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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葬父(丑壮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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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西市大街这来来往往的路人们可算是开了眼了,卖身这事在当代来说也不稀奇,无非是穷人家死了人实在无法出个棺材本,这才兴起卖身来换点银子埋葬家里人,可这一般卖的呢,不是瘦点面色蜡黄的穷书生,就是颇有病弱的女子,毕竟身体健壮的,虽穷是穷,但棺材本好歹是有的,可这今天还真跟平时不太一样,这人恐怕不是来卖身的吧。

沐巯每日退早朝总抽着空往这西市街一跑,这一来是为了西市临香楼那家烤鸭,二来就是为了凑热闹,人人都知沐巯沐尚书大人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了,上至朝堂争辩,下至百姓邻居对吵,哪里人最多,哪里就能看到沐巯,说沐巯大人温和有礼,谦谦君子,可这人就一副“你接着吵,我还没看够”的样子在旁观看,这吵架的也吵不下去了,只能作罢。

这不,这西市刚一热闹起来,那熟悉的红顶轿子就出现了,随着侍卫一句:沐尚书驾到,行人退避,行人立马给这小轿子让开一条路,正好让轿中之人看清楚了今个儿为何热闹。

卖身葬父,沐巯挑眉,还以为是个啥呢,可是刚抬眼睛,发现这个事,还真有点热闹可看。

一魁梧大汉正跪在墙边,这汉子身强力壮,那个子跪着都比沐巯这六尺二郎也来的壮实,只见这大汉脸上还有半块纱巾挡住,使这面貌更加扑所迷离了,身前躺着一个被草席包裹的老人,目测刚死不久,身边的人还议论这是哪一出。

“哎,你这家伙身体那么结实,杂不去做工啊,你一个下午的工钱都能送老爷子上路了。”旁边有人喊着。

“就是……就是……”

可这大汉就是不说话,围着个纱巾吧,这低着头,谁又看得清神情,

“这都跪了一个上午了,也没见着有人买你,不如你去给我做点小工,我付你点银子,葬了你这老爷子?”旁人又说话了。

这次大汉倒是没憋着,开口说话了。“不会做工。”

嗨,这个稀奇了,这大汉穿着也就跟平常穷苦人家缝缝补补差不多,最多也就是干净些,补丁多了些,可看这大汉露出来的手,是一点硬茧都没有,只不过比普通男人要大些而已,但这要是说没做过工,感情这老爷子活着时候,这汉子就没出去过。

“那你卖多少,我买行了吧。”那旁人也算是无奈了,不过看他三番向这汉子开口,也是为了死了的老头子,倒是好心人。

“不卖你。”汉子开口可算是把这个好心人给得罪透了,沐巯就在旁挤眉弄眼的,他还真没遇见卖身长成这样,被人三番出手,还不卖的,他可有得热闹所看,也忍不住轻笑出声,那大汉不和旁人争执,倒是抬起头往他轿子一看,就开口说:“我要卖给坐轿子里面那个人当媳妇。”

“噗……!”不止是沐巯,这连路人都给惊了,啥,这汉子说啥?

沐巯赶紧下轿子,看着这汉子左转一圈,又转一圈,停下脚步正了一下自己呼吸:“这位壮士,何出此言?”

壮士还是那半死不活抬调子声音:“嗯,就是你了,我爹说他想让我卖给你当媳妇儿,因为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抬,又不会手工下地种菜,你是这里最有钱的,把我买回去了,我就不用做事了。”

右眼皮一跳一跳的沐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这老爷子不是死了很久了么,再说这汉子还真有脸说自己啥也不会,这长安西市谁不知道他沐巯,只看热闹,还从未给热闹买单的。

“壮士,这我也不好龙阳之风,断袖之癖,这恐怕不太好吧,而且我也没答应说要买你啊。”

“没说,现在可以说,反正你也没媳妇儿,把我买回去不就行了么?”壮士依旧如此天真,这旁人听到此番话都笑了起来,恐怕这壮士,也是看中了这沐巯貌比潘安的容貌,当今圣上亲封皇后乃威远大将军本人,是个男的,导致本朝的南风盛行,如果这要是有看中的,也可娶回家当正室的也不为少数。

“我不想买。”沐巯转身就想走人,开玩笑,就算他喜欢男子,也不是壮士这种体型啊!

“我要卖,你赶紧付钱,我爹还等着我下葬呢。”壮士起来一把拖住要走的沐巯,顺便将人拉倒在地,还坐了上去。

翻着白眼差点要被人坐死的沐巯,在屁股与地板的亲密接触中,微弱的声音冒出:“我……买……”

“嗯,那得赶紧举办婚礼之类的了,对了,我叫李岫。”壮士站起身拍了拍手说,地上的沐巯早已被坐晕过去了。

洞房花烛夜,沐巯流着眼泪用称撩开自家媳妇李岫的红头巾,然后就被烛光中那丑的出奇的面容给吓晕了。

后来听说沐尚书上书皇上下旨休妻,皇上抬抬眼睛就说不批,让沐尚书回到家中反而被媳妇儿罚跪搓衣板。

某一日的某个时辰,沐巯看着骑乘在自己身上的彪形大汉,泪眼婆娑:“娘子,咱们还是别做了吧……”就算要做为啥不背对,整天面对一个丑的出奇的人,眼睛都要瞎了啊。

“做啊,不做你肯定去野外瞎混,不如多点精力搞搞我,毕竟我才是你媳妇儿。”李岫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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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努力移动下半身跨坐在沐巯身上,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嗯的一声叹息,还好这沐巯不是个蜡枪头。

“呜呜呜……”沐巯一边痛苦着又愉快的纠结生活着。

皇帝最近发现自己的户部尚书大人有些疲劳,上朝时脸色发白,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连宫中发生了将军皇后骑马不慎摔倒,躺在寝宫几天不下床这种热闹都不看了,这不符合沐巯的性子,皇帝决定为了让自己尚书大人多加放松,特意命人留在宫中用午膳来进行慰问一下。

满桌的山珍海味也没能让沐巯注意力转移,只见沐巯喝着上供朝廷的美酒,唉声叹气,甚至想一醉方休,皇后吃着饭,听着叹息声,桌子底下的脚狂踢皇帝,皇帝一看皇后黑着脸,只能无奈的开口询问。

“爱卿这是何事烦忧,这大好光景,也有美酒好菜,何不轻松一下呢,朕记得爱卿公务也不是很多吧?”皇帝垂着细眼开口问到。

“哎,皇上有所不知,清官难断家务事。”沐巯继续唉声叹气,仿佛这事非常严重。

皇帝和皇后对看,家务事?沐巯家中不近期新娶了一位娇妻在家中,新婚甜蜜,能出什么大事。

“爱卿细细说来,倘若有何不对,朕也好为你做主。”

“哎,皇上,你是不知道啊,我最近娶了夫人,这事就出在这夫人身上……”

御花园中,清风徐来,吹落了一地的花瓣,亭中太监宫女们都站列一旁,而皇帝和皇后分别坐在亭中石凳子上,脸色有些诧异,只见一旁的沐巯,脸色哭笑不得。

“这……”

……空气仿佛被禁锢,导致众人沉默不语。

“皇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让臣休妻,臣从此宁愿久伴圣上,为朝廷奉献出更多的精力,终生不娶!”沐巯跪在地上,原本俊秀的儿郎,仿佛被婚姻折腾,脸色苍白,一想到归家就手脚哆嗦。

“咳,爱卿啊,这不是朕不能为你做主,这你当初买了李岫,也娶了人家,因为人家样貌丑陋,虽朕未见李岫真人,但你也实属夸张了些,回家去吧,好好待你夫人,毕竟人已经是你的了,我朝虽也开放,但正室在的话,纳妾可是违反朝廷法律的。”皇上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旁边的皇后冷着一张俊脸,因为皇后当年还是将军时,出征沙场,就算国强,也不免吃过败仗,偶尔一次意外受些伤在所难免,脸上便有一处刀疤,这让原本俊郎帅气的脸,也有些缺陷,而沐巯所说之事,表示刚娶的夫人样貌丑陋,甚至有食不下咽的情况,但皇后还是觉得被针对一番,脸色也不免有点难看。

