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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坐在椅子上,耳边是各种仪器运转的声音,他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的苏刑,脑中一片空白。病房门外的苏母正和医生激烈的争吵着,尽管二人都压着嗓子,李璟还是听到了“分化”、“稳定”的字眼。
苏刑的分化有问题吗?李璟的视线落在苏刑的手腕上,许久不见,苏刑消瘦了许多,锁骨处深深的凹陷下去,本就秀气的手腕愈发的骨感。明明前不久,这双手还用力的抓着自己。
李璟有些迷茫。
即使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现在的局面已远远超出他所能承担的后果。他恍惚的看着苏母略带歉意的眼神,对方形容憔悴,双唇一张一合,李璟听不太清晰,只觉得先前沉重的心情卷土而来,如潮水般一点一点的将他吞没。“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李璟的放学路线再次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和陈卓安玩到天黑,甚至不能和卓安一起回家。每当李璟踏出校门,那辆黑色低调的迈巴赫都会在不远处的拐角出现,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回家的路线变成了私人医院。
苏刑醒来时,李璟正趴在他的床边。他静静地看着李璟头顶的发旋没有说话,面容平静仿佛对一切都习以为常——直到李璟抬起头伸了个懒腰。“你…是真的……”苏刑浑身僵硬,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抚上李璟的脸庞,手下的触感温热真切,他喃喃地摩挲着,一切都提示他这不是幻想。“小璟哥哥……”苏刑声音哽咽,他轻轻触碰着李璟的眉眼,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
李璟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过二人相见的场景。苏刑或许会大叫着让他滚出去,或许会对他视而不见,亦或是不依不饶的让他道歉,李璟想了很多,甚至连怎么哄他都在心里打了个草稿,却唯独对现在的场景手足无措。他叹了口气,俯身给止不住泪水的苏刑一个轻轻的拥抱。
两人就这么和好了。之前的事似乎被彻底翻篇,谁也没有再提。李璟不再抗拒苏刑的接近,即使对方环在腰上的手臂箍的他肋骨发痛,李璟也只是揉一揉苏刑的头,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述着白日的生活,那双微微下垂的眼睛又回到了当初,充斥着苏刑的身影,专注又温柔。
一切都好像回到过去,李璟努力压下心头熟悉的沉重的感觉,苏刑手臂上的痕迹却打破了他自欺欺人的一切。“这是什么?”李璟厉声问道,他撸开苏刑的袖子,满眼都是触目心惊的痕迹。“我问你这是什么!”他抓着苏刑的手臂,声音是近日难得的大声。
“我…我怕……是假的…”苏刑明显慌乱起来,他说不出更多解释,只能咬紧嘴唇,努力不让泪流下来。
醒后的苏刑懂事许多,除了依旧黏人以外,神色间都有些小心翼翼。明明一切都在好转,李璟还是感觉一股无力涌上心头。他能陪苏刑一时,不能陪苏刑一世。这次他留下是为了辅助治疗,但这些青紫的痕迹犹如一个耳光提醒着李璟苏刑的本性,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他帮不了苏刑。
“不…”李璟声音干涩,无视苏刑哀求的神色,“我们不应该这样。”他收回手,犹如那天一样抽出对方紧攥着的手臂。行至门前李璟顿了一下,不知自己是否还能说些告别语。他们之间,还是不见的好。李璟转身,打算看最后一眼作为告别,却不想苏刑已悄然站在了他的身后。
“李璟。”苏刑的声音阴冷,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待在这吗?”门咚的一声被大力关上,苏刑的声音却有几分诡异的雀跃,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李璟比他高出半个头,却感觉自己怎么也迈不开双腿。
“因为我。”苏刑贴近他的怀里,一如往常的亲密。他感受着李璟微微发抖的身子,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意充斥着心间,他想将李璟彻底撕碎,再一点点的吞入腹中,他想要更多,更多!
