拉链才是真的,滋溜一声,一拉到底。
里面是赤裸裸的肉体,鼓起来的肌肉骚得很,他再次啃咬他的脖子、锁骨、胸肌和乳头。
“想要你。”
一回生,二回熟,转眼间隋元就被他脱光了,浑身只剩下白衬衣披在身上,白色的内裤挂在脚踝,看起来比什么都不穿还要色情。
他双腿间那根丑东西已经不知羞耻地翘了起来,龟头油光水滑,他伸手握上去,他就敏感得一阵战栗,呼吸变得粗重,脸颊也泛起情动的红潮,龟头在他手心里膨胀得更加热硬。
男人发情的样子,真是性感可爱。
关桃掐他龟头的手越来越用力,听他发出痛呼声,身体里升起隐秘的快感,催促:“学长,叫大声点。”
“呃啊……疼……轻点……”隋元对他敞开修长健美的双腿,敞露着中间耻毛丛中粗硕的鸡巴,任由他掐弄。
关桃的指甲嵌入他紫红色龟头的肉里,深深压着碾磨,同时还埋头狠狠地咬隋元的乳头,昨天被他玩过的左边乳头还没有褪去红肿,看着可怜的小小一粒,却又很快被他舔吻得淫荡地激凸起来。
那模样,就刺激得他很想欺负,不再留情,牙齿含住用力地蹂躏。
“好疼……啊……啊啊……”隋元的手紧紧扣在他脑袋上,双腿夹住他的腰,被他玩得乳头硬突,鸡巴高翘着热胀,马眼里发情地分泌出更多的腺液,龟头上留下一个个青紫的指甲掐痕。
他心中对他相思的恨,相思的苦,全部这样发泄出来。
', ' ')('也不仅是因为报复,更因为,他这副红着双眼野兽般被他欺负的模样,真的很诱人,让他下面湿了一大片。
“别这样,啊——乳头要被你咬掉了。”
关桃终于松口,欣赏隋元被自己弄得浑身热汗低喘的样子,忍不住骂他:“你活该,骚货。”
“嗯,你差点要把我搞死了。”
隋元大腿上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些,紧蹙的眉头舒展,对他露出一丝苦笑,一副强健男性的躯体,男性低沉醇厚的声音,却说着屈服于他的话,“把我当成你的性爱玩具了吗?那你也要轻点啊,玩坏了怎么办。”
“嘴上说不要,其实你明明很享受的样子,鸡巴不断流水,还更硬了,乳头也凸得不行,真是……天性淫荡下贱。”他遵从着本能接着骂。
荡夫羞辱什么的,让关桃很爽。
或许正是因为他捉摸不住隋元对他的感情,所以才会这样蛮横宣泄心中对他的独占欲。
隋元也不生气,反笑:“好,我下贱,那你喜欢我下贱吗?”
“不喜欢。”关桃轻轻扇了他一巴掌,捏住他的下巴,还带着一点怒气,心口不一地吻了吻他漂亮的唇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叫得那么浪……一上床就像,男婊子。对,婊子!”
“啊,你脱我衣服,猥亵我的性器官,把我弄那么痛,还骂我婊子,你真是……”
“真是什么?”
“那好吧,婊子,就婊子吧,叫得那么骚,那也是为了取悦你啊。”隋元很快接受了,似乎还觉得这些称呼很有意思。
“你……”关桃又开始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了,“我羞辱你,你不会生气么?”
“不会啊。”
隋元没有一副大男子主义的姿态表示是因为自己“脾气好,不跟他计较”,而是说了一句让他意外的话,“我觉得你这样很有趣。”
“怎么有趣?”
隋元不紧不慢道:“嗯……你知道吗,在很多艺术作品,包括古典绘画和占多数的电影、广告里面,都是男性看着女性,女性是被观赏的客体,迎合着男性的欲望,描绘美女的裸体也比描绘美男多得多,有个概念叫男性凝视(malegaze)……”
关桃捏着他的鸡巴把玩,一边听得很认真。
“可是你不一样,你跟我一起的时候总是在关注我,总是喜欢玩我。”隋元认真地想了想,“你好像不需要我的欣赏来给予你价值,你很主动,又自信,又残忍,你似乎更倾向于……享用我的价值?”