“那臣告退。”沐巯惨白着脸,先行退下了。

——沐府——

“沐巯还没回来呢?”一壮汉坐于高堂之上,只见他蒙着一袭面纱,身着深色衣物更显得他身材魁梧,这便是李岫。

“禀告夫人,大人今日上朝,被皇上传令宫中用膳,恐怕没有那么早回来。”老管家尽职尽责的汇报着自家老爷的行动。

“近期,他脸色有些不好,你让厨房给他多做一些养身煨汤,身子也忒弱了。”李岫蒙着面纱,倒是让旁人看不出什么神情,面纱下的脸色却也有些悲伤,他明白沐巯近期为何有此表现,虽说自己是强卖强嫁,洞房花烛夜会发生什么事他也知道,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悲伤,他的容颜便是沐巯最大的心病,同样也是他的心病。

“好的,夫人。”管家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李岫枕着右手,看着室外倾斜的阳光,眼神缥缈。

年幼时,李岫便知自己是不能出门的,虽是孩童,可也明白自己娘亲抚摸着他的脸,母亲脸上的愁容,还有父亲的叹息,父母虽不是什么好看样貌,可也没能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那么丑,打小一出生,原本眉目间还有些许英气,可随着孩子的长大,那样貌却变得越来越丑,有时自家伙看了都不忍直视,可这他们亲生的孩子,倘若自己也都把孩子丢了,几岁大的孩子估计也活不成,他们心没有那么狠,家中贫穷,也不能找先生上门来教学,只好向旁人借着书籍,母亲识字,便教着李岫在家中自学,李岫曾逃出家过一次,他不知道为何父母不让他出门,只是一路走来遇见的人都不愿亲近于他,甚至有些玩耍的小孩子都推搡着让他滚开,丑八怪。

李岫当年未能明白丑八怪是什么,但看人脸色和语气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自此也不再出门,虽说在家,但母亲教书,识字,父亲带着一同上山狩猎等,他也是一身的好标头,长得魁梧雄壮,也没见有人敢欺凌上门,直至母亲死后多年,父亲身体不好病倒时的遗言。

“岫儿,我儿可怜,出生那么大,也没能带你好好出一次门,你娘死的早,原本这个秘密是要带到坟墓里去的,但爹怕自己也走了,就没人照顾你了,你未出世之前,爹娘对当今户部沐尚书的爹娘有救命之恩,当时两家都怀胎几月,便为你和那尚书大人的孩子定了一个娃娃亲,但当时不知你是男孩女孩,便擅自给你做主,让你嫁给别人,如今爹身子骨不行了,这约婚书还是有用,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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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沐尚书大人,便是你那娃娃亲的夫君,虽也是男子,但现在民风开放,你拿着这纸婚书和信物上门,你要嫁给沐尚书,让沐尚书还了这个恩情,爹也就放心了。”虽说荒缪,父亲死后,家中的确找出了当年信物,只是婚书多年过去,也有些枯黄,做不做得数不说,李岫真的未想长大成人之后,男子汉大丈夫嫁于他人为妻,何谈他天生样貌丑陋,更加不可能。

于是李岫便蒙着面纱,上街打探当今的户部尚书,沐巯,于是便有了卖身葬父这一幕。

回忆过迁,李岫依然枕着脑袋发呆,他可没忘记,洞房花烛夜时,沐巯掀开他头巾,那脸上被惊吓到的表情,还有接着的避让。

“老爷,您回来了。”管家的声音将李岫拉回现实,李岫抬起头,只见那俊秀儿郎穿着官服踏入堂中,身材修长,连那貌比潘安的容颜,也是如此耀眼,只可惜,沐巯见到李岫坐在屋中,身子就是一哆嗦,立马脸色难看起来。

“回来了?”李岫敲着桌子询问,半点也没见到作为妻子应该上去迎接丈夫归来的动作。

“嗯……呵呵,那什么,我先回房更衣……”沐巯被李岫一问,就有点打哆嗦,虽说不可以貌取人,但他一想到那夜掀开头巾,看到的脸就像那书中所说钟馗之像,丑陋万分,凶神恶煞他就害怕。

“去吧,天色已晚,用过晚膳没有?”李岫一见沐巯这吓成什么样,虽是粗壮汉子,内心还是有点点刺痛,毕竟这个人是他的夫君。哦,还没有夫妻之实。

“还没,,,待会我还有要务在身,恐怕不能陪夫人用膳了,让他们送到书房即可。”沐巯心里焦急啊,他不想和李岫同桌吃饭啊,看到李岫那张脸,他就吓得不轻,食欲都没了,怎么可能吃的下。

“你这几日都住在书房,恐怕有些不太方便,今日回房睡。”李岫抬胎眉,虽然说当今有条律规定,正室在世,不可纳妾一说,可没说不能在外偷腥啊,不然这外面哪里来的那么多青楼,花街柳巷的,他可还没死,纳妾肯定不会发生,但不保证这沐巯会不会给他带绿帽,他决定还是先行夫妻之实,毕竟常言道,日久生情,时间久了,沐巯必定真心待他。

“啊?”

夏日炎炎,晚上也是风声瑟瑟,让人觉得清凉许多,而沐巯就在自家房门前,心惊胆战,不敢敲门入内,室内灯光闪嗍,让沐巯更加害怕了,李岫难道真是钟馗转世,地府来的烈鬼,今晚总算要把他拆肚抛尸,杀了他吗,可见沐巯内心想法颇多,他是真害怕啊,自家娘子丑到吓人就算了,可这为何要叫夜晚相见,如何让人不害怕。

“既然来了,就进来,天气炎热,可夜风吹多了,也会风寒的。”李岫在屋中等了许久,打开门,就见到沐巯早就在门口,只是不知道犹豫什么,一直不肯进门,他皱着眉头,就把沐巯拉了进屋,正想关上了门便被沐巯拦住了。

“夫……夫人……这月色那么美,你看不如咱们花前月下,赏会月?”沐巯看着室内红烛摇曳,就知道李岫总算叫他来干嘛了,行夫妻之实是必经的,可是他害怕啊!

李岫莫名其妙看了沐巯一眼,抬头望天,的确一轮残月挂在夜空之中,无云随风,倒也算花前月下,看时辰还早,便同意了沐巯这赏月的想法,夜晚还长,也不急于一时,何况他还没有沐浴。

“嗯,行,那我叫人备点酒菜,咱们俩就去赏月,赏完月就沐浴更衣休息。”李岫吩咐下去,庭院中小亭不一会,便备好了酒菜,几个下人也跟着下去了,只剩下李岫和沐巯。

沐巯和李岫两人双双坐在庭院中,之前两人也没见过,婚礼结束后,两人也因为李岫容貌问题,没能进行双方了解,这下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庭院里面寂静的只剩下倒酒之声,李岫也不是什么害羞之人,便先开了口。

“你最近朝政事务比较繁忙吗?”

“额,对啊,这不前几天锦州发大水,户部要整理银子去给锦州派发嘛,所以忙了些……”沐巯擦着头上汗水道,锦州是发大水了,可也没有这么严重,赈灾的银子早就拨了出去,只是因为不敢面对李岫才一直住在书房。

“嗯,靖州那边好像也有干旱,户部是比较忙。”李岫点了点头,赞同了沐巯的话,然后又开口。“那你这么忙,也应该回房休息,我也给你按摩疏解。”

“你不是说你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啥事也不能干吗?”沐巯可想起当初被强制买回李岫时,李岫当时说的话了,感情李岫还会按摩?就算会,看了一眼李岫魁梧的身子,比他小腿还粗的手臂他有点害怕不是按摩,而是谋杀亲夫了。

“这你也能当真?我只是不想干而已,我厨艺可是高手,有机会做点给你吃,可惜了,你平时只呆书房,何况,我也没说像琴棋书画等之类的,我不会。”虽然李岫壮汉一个,看起来就跟庄稼汉一样,但李岫的娘亲可是世家小姐,虽然不知道为啥嫁给他爹这种平民。

“哦?你还会这些,那你会萧吗?”沐巯这下可惊奇了,因为沐巯虽然在外有名了的看热闹,但能当上户部尚书,除了世袭推荐,他也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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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也是长安这出了名的世家子弟,论经论诗都不在话下。

“会……”李岫应了一声,只见沐巯站起身,留下一句你等会,李岫看着沐巯往屋子里跑,也不起身就在这坐着,不过一会,就见沐巯拿了把玉萧走了回来。

“你看,这是我父母还在时,父亲送给我的成年礼之一,你用这个吹一曲听听,音色都是上成。”沐巯很久没能这么放松了,他天生喜欢看热闹,其实也很喜欢听曲弹琴,只是平日公事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些事。