“我、我不知道。”李璟十分慌乱,他直觉不对,想用力推开苏刑围在身侧的手臂,却又怕伤了他。“我要提前分化了。”苏刑把他的温柔都看在眼里。他甜蜜的靠进李璟的颈间,满意的感受着肌肤相贴所传来的温度。母亲和他说过了,他有楔者分化倾向,等他们二人彻底分化,小璟哥哥就能一辈子和他待在一起了。他仰起小脸,似乎再也不愿有任何隐藏“小璟哥哥,你开心吗?”
开心?李璟只觉得晴天霹雳。正常人12岁才会彻底分化,苏刑才八岁,怎么可能会提前分化?难道是因为…他?李璟突然猛烈地挣扎起来,毫不顾及苏刑的伤势。开什么玩笑!不管苏刑是分化成容者还是楔者,他都不想和苏刑待在一起,更何况共度一生!苏刑、苏刑…苏刑怎么会是他的命定之人?
李璟牟足了劲要将苏刑扯开,却被对方扒着压在门上,“放开我!”李璟愤怒的吼着“滚开!”“给我滚开!”苏刑用尽全身力气压着他,却再次红了眼眶。明明、明明他已经不顾妈妈的命令将秘密说出来了,为什么小璟哥哥还是要离开他?他不甘心,即使李璟将他抱起也依然死死缠着他。“你放不放手!”李璟转身,用力的将苏刑撞在门上,门被压的哐哐作响,苏刑却依旧没有松手。
太痛了,背上真的太痛了。苏刑
', ' ')('咬紧牙关,扒着李璟的动作渐渐力不从心,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失去小璟哥哥时,门被打开了。二人被一股力道推向前方,李璟闪避不及,抱着苏刑朝后方倒去。“呃——!”背部遭受重击,李璟闭着眼发出痛苦的声音。苏刑撑在上方,双眼赤红,在苏母的惊呼中俯身狠狠咬了下去。
后来的事一片混乱,苏刑死咬着他的脖子不放手,周遭医护人员围的水泄不通,七手八脚的要将他们分开。李璟再也承受不住,在过度的刺激下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苏刑已消失不见,唯一的证明就是颈间消不掉的印记。
他脑袋混沌,感觉那枚浅褐色的印子好像在发烫,烫的痒,他伸手想摸摸,却发现自己像被捆住了手脚浑身动弹不得。不对劲。李璟朦胧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他挣扎着,仿佛聚集全身的力量挣扎着醒来——终于,李璟睁开眼。
这里不是他家。
他僵硬的转过头,苏刑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你…”李璟刚开口就被自己干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他闭上嘴,只用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左手正被别人握在手心。
“小璟哥哥。”苏刑似乎没有看见他的慌张,“你吓死我了。”他轻声说着,语气中带着嗔念。“要不是我爬窗进你家,你晕倒了都没人发现!”
苏刑小时候过于漂亮,现在倒是变得雌雄莫辨,声音也带上少年人特有的低沉,整个人都长开了。李璟看着他凑近的邀功般的艳脸,整个人不自在到了极点。
“谢、谢谢…”他艰难出声,不敢再看一眼,起身就想抽回手下床,却不料对方的手如铁钳一般无法撼动半分。
“小璟哥哥,你是容者吧?”苏刑压制住他的动作,手不自觉地向上摸去。
李璟顿了一瞬,剧烈挣扎起来。只是不知道苏刑到底吃了什么怪药,看着纤细高挑,整个人力气都大的不正常,此时他已经完全上了床,整个人跨坐在李璟身上,死死抵着他的手。“小璟哥哥…”苏刑有些亢奋,他黏糊地舔上那枚印子,语气充满痴迷又隐隐有些怪异,像是努力在强压着什么,昳丽的脸微微有些扭曲。
李璟被他这幅样子吓的不敢动弹。他努力向后仰着,极力希望能和脖子上正在作乱的舌头分开点。苏刑发现了也不说,只是张的更大,软舌完全伸出,舌面重重的滑过细腻的皮肤,一下又一下。
李璟被这濡湿的触感恶心的简直要吐了,他不再挣扎,一动不动的仰面躺着,“苏刑,你还要再咬我一口吗。”他流着泪,破罐破摔道。
这话成功让苏刑停了下来。他将头埋在李璟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再抬起脸时神色温柔许多。“对不起小璟哥哥,”他啄吻李璟的脸庞,一点一点的吮走他的泪水“是我太心急了。”
“我们不会再分开了。”他吻上李璟紧闭的眼。
苏刑喜欢李璟,班里人都知道。苏刑脾气很不好,班里人之后才知道。苏刑气质冷傲,谁搭话都爱答不理的,配上他那张脸到相得益彰,只是这谪仙般的气质没多久就破了功——转学不到一周,他和陈卓安就打了一架。
那晚苏刑虽然放李璟回家了,但隔天一早他就站在了李璟家门口“早上好,小璟哥哥。”,李璟站了一会,沉默的绕开他往前走去。不只是上学,午休,放学,甚至是李璟上厕所的课间,苏刑像个尾巴一样,寸步不离的黏着李璟。“这老头为什么不同意我换座位,我想做你旁边小璟哥哥…”这天苏刑又站在李璟身旁,他嘟囔着,丝毫不顾坐在一旁的陈卓安。
