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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恺回到房间,瞧着褶皱的床单,他仔细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黑暗里项俞的眼神偏执恐怖,自己不是没有见过那种眼神,可多是在亡命的赌徒眼中流露出来的疯狂,自己的弟弟怎么可能?
是自己看错了吧?
项恺瞄到摆在床头的牛奶,握在掌心还是留有余温,他再次肯定是自己误会了,端起来牛奶杯一饮而尽,项恺躺在床上总觉得身体沉沉的,怎么睡都睡不够。
这两天项恺一直陪项俞在家里养伤,林子彦的电话也从没断过,项恺接过一个两个就觉得烦了,索性把林子彦的来电标记后就不再接了。
于是,林子彦开始短信轰炸,频率大概是他发十条,项恺回一条。
【林子彦】:宝贝,一个人在医院,想你。
【林子彦】:想你陪我说说话。
【林子彦】:宝贝,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是照顾家人不方便吗?
【林子彦】:我也好想做你的家人,这样你就能照顾我了。
【林子彦】:啊~想你照顾我,照顾我的大宝贝放到你的身体里,上次和你在病房做爱好棒,你好热情啊~一直吸着我,还想要~
【林子彦】:下次在我的办公室做一定更棒,不是拳击场,我在市中心还有一栋办公楼。我可以把玻璃墙调成透明模式,外面都是来来往往的职员,你可以看到他们,但是他们可能不到你,我会把你压在玻璃墙上狠狠地肏~
【林子彦】:啊~宝贝,我好想你~
【林子彦】:【半裸照】想不想我?想不想老公的大鸡巴?
【林子彦】:宝贝,刚刚医生过来说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林子彦】:你要不要来接我?
【项恺】:我过不去。
【林子彦】:(。??︿??。)
项恺洗漱后拿起手机瞧见林子彦发过来的满屏字符,果然三句话之后就开始不正经,项恺板着脸,虽然林子彦正是气血方刚精力旺盛的时候,但有必要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吗,张嘴闭嘴的都是性。
不过,转念想想他们俩的关系,不说这些又该说什么?
操!
项恺坐下,反复打量林子彦送来的这个手机,没有logo又看不出什么牌子,自己的手机已经四分五裂的摆在茶几上,但是项恺更不放心使用这个,林子彦这种人保不齐就坐在电脑后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项恺拿起外套准备出去买个新的,项俞穿着睡衣走出来,他脸上的淤青淡了不少,是项恺每天细心地帮他上药按摩,他眨着一双乌黑无辜的眸子,声音很轻,胆怯地问:“哥,你去哪?”
“我出去买菜,你在家等着。”项恺瞧着弟弟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
项俞点头,没再说什么。
项恺刚刚打开房门,正好快递员走过来将一个包裹交给他,项恺想到会不会又是林子彦送来的,但是他看到寄件人是Q同学,而收件人写着项俞的名字,他拿过去,让项俞当着自己的面打开。
如果是平时项恺并不关心这些,而且这是项俞的隐私,自己不该插手。但是项俞欺骗自己和高宇寰搞得不清不楚,自己需要监视他一阵子,以防他背着自己又去接触不好的东西。
项俞也很配合地在哥哥面前撕开胶布,拿出来是一盒水笔,项恺什么都没说,揉了揉项俞的脑袋关上门走出去。
项俞仔细听着哥哥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眸色一沉,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动手拧开笔管,取出藏在里面的一粒胶囊,每一根笔管里都藏着一颗,项俞拿起手机,接到Q同学的电话,“收到了吗?”
齐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嗯。”项俞的拇指和食指夹着那枚胶囊,对着阳光看清里面的粉末。
“你让我查的人,很有意思。”齐锐玩味地说,“你哥确实是在林子彦的拳场工作,不过林子彦和高宇寰之间,好像不单单是那次他帮你哥把你救出来那么简单,他们的交情匪浅。”
项俞抿唇,瞳孔微微收缩,手指紧紧攥着胶囊,粉末洒在他的指尖。
夜晚,项俞一如平常倒了一杯牛奶送到哥哥的房间,项恺伏着身正在做俯卧撑,瞧见项俞走进来,立刻把放在旁边的手机扣上,叮当叮当不断响着短信提醒声。
【林子彦:宝贝,我明天就回C区!】
【林子彦:你来接我吧,好吗?】
【林子彦:我自己开直升机回去,你来接我,我会很开心的。】
【林子彦:宝贝,要不你做我的保镖吧?】
【林子彦:这样我们每天都能见面。】
【林子彦:好想每天都抱你,亲你啊!】
【林子彦:好想见你,想你想得睡不着。】
【林子彦:宝贝,你亲我一口才能睡。】
项俞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轻声说:“哥,晚安。”
项恺嗯了一声,嘱咐他早点睡。
', ' ')('项俞回到房间,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钟表的指针,他在心里随着指针一下下地默数:“一、二、三……”
直到午夜,项俞扭头盯着那面墙,一墙之隔哥哥已经关掉灯睡下,他站起身,推开房门一步步朝着睡熟的男人走过去。
项俞拿起床头摆放的牛奶杯,已经喝得见底,他在里面只添加了适量的药,能够让项恺睡得很沉,但是又不会让他明早发现的剂量。
他拿起项恺的手机,摁着原来的密码显示错误,他平静地放下,走到床边,手掌拍着哥哥的肩膀,轻声叫道:“哥?”
“哥?”
项恺的胸膛起伏,鼻腔哼出闷声,“嗯……”他翻过身,背对着项俞继续睡着。
项俞坐在床边,露出甜甜的笑,手掌抚上项恺颈后的肌肤,怎么可以这么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我呢?