“嗯,想听什么。”李岫接过玉萧,那是一把白玉所做成的萧,不同于竹萧,看起来浑然天成,果然是好物,拿到嘴边,吹响,心中吹何曲有了计量。

是梅花三弄,沐巯听着曲调,突然有些愣神,梅花三弄是一首比较幽静的曲子,常常配于古琴演奏,很少人会弹吹这曲子,有人嫌于过于幽静,不适合台面听闻。

他闭着眼,手中执着酒杯,跟着曲调声音,昏昏欲沉,他抬起头,李岫蒙着面纱,掀开一角露出嘴唇吹着玉萧,在月色烛光中,身着白色衣物的李岫闪闪发光,他换了平时穿着的墨色衣服,白色更能体现李岫挺拔的身材,沐巯有些醉了。

李岫吹奏完,低头看向桌边的沐巯,沐巯放下酒杯,眼神闪嗍:“没想到夫人能有如此的境界,我真是有些惊喜。”

“幼时母亲教导过,所以会些,但比上真正的乐师恐怕有点望尘莫及了,哈哈。”李岫坐回亭中,给沐巯倒了杯酒,突然有些戏略:“而且除了吹箫,我也会些别的。”

“哦?还会别的?”沐巯转头,就见李岫又再次起身,站在他面前。

“比如,舞艺我很不错。”李岫抬起手,将自己外衣脱去,“尤其是……”

沐巯瞪着自己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李岫将自家外衣脱去,便放下自己扎着的长发,披于肩上,他缓慢而带着诱惑的解开自己的衣带,那白色内衫随着自带的解开,慢慢露出了蜜色的肌肤,在月光照射下,衬的是诱惑暗素。

沐巯听见了自己喉咙里咽下口水的声音,下腹一紧,他在想,李岫,果然是个不明白的神秘人。

李岫早已脱光了上身,露出了常年被掩盖在衣服中的诱惑,他低下身子将沐巯手中的酒杯接过,豪爽的撒在了自己身上,那水流随着胸堂上的乳头,一直向下延伸,钻进了裤中,显得性感而直接。

“要不要把玩一番,舞,还没跳完……”李岫声色低沉,在如此寂静中,是沐巯的指引,沐巯伸出手,碰上了李岫的胸膛,李岫身材饱满,胸肌硬实,那乳头也不同于别的稍微大些,捏在手中把玩,让沐巯的下半身直接站了起来。

李岫并没有停下脱衣服的动作,他的裤子也慢慢离开了身体,沐巯才发现李岫的身材是真的不错,紧实的屁股,长腿,连肉棒,也是昂扬大物,李岫脱光了衣物跪在了沐巯身前,只见他后背雄壮,大手一扯,沐巯上身依在,却裤子已脱,露出了已经硬了的肉棒,李岫掀开一角面纱,将肉棒含入嘴中,舔舐起了沐巯的昂扬。

沐巯只觉自己身在万花丛中,视觉上的诱惑,自己下半身所包含的热唇,都让他刺激的不行,他也不是什么童子鸡,早年便有经验,但都是在床,由纤美的音符交织而成的曲子,就像一对情侣躺在了天鹅绒上柔情蜜意相拥细语,无不透露着绵绵爱意。

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阴暗的气息渐渐包裹住他,俊美男人冷漠的出现在教室门口,眼泪潸然而下,吴海无法抑制的痛哭出声。

他好想回去。

好想回到美好的现实生活中去。

可他,永远,也回不去了。

谁都无法来拯救他,这个游戏,名为绝望。

——————end——————

吴海能感受到那双冰凉的手,像蛇一样滑进底裤中,揉搓着那坨软物,他的背脊发寒,双眼被蒙住,手上绑着麻绳,感官在这种无声的寂静中更加敏感,一点点细微的感受也被无限放大,那违背意志,慢慢挺立的器官离开了那股湿冷滑腻的触碰后又重新垂丧了下去。

他挣扎了起来,想摆脱这种身体被掌控的窘境,更像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鱼,不断扭动想要挣脱,明明是粗狂的身躯,却被轻易制住,紧接着他就感受到胳膊传来轻微的疼痛,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他大概知道了什么,是针管,他的体内被注射了不明状的液体。

低沉悦耳的轻笑声从耳畔响起,十分的年轻,似曾相识的语调,却想不起到底是谁,心头涌上恐惧无措,他吞咽口水,嘴唇也不住抖嗦着。

“放开我……不管你是谁…要钱的话可以商量。”

粗哑的嗓音从喉咙吐出来,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灼热,浑身的热意像火一样蔓延,脸上亦浮起红晕,口中发出轻哼声,原本并拢的双腿屈起来,微微摩挲着地板。他的意识慢慢昏沉,就在那半明半寐,脑海中空空荡荡的时候,衣物被粗暴地扯落,那晒成金黄麦色的肌肤刚一接触到冷薄的空气,便冒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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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被褪至脚踝,现在他浑身泛着潮红,强健的身躯缩成一团扭动着,眉头拢在一起,仿佛在忍受什么煎熬,蓝色的平角内裤被顶出一个大包,前端也被湿润液体浸透出更深的颜色,迷迷糊糊中,他又听到那个人轻笑了一声,可是身体发不出一丁点力气,喘息声却更加粗重,好像突然意识到即将被玩弄的事实,他只能把自己的身体蜷曲着,像弓一样绷得更紧。

对方的手指又摸上他的腿侧,火热的肌肤接触到这种爱欲的抚摸,他有些舒服地从鼻腔里发出微弱的声音,那双手沿着腿根一路往下,始终没有照顾那最炽热的地方,高涨的欲望得不到舒缓,因为药的原因迟迟消减不下去,他不由得抬高了屁股,向前耸了耸,嘴里也轻轻呜咽着,像一条得不到骨头的小狗一样,祈求着更多的爱抚。

轻飘飘的不真实感终于让他忍不住地开口,“求你…帮我一下…那里。”

“是哪里呢?”

带着恶意的口气,年轻好听的嗓音也如同恶魔一般,搅碎了他最后一丝自尊。

赤身裸体的他就这样张开了双腿,自暴自弃地说出自己都厌弃的话语,“摸一下…下面…那个地方。”

“这里流了很多水呢,你可真淫荡…”

内裤被扒下扔到一边,对方打量的视线瞄向那一处分量不小的器官,不断吐着晶莹的液体,流向了股间,打湿黑色的草丛。

“不…不要…这样说。”

男人难堪地转过了头,被恶毒语言相中,羞耻和脆弱齐刷刷涌上来,这些情绪把胸口挤满了,看不到光亮的眼中聚起了涩意,莫名被绑架还要遭受这混乱的一切,身体软绵绵被人任意摆布的感觉都令他害怕不安。

但那种从心底溢出的麻痒,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刮挠,呼应着无法释放的欲望,让他不顾羞耻地乞求更多的触碰。

那双手掌终于在他期盼那般摸上了高昂硬起的欲望,手指摩擦着吐着液体的马眼,爱抚让男人不由深抽一口气,他就像行驰在沙漠中的人,盼到了绿洲,缓解了无处宣泄的焦灼。

“那里……”

偏偏手指不按照他的意愿继续抚摸下去,而是转移阵地抚摸起了他的大腿内侧,同时他的胸膛抚上了另外一只手,那手玩闹般捏弄起了他的乳头,原本因为药敏感的身体,火上浇油疯狂燃烧起来,热的他下身发肿,发硬的乳头在手指的玩弄下挺起肿大。

他被迫趴在地上,头依靠在冰冷的椅子上,眼睛上的黑布没能去掉,他在黑暗中的一切像是在和魔鬼交易。

看不见的手在他的腿间游荡着,时不时碰触到那挺起淌水的器官,但更多的是他的后穴,手指顺着皱褶一点点的扒开,深入的甬道热情而紧致。

“你的小穴也饥渴难耐的紧呢……”戏谑的笑声在他耳旁响起,粘稠的舌头舔上了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撒在他的脖颈,让他不由打了个颤,强壮的身体越发紧绷起来。

后穴里的手指再度增加一根,顺着甬道在里面乱动一通,偏偏让他觉得不够满足,他想要更多,更大的东西来填满自己,羞耻又色情想法让他吞着口水有些期待起来,那人会怎样对他。