“你算个什么东西?李璟和我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陈卓安早看苏刑不爽了,只是李璟状态实在不对,他才把脾气压了又压。但苏刑显然不对劲了起来,他甚至在李璟面前都不再维持得了微笑,“一起长大?”他斜着眼看向陈卓安,李璟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见他扬起拳头砸了过去。
二人就这么扭打了起来。“卓!——”李璟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时候喊卓安,或许会更刺激苏刑,苏刑的怪力他是见识过的…二人打的难舍难分,李璟焦急的看着卓安身上开始挂彩,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一瞬间,一个身影冲了进去。二打一,局势瞬间扭转。
陈卓安和徐蔚一人抓着一边,合力将苏刑压在地上。苏刑情绪仍然激动,他挣扎着,看着李璟。此时李璟的一颗心全挂在卓安身上,“卓安!你没事吧?!”他迅速地靠近陈卓安,伸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着“待会还是要去医务室检查检查。”那双微微下垂的眼睛盛满了关心。
“没事,一点小伤罢了、嘶!——”陈卓安转头怒视着徐蔚。不知道对方又发哪门子抽,突然按上他手腕上的伤口。对方好歹也算帮了忙,陈卓安动了动嘴皮,没再说什么。
苏刑看着这一幕,安静了下来。他没有说话,在被二人放开后兀自离开,下午也没回来。李璟想起他离开时的背影,心总是咚咚的跳个不停。没事的没事的。他安慰着自己。苏刑只是检查伤口去了。他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却对接下来和苏刑单独见面的场面感到窒息,他想和卓安一起回家,对方却被徐蔚抓去了医
', ' ')('务室。他站在走廊等了一会,却只等来了徐蔚的通知。
和徐蔚独处李璟还是有些害怕的,徐蔚看着双手握拳的李璟,轻笑一声。也没多说,只是告诉对方接下来陈卓安要和自己继续值日半年,在假惺惺的问李璟要不要自己送到门口遭到拒绝后便大发慈悲的放走了人。徐蔚笑着目送李璟垂头丧气的背影,眼底是一片冰冷。
一路上李璟都惴惴不安,他尽量走人多的地方,警惕着四周的环境,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一颗心几乎卡在了嗓子眼。所幸周围没有什么变化,路还是那条路,人也还是那一片的人,李璟关上房门,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己或许有些太大惊小怪了。李璟拍拍脸,心里却难以抑制地涌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欣喜。精神一放松,肉体的劳累便如山般倒来,
太累了,今天泡个澡吧。李璟一步一步朝房间走去,畅想着今天的夜晚,直到走到门前,才发现里面灯光大亮。自己…好像…关了灯走的……李璟呆立在门前,身体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刚刚放松的神经却依然有些迟钝。门倏地被打开,苏刑强势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在彻底昏迷前,李璟只听见一声叹息。
“李璟,你为什么这么不乖。”
再醒来时,李璟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他半眯着眼,只觉得有人压在身上箍的紧紧的,勒得他喘不过气。他动了动被桎梏的手,却被抱的更紧了。“别动…再睡会儿。”苏刑蹭了蹭他的头顶,声音慵懒又带着暗哑的磁性。
李璟瞬间僵硬起来。他整个人都被包围在苏刑的气味里,耳边是平缓有力的心跳声,被迫分开的腿根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一柄坚硬的利器。李璟不敢轻举妄动。不知过了多久,他硬着头皮出声。“我…想去厕所。”
“嗯。”苏刑意外的好说话,语气还带着未醒的尾音,却爽快的松开对李璟的桎梏,“去吧。”他双手大张,“不要让我等太久。”
李璟落荒而逃,几乎是本能的锁上门。他打开水池的龙头,借着流水的掩饰快速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没有外伤。李璟努力放松身体,除了手脚有些酸软外确认没有别的不适。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李璟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外面的声音却如同催命符般令他头皮一紧。
“还不出来,是需要我进去帮忙吗?”