项俞凝着哥哥赤裸的肩膀,蜜色的肌肤光洁没有半点瑕疵,那些碍眼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指腹抚过放松下来的肌肉,项俞从来都知道哥哥并不是硬邦邦的,不近人情,他那么温暖,给人满满的安全感。项俞的眸子中涌动着贪婪的深意,缓缓俯下身,两片微凉的薄唇贴在哥哥肩膀的肌肤上。
哥哥的体温明明那么温暖,却险些灼烧他的唇瓣,项俞的鼻翼颤动,眼前被突如其来的水汽模糊视线,他激动得险些落泪,伸出发抖的双手拥抱住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他的哥哥。
一枚枚虔诚真挚的吻落在项恺的颈后,熟睡的男人无动于衷,安稳的躺在床上。
项俞在丧失理智的边缘,大脑里不断响着一句句微乎其微的声音提醒着自己:“轻一点,再轻一点,不能弄痛哥哥,不能吵醒哥哥……”
越是这样徘徊在失控边缘的警钟,越是撞击的心脏发疼,为什么明明抱着哥哥,还是会这么痛?
项俞的鼻尖发酸,微张着双唇呼出炙热的气息洒在项恺的肌肤上,湿软的舌尖滑过颈后的每一寸肌肤。
他躺在项恺的身后,手掌游走在哥哥饱满的胸肌,抚摸过成熟的乳头,哪怕是主人正在睡着,它在指尖的拨弄下挺立在空气中。
项俞的手掌缓缓下滑,摸过项恺块状分明的腹肌,他赤着身,只穿了条内裤,项俞吞咽着口水,想到哥哥的身体。
那天他反到哥哥的病例单,白纸黑字写着两性畸形,哥哥是双性人。
他见过无数次哥哥宽阔的背肌,笔直的双腿,这个男人中的男人,竟然是双性人。
项俞的手指在内裤边缘摩挲,熟睡的男人翻过身,项俞的喉结滚动,盯着哥哥的睡颜,浓密的睫毛垂下,他低头,轻轻地吻着哥哥的唇。
舌尖快速的滑过唇瓣不敢停留。
项恺睡着沉沉地吐气,项俞的手指探到内裤里,心里像是被温热的油煎着,他摸到哥哥炙热的肉棒,心跳加速撞击着自己的胸膛,哥哥最私密的地方被自己侵犯,项俞眯起眸子,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滚落,他的唇角扬起抹弧度,湿润的唇瓣笑着露出森白的牙。
他一寸寸小心翼翼地探索,手掌包裹着沉甸甸的肉棒,项俞心满意足地吻着哥哥。
如果是之前,项俞根本没有经验,他只是想这样亲亲哥哥,抱抱哥哥就已经满足,可是现在……
项俞突然想到高宇寰那张脸,他皱起眉心,想到那个流氓骂着自己,“小处男什么都不懂,妈的,知不知道怎么让人爽?”
“你要是不会,哥教你啊?”
“这有什么害羞的对不对?”高宇寰嚣张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项俞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又羞又愤,大脑无意识地清醒不少,他感受到哥哥在自己怀里的温度,真真实实拥抱哥哥的感受,项俞的气息急促,指尖颤抖着往肉棒下的小穴摸。
指尖戳到柔软的肉苞,项俞瞪大眼睛,瑟瑟地缩回手指。
他猛地坐起来,大口地呼吸着,胸膛起伏激烈,扭头盯着哥哥英武的眉宇,哥哥和正常的男人不一样。
和自己不一样,和高宇寰……也不一样……
项俞撩开被子,目光炯炯凝视着哥哥阳刚的身体。
他盯着内裤下鼓鼓囊囊的一团,伸出毫无血色的手指,指尖发抖地拽着哥哥身上唯一的布料。
项俞的呼吸都是颤抖的,直到男人的阳器暴露在自己眼前,项俞抿了抿唇,一把扯开内裤。
他浑身僵硬,手掌哆哆嗦嗦地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他大口地深呼吸,手指紧紧攥着手机边缘,骨节泛青。
黑暗里,骤然一道光亮,项俞将光源照在项恺的腿间。
他看到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什么都看到了。
那不该出现在这具阳刚的身体上的阴穴……两瓣肉丘之间的那道肉缝……
项俞顿时心如刀绞,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心疼,钻心的疼,心疼哥哥……
项俞俯下身趴在项恺身上,双手紧紧拥着哥哥,这样的哥哥,自己不知道该怎么保护他?
湿热的泪水涌出眼眶落在项恺的胸膛,
', ' ')('项俞紧紧咬着颤抖的牙关,强忍着自己不肯发出声音。
项恺朦胧间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落在石板上,落在自己身上。
他睁开眼睛,房间内的光线昏暗,侧目瞧见窗外淅沥沥下着小雨,他伸展四肢,身体没有觉得半分轻松,反而像是没睡过越来越沉。
项恺侧身,摸到床头的手机,“嘶——”他猛地吸了口气,垂眸瞧着两臂之间挤压的胸肌,一股子酸涩麻木从胸口传来,他躺平身子,向上挺了挺胸,痛感顺着经络蔓延至全身,项恺闷闷地哼了一声,“嗯哈……怎么回事……”
项恺想最近几日自己在家除了常规的锻炼既没有增加难度也没有受伤,为什么胸肌会这么涨,涨得发疼。
他举起手机,瞧见林子彦发来的短信。
【项恺:地址给我。】
【林子彦:位置,某私人停机坪】
【林子彦:宝贝,等你。】
【林子彦:明天见。】
项恺坐起身,赤着肩膀往卫生间走,他的颈后再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印着一枚枚浅色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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