他知道,那人就在他的身后,皮带解开的声音在这寂静中响起,毫无衣服遮挡的身体伏上他,即将光临他身体内部的凶器,在他的身上摩擦着打了个招呼。

伴随着疼痛被硬物一寸寸撑开的穴口,他能清晰感受到那粗大硬物挺进的速度缓慢迟钝地在边缘,不断试探戳刺着,并不急于一下子填满,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更给男人带来了煎熬。

他不由得晃动着屁股,慢慢挪着躯体,主动去吞吐身后的硕大,忽然他就被横抱起来,一下子跌进了对方怀里,那硬物长驱直入,重重地插到了最深处,剧烈的疼痛稍微激起了一点清明,他无助地哭喊着,却迎来了更猛烈的撞击。

“慢…慢一点。”

浑身酸麻的他此时像个被揉搓捏扁的玩具,后穴变得黏腻湿润,随着每一次抽插,发出那种滑腻的声音,肠道被灌注了炽热的液体,可是那人好像还不尽兴一般,又把他翻过来,从正面进入了他,深深地埋进他的体内,反复凌虐着那通红的穴口,血丝和精液混在一起,从后穴流出,在地上形成一滩淫秽的水迹。

整个地下室回荡着男人粗哑嗓音的呻吟求饶声,渐渐那声音微弱了下来,男人终于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从他体内抽离了自己的欲望,重新穿回了衣物,又变得衣冠楚楚,俊美夺目,只是那因激烈情事而微喘的气息,痴迷露骨的眼神,都出卖了他内心毫不平息的欲望。

“吴海…你逃不掉了,你注定属于我。”

他轻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脸颊,男人感受到触摸,紧张地蜷缩起身体,在昏迷中亦惊恐不安,胡乱地言语着。

“不要…不要了,我受不住了…”

考核官的答案

白亦x秦泽洋

gay群考核官x误入群的高数学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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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炎暑的来临,让人们只想缩在家里,吹着空调玩手机吃瓜,游戏,聊天,便成了人们首选的娱乐方式,万能的腾讯qq解决了现实生活人们没办法相聚的麻烦,有什么事都来自于讨论组和群。

游戏,读书,写作等各种类型的讨论,让大大小小的群像暴风雨一般淋来,同城交友群中,不乏有gay群。

高数补习班就是一个gay群,虽然明面上说着是关于高数系列的问题群,但私底下的群讨论和成员都是与gay相关的,时不时约约线下喝酒和娱乐,偶尔遇见碰脸的,便会将其拿下成为伴侣或者炮友。

白亦就是这个群的管理员之一,从未参与过任何一场线下娱乐面基,但总是稳稳当当的坐在管理员位置,没有动摇过,也不在群里发过自己照片,甚至连话都很少,很多人都对白亦有着神秘的猜测,一度怀疑白亦是群主的爱人等。

因为名字和大类gay群的不一样,很多人都是人拉朋友进来,有的人便需要进行考核,才能进群,因为可能会有一些不是gay的人误入。

白亦就是在考核问题的时候,撞上了误入的秦泽洋。

大学之中,科目众多,秦泽洋便是挂了科的学渣,他从小就不聪明,家里又有点小钱,家里也抱着孩子不聪明就不强求认真学习的态度放任孩子自由发展,于是秦泽洋高考时,体育分满分,其他科目分分落后,尤其是数学,更是惨不忍睹,大致是从小被放任惯了,被同学几句高考都考不起,也只能读读职业学校的嘲讽,狠狠的打击了一番自尊心,决心自己考上大学,复读一年,再次落榜,家里人也看不过去,打算让孩子上一下补习班学习一下,的证明上抠出点细节。

“你不懂了吧,就说你当鬼没多久,你能跟着我离开胡同口,又能跟着我到处走来走去,又能变成实体,你难道都不好奇一下怎么做到的?”方岸倒了一杯热水。

“哦。”然后宋谬就不问了,他就是看不惯方岸那一副,你快问我啊,快问我啊。

“你快问我啊,你不问我,我怎么说,我不说我憋坏了。”方岸看宋谬不问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水靠了过来。

“……”宋谬看了一眼方岸,憋死他得了,欠的。

“哎,其实就是黑白无常最近在收游魂野鬼,然后正好遇见了我,我说我得证明一下我跟你有关系,所以他们给我开了个证明。”方岸连忙指了指纸张上的红章。

宋谬仔细打量了一下,好家伙,地府印章,所以说黑白无常果然是公务员吧。

“开玩笑的,我自己盖得,不过宋谬,你的任务快完成了有一半了吧。”方岸嘻嘻哈哈的拿回了那张纸收了起来,然后问起了宋谬。

“嗯。”确实在方岸的帮助下,宋谬吓人的数量是与日俱增,相信不久后就差不多可以收拾收拾投胎了。

“真好,我要是能送你投胎,我就能回道馆了,我师兄给我寄了封信,他说我得拿点道馆的本事出来,不能混吃等死,所以现在,送你投胎就是我最大的任务。”方岸信誓旦旦的说道,看来他是真的挺想回那道馆的。

“毕竟那可乐真的好久没喝了……真想念啊……”

当宋谬没说。

4/

宋谬再次见到宁依依的时候,距离他死已经快有大半年了,他们是在宋谬家附近的道路上遇见的,方岸正带着他从鬼屋下班回来,手里还拿着不少卖烧烤小贩送的几瓶啤酒。

“请问,你是方岸方先生吗?”是宁依依拦住的方岸,这天色暗了,若不是路灯加上方岸眼神好,他都差点没认出宁依依来,在宋谬照片里的宁依依清纯可爱,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妹妹,现在的宁依依一身繁华奢侈品,那亮闪闪的钻石衣差点没闪瞎方岸的眼睛。

“我是,请问你是?”方岸用眼神示意身侧的宋谬,看吧,肯定是用你钱买的,结果宋谬都没带一个眼神给他的,死死盯着宁依依脖子上的项链,目不转睛的样子一下刺痛方岸的内心,他不由咒骂两句宋谬,果然是个痴情种,都死这么久了,还没忘记前任。

“我是宁依依,宋谬的对象,不好意思方先生,我也是最近回到这里才知道宋谬有你这个朋友,你现在住在宋谬家里面吗?”宁依依说的那叫一个大意凌然啊,要不是方岸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他都以为宁依依真是宋谬对象了。

“额……宋谬没跟我说,他有对象啊……”方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因为他这半年以来都住在宋谬家里,家里的一些摆设照片啥的,在宋谬的默认下,方岸都收了起来,早就没有当初宋谬一个人住的格局了。

“是吗,可能是宋谬还没机会吧,哈哈,方先生这是刚买宵夜回去吗,方便上去坐坐吗?”宁依依得寸进尺的问道。

“宁小姐,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女人跟我共处一室不方便,宋谬在去世前就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了,现在是我家,不好意思,家里还有人等着我,现在不方便,我先走了。”自从宁依依出现后,宋谬就没说过一句话,眼神就一直停留在宁依依身上,方岸看着觉得自己挺难受的,看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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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觉得烦躁,他提着烧烤就直接走了。

方岸走到小区门口还特意往后看了一眼,宁依依还站在路边,宋谬也一动不动的站在她身边。

“不就一女的,没见过女的吗。”方岸暗暗骂了一句,决定待会回去就贴张黄符在门上,今晚绝对不让宋谬进门。

方岸喝的个烂醉,他本来酒量就不好,虽然平时有小酌几口啤酒的习惯,但还不至于海量,他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喝着酒,等着宋谬回来就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都是要去投胎的人了,怎么还对人世留念不清呢,越想越气,结果方岸喝到迷糊,都没看到宋谬回来。

温热的帕子顺着方岸的额头擦到脖颈,方岸觉得很痒,他嘟哝着把缠在自己脖颈上的温热毛巾挥开,又觉得脑壳昏,嘴上还是不停地骂着。“死宋谬,怎么还没回来,等死吧,为了个臭女人。”

结果他身上那张帕子听到他的声音,停了停,方岸迷糊中听到了轻笑声,他又开始骂。“笑什么笑,笑屁。”

宋谬看着醉的半死,死活不肯离开沙发的方岸,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也不知道方岸自己在家吃的什么宵夜,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起来吧,我扶你去洗个澡,浑身酒味你不难受吗?”宋谬简直就是半哄着方岸进的浴室,他是有点洁癖的,虽然都变成鬼这么久了,只要是有空的时候,宋谬就是变成实体也大大小小打扫了不少次。