李璟呐呐的走出来,苏刑歪头看了他一会,笑道,“真可惜,我还想帮帮小璟哥哥呢。”“不、不用…”李璟低着头,用余光悄悄打量着四周。这不是上次的房间。他后知后觉的想着,还不待多看几眼,下一秒就被一阵拉力猛地拉了过去。
“李璟。”苏刑和他二目相对,声音听不出情绪。“为什么不看着我?”微长的发丝扫过李璟的脸带来一阵瘙痒。褪去一层故作熟稔的亲昵后,现在的苏刑全身都充斥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强势。李璟脸色苍白,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应对方法,可苏刑显然没有这个耐心。“你不需要我帮忙,那你帮帮我吧。”说完,苏刑暗示性的用下身顶了顶。
李璟嘴唇张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醒来后他接收到太多消息,尽管知道自己已被拿捏在手心,身体的本能还是占据了上风。“不……”他撇开眼,双手抗拒着苏刑压下的胸膛。
“你不想出去吗?”苏刑丝毫不意外他的抗拒,他侧头一口叼上李璟颈间的一块软肉,细细的吮起来。“你…乖一点……我们今天下午就出门……”他含糊不清的说着,吻的啧啧作响。
……
“我…我用手…”沉默半晌,李璟用手背捂住双眼,耳尖通红。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苏刑抬起头,看着李璟颈间染上一片浅粉,轻笑一声,往人脸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抓着他的手便往下身抚去。
苏刑的鸡巴已经急不可耐的将睡裤顶出了个弧度,隔着轻薄的布料甚至都能感受到蓬勃的热意,李璟的手刚一贴上便被吓的弹开,却被苏刑揽住强硬的往前。“我——”李璟后悔了,他想说自己还是不行,却被手心贴上的肉棒吓的噤声…这是人能长出的东西?
李璟的手掌又大又宽,手指不细却骨节分明,裹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嗯、李璟!”苏刑兴奋的低吼一声,下身猛地一挺,整个人剧烈摆动起来。李璟被他撞的向后,全程闭紧双眼。鹅蛋大的龟头在他手心不断乱蹭,上面每一丝褶皱、每一根青筋的触感都无比清晰,烫的可怕。李璟只感觉胃里也沾染了这股热意,烧的厉害,整个人昏沉的想吐。
“怎么这么乖…”苏刑看他吓得不敢睁开眼睛,手却乖乖地任他动作,只觉得心里涌起股邪火,又涩的发甜,恨不得把身下的宝贝吞下去才好。“好了…快好啦……”他哄道,抓着李璟的手快速套弄着,腹部也加速一摆一摆的向前拱起,二人指间交叉环绕,被苏刑性器顶端渗出的腺液弄的泥泞不堪,一片狼藉……“李璟——”释放时苏刑几乎是虔诚地舔上那道特殊的印记,他太过痴迷,没有发现李璟的鬓间濡湿一片。
外面的风景快速的倒退着,李璟恹恹的靠着车窗,右手被苏刑十指交叉握着。
“你中午没吃什么。”苏刑看着李璟。
“卧
', ' ')('室的地板好看吗?我专门为你选的。”
“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学,下次做给你吃好不好…”
苏刑似乎完全没发现车内消沉的气息,他靠在李璟的肩上,乐此不疲的唱着独角戏。“你喜欢客厅的风格吗?你最喜欢蓝色了…现在不喜欢的话也没关系,我们一起去换……”李璟听着耳边的噪音,面上没有表情。
和他有什么关系?