“你喜欢我主动?”有种意外的感觉,在他心里点滴溢出,蔓延。
“你主不主动,我都喜欢。”隋元的回答堪称满分。
关桃从没想过隋元对他会有这样的人格分析。如果他只是想说几句取悦他的话,那他还真算是为此动了脑子。
“你现在说话听起来像艺术生了,啧。”他故作平静,“你是不是想讨我喜欢,好卖肉抵押房租啊?”
隋元笑得更温柔了:“那好啊,你买吗?”
关桃冷冷挑眉:“为了不交房租,你就什么下贱的事情都愿意干么?”
“嗯啊,如果房东是你的话,怎样干都无所谓。”隋元张开腿,修长的手指在关桃面前握住自己粗长的肉屌,一边撸动,一边带着沙哑低声诱惑,“喜欢我的这个吗?喜欢吧,来啊,来操我,大鸡巴很想要你操。”
“……”
关桃的理智都要被他那一把野火烧干了。
“房东弟弟,哥哥交不上房租了,怎么办啊,只能肉偿了,嗯,来操哥哥好不好?哥哥硬的要疯了,想被你操,想射给你……哥哥帮你按摩骚逼,会让你很舒服……”
隋元一句句,全都戳在关桃的颅内G点上,诱惑得关桃理智崩溃。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从外貌到声音都很MAN的大男人,居然能摆出这么放荡的姿态。
他真是小瞧了这男人。
“哥哥这根下贱的大鸡巴,没有你的小骚逼套着,就活不下去。”
“你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骗我!”关桃怒吼一声,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你就是想扮猪吃老虎,骗我那个!”
“是吗,哈哈。”隋元后仰着笑起来,笑声开朗又阳光,胸腔跟着闷闷地震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这时真想把一根又粗又长的东西捅进隋元的嘴,还有后穴里,捅到他疼得哭,哭喊求饶。可惜他的鸡巴不够粗,小逼却很痒。
他羞恼地瞪着他。
隋元笑够了,及时收好情绪,坐起身,又恢复到体贴的好男人状态:“好了,不闹你了,你还想怎么玩……”他的视线落在他双腿间,“那里,很湿了吧?”
“不要看。”他下意识地合拢双腿。
“别怕,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次,要不我帮你舔吧,舔到了,应该比昨天更爽。”
“不给你舔。”
“那你要怎样啊?”隋元这
', ' ')('话说的,还真像一个男妓,无奈却又耐心地对待着不好伺候的嫖客。
“我……”
关桃凑过去,近距离四目相对,他又摸着隋元的脸,吻了吻他的嘴唇。
一边吻,一边闭着眼睛害怕地想,完了,他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他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望着他,轻声问:“你真的……没有跟别人做过吗?”
“嗯。”他一脸平静。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自己,相信他,相信他,喜欢他就要相信他。
他眼神那么干净,画的画也那么干净,他不觉得他会是坏人。
“那……”关桃终于还是定定地说了出来,“我们真的做吧。”
“嗯?”
“你插进来吧。”他胆怯却又勇敢地说,“我想要你插进来。”
“……”
“因为,我是……真的想操你。”
令关桃意外的是,隋元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冷静严肃,他说:“会疼的。”
“我不怕。”
他说完,觉得自己听上去有点像英勇就义,又装作满不在乎地扁扁嘴,“反正早晚都要经历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确定吗?”隋元看上去比他都还要内心动摇。
“嗯,只要你没有骗我。”关桃摸了摸他的脸,隋元那令人猜不透的眼神又让他原本坚定下来的心慌乱了,“对了,你为什么,没有谈过恋爱啊?你身边那么多漂亮的人物,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你都不缺啊……”
“因为。”隋元垂眸,面色低沉了下来,“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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