“乌拉拉……”方岸脱了衣服就在热水中疯狂唱歌,宋谬觉得方岸的师兄现在才把他赶下山是真的善良,谁能忍受洗澡唱歌,简直辣耳朵。

好不容易把方岸洗干净丢进被窝,宋谬还想回去打扫一下浴室卫生,就被方岸死死抱着不让动,看到方岸嘴唇在动,宋谬把耳朵递了过去。

“好热啊,宋谬,你好凉快,别走……”

宋谬抬头看了一眼空调,22度,也不算太热,但是方岸身上就跟暖火炉一样,烫的让人发麻,宋谬伸手试探了一下方岸的额头,也没看发烧,可能是喝了酒,真的太热了吧,他也不太好动,结果方岸见他不动了,伸出手死死把他抱在怀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宋谬脸上,让他觉得有些痒痒,宋谬其实只能在方岸面前实体化,虽然他能实体化,接触到的东西也都一概冰凉,毫无知觉,只有方岸是他能感受到的温度。

方岸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原本如果不笑后就显得有些严肃的面容,死死皱着眉头,看起来更是与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宋谬伸手抚平了他皱起的眉间。

“做什么梦呢,跟人结仇吗。”

方岸是真的做噩梦了,他梦见宋谬完成了任务,要去投胎了,但是宁依依出现了,跟宋谬说别投胎,留下来守护她,然后宋谬就真的放弃了投胎机会,一直陪着宁依依,可是不投胎的鬼,一直不去投胎,魂魄是会消散的啊,他在梦里一直劝宋谬去投胎,结果宋谬说,医生说了,他是恋爱脑,治不好了,宁依依就是他的命。

吓得方岸啪的一下就醒了,他直接一个半坐起来,看到床另一边躺着的宋谬,方岸就想一个巴掌扇上去了,结果落到宋谬脸上,就变成了轻柔的碰触,自动窗早早就打开了,冬日的阳光洒在宋谬有些阴柔的侧脸上,显得他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美好而宁静。

“你脸上表情挺恶心的,说吧,昨晚做了什么噩梦,一直让我赶紧走。”宋谬是鬼,根本不需要睡眠,在方岸坐起来的时候就清醒了,方岸本身是想给他一巴掌的,结果迟迟也没看落下来,感受到的就像是羽毛,弄得他脸上有些痒痒的。

“……宋谬,你还差多少个人投胎。”方岸莫名其妙的问道。

“嗯……”宋谬闭着眼睛还没睁开,准备仔细思考一下还差多少,结果看到余数的时候愣了,猛然睁开眼睛有些惊讶的看向方岸。“不到百人。”

没想到这段时间跟着方岸,速度如此迅速,他就差几十个人,就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宋谬,你一定会去投胎的对吧。”方岸开口问道。

“自然。”宋谬当然想去投胎的,他这一世,天煞孤星,死后连个祭奠的人都没有,如果真的能轮回转世,他希望自己能够有点亲情缘分的,如果再当一次人就好了。

“你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你投胎的机会吧。”方岸似乎不放心,又开口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谬皱起眉头,方岸可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难道是昨晚宁依依来了把他刺激到了?问题宁依依也没对他干什么吧。

“昨天那个宁依依来的时候,你一直看着她,我做了个梦,我梦见她也能看到你,她让你不要去投胎,你就真的没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去投胎的游魂,会随着时间,人的记忆淡去后,再也不记得你这个人之后,魂飞魄散的。”方岸有些焦躁的抓着他已经长长的头发,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最后又抓住宋谬的肩膀。

“好兄弟,答应我,你一定要去投胎,不然你就完了。”

“……”宋谬觉得方岸可能发烧了,你看人都烧得傻了,这是人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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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话吗,谁想一辈子当个孤魂野鬼啊,而且还会因为人的遗忘魂飞魄散。

“我昨天看着宁依依,是因为她戴着我养母的项链,那是她的遗物,我没想过会在她身上,所以有点惊讶。”宋谬跟方岸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昨天一直盯着宁依依的原因,他又觉得不对。“我养父母对我还是挺不错的,就是命不太好,出车祸没了,那段时间我精神不好,遗物是宁依依帮我收的,我收到遗物的时候那条项链不见了,我以为是在车祸里遗失了,没想到是在她身上。”

“我说,你看人的眼光也太差了吧,你死了之后把你遗产转移走了,她连你养母的遗物都不放过,不像个好人啊……”方岸扯了扯嘴角,亏他以为宋谬对宁依依还旧情不忘,等等……不太对……

“你不会以为我对她还有感情吧。”宋谬看着方岸的脸色变了又变,难道方岸昨晚醉成那样……是吃醋了!

“你喜欢宁依依?”

“我喜欢你。”

两人一同说出口,然后空气都沉默了,宋谬扶住自己的额头,他揉了揉太阳穴,方岸刚刚说什么来着。

“你喜欢我?不是喜欢宁依依?”

方岸闭着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他的沉默震耳欲聋,宋谬是不是脑回路不正常啊,谁喜欢宁依依那个连人家遗物都不放过的小偷啊!他明明喜欢的是宋谬!

“那什么,我下面给你吃吧……不对,我弄点早餐给你吃吧。”宋谬想缓解一下尴尬,结果开口说的话惹得方岸满脸通红,绝了,连忙逃出了卧室。

方岸在卧室床上抓狂,什么玩意,他性取向不正常了,啊啊啊啊,也不对啊,他喜欢的居然还不是个人,啊啊啊,然后方岸在愁眉苦脸中,翻出了道袍中一直没有拿出来的东西。

“师兄,我真的很需要你!”方岸对着手中的纸鹤喃喃自语半天,终于半响在宋谬叫他吃早餐中,他把纸鹤从卫生间的窗户中飞了出去。

“吃吧,你昨晚醉成那样,肚子里面应该早就空了。”宋谬把面端给了方岸,垂着眼不敢打量方岸。

说实话,他在煮面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方岸昨晚的反常,其实他们两个人也不是不会产生感情,毕竟形影不离相处了大半年,他以前觉得自己喜欢宁依依,是想要组建家庭,想把宁依依当成家人,实际上宁依依并不需要他的感情,但方岸,对于他来说,他如果还活着,是绝对不会去认识的人,因为方岸的生活区域不会是他所接触到的。

但你说,让宋谬讨厌方岸,也不会出现,因为宋谬不会莫名其妙的讨厌人,方岸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其实是个非常值得深交的朋友,热情积极,就像当初他们两个认识的时候,他起初觉得方岸脑回路有问题,有病,但是宁愿要饭也绝不做个饿死鬼,你说他积极吧,该躺平躺平,比方说宁愿大半年都在鬼屋打工,也不找个正经班上,你说他消极待世吧,他还不,疯狂带着宋谬去吓人,就为了送他去早日投胎。

“你……”

“嗯……”两人一对视,宋谬还在思索着方岸的各种优点,结果方岸叼着只面,除了没有发出平时吃东西的吭哧声,他是真的能乱吃,一点形象也不要,宋谬伸手把方岸嘴边的葱摘掉,结果惹得方岸红着个脸又埋头开始狂吃。

“慢点吃吧,又没人给你抢。”宋谬无语了,方岸是真的很能破坏氛围。

等方岸真的吃饱喝足了,大半天也过去了,见他躺在沙发上也不出去的模样,宋谬又不得开口问道。“今天你不去鬼屋吗?”

“不去,我罢工了!”方岸觉得自己脑子都还是糊的,师兄果然说得对,他脑子就容不下复杂的东西,一想事情身体就软了,啥都干不了。

“那就休息一天。”宋谬其实也不太建议方岸今天去鬼屋,除了方岸昨天喝的烂醉以外,还有就是关于他的任务,如果今天人数齐了,他是不是就该去投胎了。

于是两个人就沉默的在客厅里看电视,其实这个时候,方岸早就叭叭的张嘴了,结果剧情都快过了狗血情节了,也没见方岸开口说话,宋谬有些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舔了舔嘴唇,开口。

“要不,我们出去玩会,不是放假吗……”

“我们出去约会吧!”

“嗯?”宋谬撇头,不是方岸什么套路,他有答应方岸自己接受了吗?