什么颜色,什么风格,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会再回到那里。李璟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是止不住的躁意。不知道苏刑把他拐去了哪,那片区域除了那栋房子似乎没有别的住户,远离人烟,现在堪堪开进市区。
“小璟哥哥。你不喜欢那套房子吗?”苏刑声音有些沉闷,饶是以前,他也没有面对过李璟如此彻底的沉默。李璟排斥那个地方,他想不出原因,只能归结于他不喜欢这套房子。却不想彻底点燃了李璟心底的那把火。
“我应该喜欢吗?”李璟斜睨他一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苏刑被他的眼神扎住,“可是…那是我们的家啊……”他喃喃道。李璟脸色骤变。“你说什么——”他似是突然反应过来,猛的转头看向窗外。“这不是去学校的路!”“你到底要干什么?!”李璟真切的焦急起来。
苏刑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
“结婚啊,我们要去结婚啊。”
“这不可能!!!”柳秦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极为尖利,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叮——”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那人拿出一看,也跟着大喊一声。“我艹!”
“你们快看群里!!”
众人不知所以,纷纷拿出手机,只见苏刑发了一张照片,大红的背景前的二人身着西装,发型精致,简约帅气。苏刑眉眼带笑,光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散发出的喜气,唯独旁边的李璟面无表情。
“他们这是…”这人被柳秦狠狠剜了一眼,立马噤声。众人默不作声,脸色各异的往陈卓安的方向看去。
“这走得是命定通道吧?背景有暗纹…他不是和卓安……”
“没有楔者会和不是自己的容结婚吧?那卓安是怎么回事?”
“我看他还没柳秦生气呢。等等,柳秦为什么生气?”
饶是柳秦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依然自周围响起。他们班的容者藏得很好,除了几个家世特别出众的运气好早早找到命定之人,大部分人都没真正见过命定情侣结婚。苏刑的照片就像滴水滴入油锅,炸得周遭的氛围顿时沸腾起来,尤其是楔者。
季少爷乐子看的不停,却不敢真正笑出来。他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身旁的徐蔚,尽管人家后期不再缠着李璟了,他也着实搞不清这兄弟脑子里在想什么。李璟被人拉着结婚了,以前早打起来的人现在竟然一声不吭,反而直勾勾的盯着陈卓安。
“假的!全都是假的!!!”柳秦情绪激动,一向温柔细语的形象不再,清秀的脸庞十足的扭曲。“他不可能是李璟的命定之人,我才是…是我的!”他胸膛剧烈起伏,将手机往地上狠狠砸去,吓得周围人退了一圈,无人敢靠近。
徐蔚欣赏着陈卓安毫无血色的脸,舒展的眉头却在柳秦凄厉的喊叫中越皱越紧。他倏地起身走了出去。
“我要陈卓安的档案。”
“现在。”徐蔚声音低沉,面上满是阴翳。
最近陈卓安很不好过。
苏刑与李璟的结婚照就像一道铁证,将他牢牢钉在耻辱柱上。远不同于从前有分寸的距离,其他人明目张胆的排斥显而易见。没有楔者会让自己的命定之人就这么落入他人的水深火热之中。如果是假的,那更是个窝囊的笑话。
怪物。
他们是这么想的。陈卓安一言不发的扫开桌上被故意丢弃的纸团抽出椅子坐下,下一秒奚落的声音就从耳边响起“别丢啊卓安——丢了拿什么擦眼泪呢?”来人阴阳怪气,话音刚落周遭便是一阵怪笑。陈卓安稳稳落座,目光沉沉的看他一眼。
