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恨不得把所有的七出之罪全加在玉绵身上。
“长乐郡主,举止不俗,若为男儿,必定承秦老将军之风。”一声淡淡却又威严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见赵都督目光落在玉绵身上,负手而立,气度高华。
听到赵都督那声夸奖玉绵的话,众人心中惊疑不定。
赵都督竟然夸奖了秦家庶女……
他们越想越觉得自己方才那条舌根子实在是太欠揍了,怎么就偏生说出了那般伤害一个无辜少女的话来。
实在是愧对孔孟之道。
不过毕竟是官场里浸染出来的油肠,他们又忙道:“郡主心思灵巧,便是为女孩儿也是光宗耀祖的!”
一个个的说完便闭嘴不说了,只是眼神高深莫测地看着玉绵。
玉绵紧张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一双湛湛有神的眸子看向赵恒。
两人目光相接,赵恒却冷冷的移开了。
玉绵看着他身穿月白色长袍的侧影,光风霁月又风度俊雅,更关键的是,她对他主动为她解围,心存感激。
凉风拂面,淡淡的小雨待下完葬,也就停了。京郊三两燕子斜飞过狭长的小路。
玉绵抬头看着房檐儿上的燕子窝,几只新出生的小燕子探出头来,一派春意盎然的光景。
只是这好景不长,就来了急催。
先前秦老太爷最宠信的部下贺遥,因为收了好处,用尽各种手段地阻碍当地县令推行新田赋税法。
这贺遥小厚脸皮,干涉县令执法后还专门往朝里递了一封弹劾当地县令的告状信,构陷害死了那个清正的县令。
如今当地的百姓都开始进京,告御状,指责秦家护着贺遥。
秦家听说了这事儿,借着玉绵袭了爵位,便用尽了心思的把这事儿死死扣在了玉绵的身上,让玉绵避无可避。
只是,大梁不似旁的国家,因着先前有女子入朝为皇为官的先例,一些差事,女子出面,倒也不妨事。
待生堂会审贺遥时,赵都督便差人请了玉绵过去。
威武两声唱喝后,刑部侍郎猛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开始审问贺遥。
玉绵本就不认识贺遥,只是听说了一两句贺遥骄狂的话,如今有刑部来审,她也就只能先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