5/

所以当方岸带着宋谬出现在鬼屋的游乐场时,宋谬望着外面高挂在半空中的太阳,果然,方岸的脑回路你别猜,谁他妈的约会要在熟悉的地方啊。

“我查过了,情侣约会我们要去坐摩天轮,旋转木马,巴拉巴拉……”方岸背着宋谬就开始念。

“我看看是什么人敢这么教你约会的。”宋谬一把抓过方岸肩膀,结果就看到方岸手上的纸鹤,他拿了过来一眼嘴角一抽。

【师弟啊,喜欢一个人就要带她去约会,最好是摩天轮的最高端再表白,旋转木马没有人是不爱的,你带她去坐过山车也行,带她去看鬼片,这样你们感情会……】

宋谬悟了,方岸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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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脑回路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师门传承也很有问题,难道方岸跟他师兄说的时候,就没说过他宋谬的性别,为男吗?属性鬼,你带一只鬼去看鬼片,认真的吗?

“你干嘛啊。”方岸十分不满宋谬抢他纸鹤的行为,这不是把他的约会计划都看了吗,那他还怎么给宋谬惊喜,他决定要重新认真的表白,早上那个不算!

“你继续。”宋谬把纸鹤还给了方岸,他决定,如果方岸真的带他去看鬼片,他就当场在电影院现原形。

其实方岸在外人面前看起来还是挺奇怪的,一个人坐过山车不奇怪,可一个一米八身材壮实的人,在一堆小孩子里抢着去坐旋转木马就很奇怪了,尤其他还穿着一身道袍,时不时对着旁边的空气笑,愣是把周末的游乐园吓得只剩下平时一半的人流量,他周围直接成了个气场,一般人都离他远远的。

“你确定要两张票?”卖摩天轮的售票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方岸,摩天轮不算是热门项目,现在也快傍晚了,想玩的人早就玩过了,所以就只有方岸一个人买票,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却要两张票。

“嗯,两张,我们两个人!”方岸非常肯定的点头,然后付了两个人的票价,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售票员小声的叭叭:“没想到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她看不到你,肯定觉得我有病。”上了摩天轮后方岸噘着嘴跟宋谬抱怨。

“嗯,我也觉得她说的对,既然都没人看到我,你为什么要花两个人的钱。”宋谬有些好笑,今天一天玩下来,他算是明白了,他的实体化只对方岸一个人有效,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

“但是我能碰到你啊,我也能看到你,我就要给你买票,你只管给我坐,我有钱!”方岸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方岸了,他现在可是能从包里掏出几百现金的人了,因为跟着宋谬,真是走路都能捡到钱。

“我觉得以后你就算不转世,上天去做个神仙,你就是财神爷!”方岸是这么夸过宋谬的,宋谬的回答是。

“谢谢啊,推荐一下上天的路,我去当财神爷。”

其实两人都有病,只是他们都不说。

摩天轮缓缓上天的时候,路灯亮了起来,随着不远处钟塔的7点报时,一片片烟花在微黑的天空中炸了开来,宋谬有些恍惚的往窗外看去。

“元旦快乐!宋谬,我喜欢你。”

耳边是方岸浑厚低沉的声音,宋谬看着眼前炸开的一片片烟花,他的手被方岸牵起,他感受到的是人体的温暖,窗外飘起了白雪,初雪在新的一年,落下了。

他似乎有了一丝人类的冲动,宋谬转过身,用手捧起方岸的脸,吻了下去。

宋谬死的第七个月零三天,是2024年的元旦。

方岸开门的动作有些粗暴,他刚踏入客厅,就被宋谬从后面扑倒在地板上,他们两个深情的拥吻着,宋谬有些冰冷的手穿过方岸有些厚实的道袍,触摸到他的胸膛,感受着自己手中的温暖,宋谬觉得自己像是活了一样。

他轻轻的亲吻着方岸早已被吻肿的嘴唇,手上的动作却不带一丝犹豫的把身下的人剥了个干净,浑身赤裸的方岸现在在他眼中就是一道美妙的美食,正等着宋谬去品尝。

粗长的呼吸在房间里响起,一声声的呻吟又被宋谬的亲吻盖住,方岸伸长着腿盘在宋谬腰间,身下接纳着宋谬的进入,他嘴角流着透明的口水,被宋谬一点点,一丝丝的吞咽在喉咙中。

方岸叫的沙哑,他脸上全是汗水,眼前一片朦胧,只有宋谬扣住他乱动的手,十指相扣。

“宋谬……宋谬……”

“我在。”宋谬舔弄着方岸的脖颈,滚热的呼吸喷洒在两人之间,方岸大张着腿,躺在床上柔软的接纳着,自动窗早早落下了,屋外还响着烟花的声响,一声声庆祝着新的一年到来。

房间里满是情色,方岸实在被宋谬折腾的没力气挪动一步,他趴在床上,后腰高高的挺着,埋在枕头里面的脸满是通红。

“受不了了……你慢点……”方岸甚至叫的都快没气了,他真的好累啊,身心疲惫,可他身上的宋谬就跟头不知疲倦的狼,咬着他的后颈,下身还在疯狂的进出着。

等这一场情欲彻底散去,方岸早就昏死过去了,宋谬跪在他的腿间,看着红肿不堪的后穴缓缓流下透明带血的白丝……

方岸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厨房里响着叮叮当当的声音,方岸想起身,结果被蹂躏到根本直不起来的腰肢提醒他昨晚的疯狂。

“宋谬,你可真不是个人啊……”时隔多日后,方岸又骂出了那句经典名言。

“让你招我。”宋谬端着饭进屋就看到方岸揉着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样。

“这是男人的事,你不管!”方岸可能死了,嘴巴都是硬的。

“行,那吃饭吧,今天还是不去鬼屋了。”宋谬笑得很开心,他端着稀饭一口又的喂着方岸。

然后宋谬与方岸真的就在屋里呆着三四天都不带出去一下的,要不是方岸真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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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下床活动活动,他感觉自己可能就要英年早逝在床上了,果然鬼都是鬼,色鬼也是鬼,是能吸人精气的。

“我不想去投胎了,除非你下来陪我。”宋谬在方岸换上道具服开始化妆的时候开口说道,然后方岸手上的红笔就歪了,愣是从他眼角撇到了嘴角,这一看,让他的整个妆容不是可怖,而是可笑。

“好啊!”方岸觉得自己没救了,医生说了,他是恋爱脑,没救了。

“傻不傻,真想死了?”宋谬接过方岸手上的红笔,重新找了卸妆巾,给他重新化了个鬼妆。“方岸,过了今天,我就只差一个人就可以去投胎了,我还有一事未了。”

方岸再一次找到宁依依的时候,宁依依正在一家美容院里做美容,她刚结束水疗,准备躺着休息会,结果前台打电话到她房间,说有一位先生找她。

宁依依就没换衣服,毕竟她待会还要去继续按摩的,走到前台等候厅,看到了穿着道袍的男人,宁依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迎了上去。

“方先生啊,您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宁依依自从有钱之后就特别喜欢留念于美容场所,不是做美容手术就是做美容,这一点不难猜,因为方岸用宋谬微信加回宁依依后,发现根本不需要通过好友就自动通过了。

“宁小姐,我今天来,只是想拿一些东西。”方岸喝了一口茶放了下来,美容院老是整这些美容茶,一点也不好喝。

“哦,依依这里有方先生的东西吗?”宁依依的脖子上还戴着那条项链,因为是真金白银,就算是美容都舍不得摘下,弄丢了可是弄丢了几十万呢。

“是宋谬的东西,你脖子上的项链,是他母亲的遗物,还有你之前转走的遗产,我这里都整理好了,如果宁小姐不想下半辈子在牢里过,我建议最好物归原主。”方岸抬眼看了一眼宁依依的脖子,然后从袖口处翻出了几张合同。

“方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这条项链确实宋谬母亲的遗物,但这是他送给我的订婚礼物,这些钱也都是他自愿转给我的,可惜他死的突然,不然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吧。”宁依依的脸色有些微变,随后嘴角泛起有些苦涩的笑容,她似乎越说越伤心,眼泪就落了下来,轻声抽泣着。

“没关系,宁小姐,如果真的是宋谬送给你的,自然应该也是你应得的,这些东西还是宁小姐收好吧,希望对你有帮助。”方岸特别佩服宁依依,他觉得宋谬生前被宁依依骗的团团转,简直就是正常的,宁依依就该去演艺圈,你看现在哪个小鲜肉演的能有面前这人能演啊,说哭就哭,感情说来就来,真是一点也不犹豫的。

看到方岸离开后,宁依依接过美容院服务员递过来的纸巾,擦干眼泪时,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就凭一个方岸,就算是宋谬亲自来拿又如何,到她手里的东西还想拿回去,简直就是做梦。

宁依依扭着腰又回了房间,躺在休息室上闭着眼休息,等候下一个流程,结果她越睡越冷,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冷了下来,她想睁开眼睛起身去让人打开空调,偏偏身体像是被人压着,怎么都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

“依依……”越发冷的空气,耳边还响起宋谬的声音,宁依依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她像是被鬼压床一般,想尖叫又发不出声音。

“依依……为什么要骗我……”

“依依……我是宋谬啊……”

是宋谬的声音,宁依依嘴唇开始哆嗦起来。“不是我……我没有骗你,不是我,我没骗你!”