张狂的总是楔者。楔者就是这样轻浮,厚颜无耻又不知好歹的生物。陈卓安磨了磨后槽牙,扼制住自己挥拳的冲动,不能再增加值日时长了。自苏刑发照片后,二人就再未在学校出现过,连校方的交涉都是派的家里的管家。
他不是没去李璟家找过,光是对上李母忧伤的眼神他便懂了。她也无能为力。陈卓安的心跳开始加速,那日对方憔悴的脸还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妈的,都是一群畜生!陈卓安面色铁青,看也不看来人,在周遭的一阵哄笑中猛地一拳砸在桌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周围顿时安静许多。
他抬起头,对上一直看向这边的徐蔚。先前说话的人也跟着看过去,他是跟着徐蔚的,徐蔚不表示,他不敢做多余的动作。
徐蔚绷着一张脸,面色阴沉,直直的看过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来咬上一口。懦夫。陈卓安移开视线。他知道这些动静都是对方搞的鬼。争不过苏刑就全部迁怒于他身上,真是一如既往的废物
', ' ')('。陈卓安嗤笑一声,心中充满不屑。
他闭上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连日的睡眠缺乏致使太阳穴一阵胀痛,冷静、要冷静。陈卓安睁开双眼。现在不是理这些渣滓的时候。
李璟还在等他。
封闭的空间内,充斥着各种腥躁液体的气味。李璟浑身瘫软的被苏刑压在身下,身上满是痕迹。“真好、小璟哥哥,你的身上都是我的气味了。”苏刑两手抓着他的胸毫无章法的大力揉搓着,上面遍布指痕,不堪蹂躏的乳头尤其红肿。李璟累得有些麻木了,此刻胸前传来一阵钝痛,他闭着眼皱了皱眉,黑暗的房间里一片沉默。
苏刑知道自己把人折腾狠了,李璟这是跟他生气呢。即使这样,他也觉得李璟可爱得紧。“好吧,我刚刚是有些急了…”苏刑双手环住李璟的脖子,咬着对方的耳尖“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好不好?”他黏黏糊糊的说着,隐隐有些期待。
李璟手指骤然扣向身下的床单,不可避免的想起反抗后苏刑作践他的场景。自己满脸的水,分不清是口水还是眼泪,下身痛的像是要裂开,偏偏苏刑有意作弄似的感觉快到了便抽出来,导致一次释放时间长的可怕,硬是逼得他喊老公才终于得到恩赐般的解脱……李璟不敢睁眼,他怕一睁眼里面无法抑制的熊熊燃烧的恨意给苏刑新的理由折腾自己。
苏刑依旧亲昵的舔着,李璟知道他在等他的回答。“我好累。”他蓦地开口,语气充满疲惫。“我们睡觉吧。”他微微侧身,将自己往苏刑的怀里探去,脸朝向着无人的方向。
苏刑睁大了眼睛,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李璟法的凿着林翼的穴心——每次肏到这林翼总会哭着逃走!
果然,在他顶第一下的时候林翼就哭着求饶,“求、求求你…那里……不要…”他撑起手臂想往前挪,却被身上的人压的动弹不得,他的腰上已经留下的深色的手印,何屿死死的掐着,嘴里舔个不停,只想肏死身下这个骚货。
“唔——唔——、慢点……”穴内的软肉被有意识的收紧,看来林翼真的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他至少还要半小时才射呢!何屿有些得意,他嘴里磨着林翼腰间的软肉,手指也向前端探去。
怎么回事,这骚货怎么软了?难道是射太多了?
何屿狐疑的摸了摸林翼腹下的床单,没有湿感。他把林翼肏软了。何屿不死心,从大腿根摸到上腹,没有、没有,除了一点腺液和汗液,一丁点粘稠的精液都没有。
何屿彻底停了下来。林翼的呻吟却依旧在继续。
他慢慢的抬起头,只见本该被折腾的涕泗横流的人正无聊的撑着侧脸,脸上甚至没有红晕。那喘息是那么的可怜、诱人。带着哭腔,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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