宁依依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栋高楼上的跳台上,往下看是一望无际的高楼,她听到身侧的响动,僵硬的扭过脖子看了过去,发现是宋谬。

他正穿着一身衬衣,搭配着黑西装裤,脸埋在有些长的刘海中,他手上拿着一部手机,纤细白皙的手指不停的在屏幕上点着,他正在不停地反复拨打着同一个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重拨。】

宁依依记起来,她之前手机不停地在响,一看是宋谬,脸上挂着厌恶的挂了,转头笑着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什么人啊,一直打你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那人还问她。

“哎呀,什么骚扰电话的,不管他。”宁依依毫不犹豫的点了飞行模式。

天空开始落起了大雨,一点一点的落在宁依依的脸上,宋谬还在打她的电话,直到那边的提示音变成了对方已关机,她的眼前只剩下血红一片,身边响起宋谬的苦笑声,然后只见宋谬风一般的从她身边跳了下去。

宁依依瞪大了双眼,清楚的看到了宋谬的死状,他是头先着地,脑袋摔的稀碎,白色的脑浆混杂着红色的血液,雨水还在落下,渐渐地变成了血液的模样,宁依依捂住自己的眼睛,尖叫起来。

“啊!!!!!!!!!”

灰蒙的天虽然伴着冬日的初曦,却还是寒冷异常,方岸正走在路上,他还是身着那身有些破旧的道袍,手上拿着两瓶可乐,只见他似乎在与旁边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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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谬,不要喝忘情水,下辈子还来找我好吗,我会一直等你的。”

“傻瓜,我肯定会找你的。”风中还是随着宋谬温柔的声音,像是为了抚平即将分离的痛苦,天边缓缓升起一丝红光。

“你要记得我啊,宋谬,我叫方岸,我在道馆等你来找我,你要记得……”方岸拿着可乐的手越发的颤抖,他望着那天边升起的日出,疯狂的叮嘱着。

只听到风中缓缓传来一声。

“方岸,我爱你。”

——————————

三年后,某道馆。

“师兄,大师兄,我再喝一口,就喝一口……”方岸还是那副模样,穿着有些破旧的黄色道袍,死缠烂打着师兄要喝他柜子里面的可乐。

“别想,一口也别想,方岸,你这个小兔崽子,不喝可乐要死是吧!”被他缠烦的大师兄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打在方岸头上。

“呜呜呜……师兄不爱人家了,连可乐都舍不得给一口,我还是不是你爱的小师弟了,我好惨啊,爱人惨死,孤家寡人,这事件已经没有我留念的事了,我这就原地去世吧!”方岸哭的撕心裂肺的抱着手中的可乐不放手,哭喊声差点把馆中上香的游客引来。

一看事情要闹大,大师兄真的受不了,他一把放开与方岸争夺的可乐。“滚滚滚,拿着可乐滚,找个地方死去吧你!”

“果然还是大师兄爱我啊,呜呜呜,人家真是太爱你了……”不说了,大师兄跑路了,他是真一点都受不了方岸这幅死样,当初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把人丢出去,找了个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的鬼魂,结果就拖了半年,这人就回来了。

一想到方岸回到道馆刚开始的时候,看到什么都流泪,问吧,就说自己爱人死了,不问吧,一大男的,哭的挺丑的,实在影响道馆的形象,好家伙,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他柜子里面的可乐,还是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大师兄都很想问,到底是什么人能忍得了方岸,居然还能跟方岸谈恋爱,一定是个神人吧。

“看到没,大师兄给我的可乐,羡慕吧!你们都没有!”

方岸得了便宜还卖乖,抱着大师兄的可乐就在道馆里面找其他的师兄弟炫耀。

希望神仙下凡赶紧来收了方岸这个祸害吧,大师兄内心祈祷道。

“方师兄,门口有个上香的,找你算命!”打断方岸炫耀的是个新入门的小师弟,他还年轻不过十岁,完全不懂大师兄跟方岸之间的爱恨情仇,看有人找方岸,急忙忙的就进来喊了。

“找我?”

方岸莫名其妙的抠着脑壳去了前殿,他这么出名了吗,居然有游客找他算命,嘿嘿,他就说这方圆百里,就没有比他更能算命的人了,脸上扬着的笑容直到看到来人愣住了。

那人正站在前殿中侧着身子看着殿中的神像,他穿着让方岸熟悉不已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修长的身姿,白皙的纤细手臂举着两根红绳,似乎注意到方岸的到来,他缓缓转过身子,露出那张阴柔,一笑起来就沐浴春风的脸。

“算命吗?”

“算,你算什么……”方岸眼前的模糊起来,他只觉得眼泪是抑制不住的流着,那人走到他面前,满眼带着心疼,伸手温柔轻轻地拂去他脸上的眼泪。

“算姻缘。”

2023年8月31日02:39:43

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柏里村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青石砖的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一阵敲锣打鼓伴随着鞭炮声在桥上响起,只见一行二十来人的队伍缓缓而来,最前面两个吹唢呐的,花轿正被四个壮汉抬着,花轿后面还有两只羊,一坛酒,两个担着礼物的人,花轿前方马匹上坐着一个身着红衣戴着大红结的少年郎,他清秀的面容上有些苍白,随着身下马匹的抖动,他随之咳嗽几声,又怕咳嗽惹人晦气就憋着,弄的脸色一阵难看。

“新郎官到咯~迎新娘哟~”随着媒婆的呼喊,迎亲的队伍在一家围满了人的泥土房屋前停了下来,几张红色喜庆的喜字贴在有些破旧的院门上,显得有些寒酸。

骑在马上的新郎官在媒婆的搀扶下跳下马,他对着院门行礼鞠躬,鞭炮声响起,红衣布裙的新娘盖着盖头,在媒婆的搀扶下,众人的欢呼声中,新娘坐上花轿。

迎亲队伍又敲锣打鼓,鞭炮连天,新郎官挂着喜庆的笑容,带着他的新娘,缓缓踏上那座青石桥。

“后来呢?”童声细语疑惑的问道。

“后来呀,新郎和新娘幸福的在一起了呀。”随着童声落下,一声轻柔的男声回应着。

“不对,我们听得是鬼故事,你骗人,你再接着说嘛~”小孩子们似乎恼了,叽叽喳喳吵得不停。

青石桥上窜出了一群土匪,带领的土匪更是壮硕强劲,他们一伙人高马大,手握刀斧,拦住了迎亲队,人群发出尖叫声,不过半响,跑的只剩下马匹上的新郎官和花轿里的新娘。

土匪抢了银钱,夺走了马匹,掀开了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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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娘子……”倒在血泊中的新郎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新娘,被拖出了花轿,盖头掀开下的新娘花容失色。

风和日丽的天下起了暴雨,冲刷着这沾满血腥的土地,血水混着雨水流进青石砖中,上天似有不公,趴在地上的新郎官再也没闭上眼,雨夜中,新娘穿着破破烂烂的红裙,一步又一步,踏在这青石砖上,踏过破旧不堪的花轿,踏过死不瞑目的新郎官,停在了桥的中间。

“啊……!”新娘仰天嘶吼,在这滂沱大雨中,她的声音显得那么微弱,又那般绝望,随着她闭上眼轻轻一跃,落水声都被大雨掩饰了过去。

“所以她跳河了变厉鬼了吗?”

“那她是不是就成水鬼了呀!”

“会不会拉人下水,哇,好可怕呀!”

小孩子们的讨论声在这雨夜中叽叽喳喳的,像麻雀,男人轻笑看着眼前这群天真无邪的孩童们,他拿起放在角落的伞,打开门举起伞走了出去。

雨依旧在下,男人举着白伞,在这下雨天慢慢的走着,雨滴打在他的伞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他走了那么久,鞋履上连点泥水都没沾上。

伞下的男人有一张极致俊美的脸,白皙的肌肤又透着常年不见光样的惨白,额头上一朵五色莲花甚是亮眼,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狭长凤眼,秀挺的鼻梁,微红的嘴唇挂着上扬又不夸张的弧度,似笑,他一头银白色长发,穿着白衣,在这黑暗的雨夜中像是鬼魅,又像是神仙。

男人一步一步踏上青石桥,他的视线里出现一顶歪斜倒地的破旧花轿,随意乱扔的红色花布,男人站在桥边闭上双眼,他将手中的雨伞丢弃,雨落在他的身上又不落下,整个人像是被雨水包裹般。

“你有什么想求我?”男人偏着头像是倾听着随雨而来的轻语,那细语说了些什么,他缓缓睁开狭长的凤眸有了一丝诧异,嘴角不自觉勾抹起一丝弧度。

“这么简单吗?你也愿意。”男人的语气很轻,又带着些疑惑。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吗?”

像是回应男人的话般,天上响起了一阵雷鸣,轰隆隆的,震耳欲聋,男人捡起脚边的白伞,一步又一步的缓缓离去。

雨一直滴答滴答的下着,电闪雷鸣中仿佛能听到绝望人的吼叫,男人从伞下伸出手,接触那落下的雨水,似冰凉。

男人悠悠叹了一口气。

“痴儿。”

肉体交缠中的呻吟闷哼,在这雨夜中,也被遮掩了下来,微弱的烛火随着床上交叠的身影,闪烁着不同的光影,随着一阵风的吹动,门被打开,打扰了这屋中的有情人。

“什么鬼东西?”上方的男人抬起头,满脸恶狠,他裸着壮实的身体,暴躁的拉上了门。

随着烛火的熄灭,男人被冷风一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刚准备怒吼床上的人怎么把烛火熄了,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他有些疲软的下身,被抓住命根子的男人猛然打了个冷颤,在黑暗中,他感受那双手轻柔的揉捏着他的鸡巴,弄得半硬不硬的地方举了起来。

“怎么还玩这一出?”男人被伺候的极为舒服,想不到这暗门子还有这等手法,不由出口便是污言秽语。

那双手的主人没有回应男人的呼喊,另外一只有些冰凉的手就这么顺着男人的腹部,缓缓向上,揉捏起了男人壮硕的胸肌,像是逗弄般,捏起那小小的乳头,挺立的乳头被手指掐弄的有些瘙痒,惹得男人发出阵阵呻吟。

“舒服……”男人此刻还大张着双腿站在黑暗中,他甚至被伺候的有些腿软,手想要找个地方扶持着,最后摸到了屋中的柱子,他没没有忍住,龟头颤颤巍巍向前动了动,滴出点点白灼。

双手还在男人的身上疯狂惹火,所到之处都让男人觉得痒,又觉得难耐万分,他仰着脖子瞪大着双眼感受着这世间极乐,然而泄出白灼的龟头并没有被放开,那只修长的手指,玩弄着他滴出的精液,缓缓探入他挺翘的双臀之间。

“唔……”随着手指的入侵,男人感受到一阵冰凉,又觉得刺激,黑暗中他脸色涨红,清晰感受到指尖在内壁的动作,像是逗弄,男人双腿有些发软,他扶着柱子没忍住将自己的上半身靠了上去,浑身上下热的滚烫,他沉迷在情欲中,这时他的姿势已经蹲跪,双臀间的菊穴接纳着那修长的手指。

男人恍惚着眼,手指离开了他的胸口,缓缓轻柔的抚摸着他后仰起的脖颈,他用柱子摩擦起瘙痒难耐的乳头,明明是个身体壮硕,长相粗狂丑陋的男人,此时却因为这个动作,整个人显得淫荡又魅惑。

双手的主人看到这一幕,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阴霾,发出一声轻笑,手上的动作越发粗暴起来,在那能够接纳他四指的菊穴中横冲直撞,似乎戳到男人体内的敏感点,男人不由发出一声尖锐的闷哼呻吟,膨胀硬起的龟头又是抖了抖几滴白灼洒在柱子上。

白发男子也像是玩够了一般,将沾满水渍的手指抽出菊穴,突然空虚的菊穴一缩蠕动,壮硕男人有些不满的扭了扭腰,更是惹得白发男子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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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沉,他掀开了下袍,将早已挺立的傲物对准了那微张的穴口,双手抓住难以忍耐扭动的粗壮腰肢,缓缓挺了进去。

屋中响起一声闷哼,壮硕男人被这猛然的进入,痛的清醒了一些神志,不由夹紧了自己的菊穴,却被一巴掌打在了屁股上,他啊了一声差点腿软跪在地上,然而身后的人不容他这么简单倒下,抓着他的腰肢,开始抽出那有些冰凉的龟头,又猛然挺立进去。

“唔啊……”男人被这不规律的抽插疼的泪眼婆娑,他抱着柱子的双臂青筋暴起,前方射过的龟头有些萎靡,偏偏这插入他后穴的状物并不打算放过他,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剧烈的侵入让男人清晰的明白,他的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

男人松开柱子想逃离,腰肢的手强硬的抓着他,他双膝跪地,捂着流着泪的双眼,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像一只发了情的狗,被迫跪在地上接受这不公平的入侵。

身后的入侵在这黑暗中更让男人清晰明了的感受到,那巨大在他体内的形状,在百次抽插中,他缓缓软下了僵硬的身体,即便外面电闪雷鸣,屋内却能听得到结合部位发出啧啧的水声,身后的人似乎没有放过他,原本捏住他腰肢的双手,抚摸到他的胸口,再次掐弄起了他的乳头。

“呜呜……”男人被转移到炕上的时,他早都被这猛烈的攻势宍的浑身瘫软,半眯夹泪的双眼中恍惚的只剩下情欲,他平躺在炕上,他的手还扶着自己大张的双腿,接纳着身前的男子的入侵。

面对面的动作让男人停止不下呻吟,被蹂躏过度的菊穴还是大张着,吞咽着巨大的龟头,甬道里的摩擦让男人又痒又痛,身前人的猛然挺入,让他又有一种被顶到头的窒息,他觉得自己的腹部都要炸了,呜呜求饶也没能让入侵他的人停下动作,反而将这场情事愈演愈烈。

“求求你……不要……好涨……好痛……”壮硕男子哭的泪流满面,他的龟头被布带捆的死死,想射又射不出来的痛苦憋得龟头涨成了青紫,他的菊穴被玩弄的流出众多水渍,顺着紧密结合的缝隙沾湿了那被褥,他感觉自己像是沉溺在水里的鱼,一下呼吸上,一下呼吸不上。

“还不够呀……”男人的双腿被强硬的分开到极致,那巨物在甬道中,一轻一缓,男人原本已经习惯了被一直暴力强行入侵,结果此刻身上人的动作却缓慢下来,让他有种欲求不满的郁闷感,他甚至都微微抬起腰部,顺着男子的动作开始动了起来,更是惹得身上人发出一声轻笑。

整个房间内都是麝香味,壮硕男人仿佛到了极限,捆绑男人龟头的布条被浸湿,松开那布条,涨到青紫的龟头,缓缓射出一道腥臭的黄色液体,随之便是男人甬道一阵紧缩,埋在他体内的巨物也被这紧致的甬道夹得射出一股液体,而男人被这漫长的情事折磨得直翻白眼,大张的嘴巴已经无法说出任何的话语。

白发男子将下半身退出男人的身体,那发肿的菊穴却因为这长时间的侵入,无法再闭合,一张一开间缓缓流出大量带血丝的白灼,落在那灰色的被褥上,白发男子双眸间,又是一闪而过的情欲。

“吾明晚再来找你,还不可以死哦~她可是求了我,要让你十年如此。”白发男子下袍撂下,恢复成那清冷高贵的模样,他打开门举起那把白伞离开了。

雨,停了,天,亮了,阳光撒进的房屋透亮,大张的房门吹进了一阵狂烈的风,吹醒了炕上的壮硕男子,他看向房门的双眼有些恍惚。

刚想起身,却发现身上疼痛难忍,低头看到伤痕累累的身体,麦色的肌肤上,都是被掐破或者捏出的青紫,有些不可置信的连忙朝着四周望去,根本没发现昨晚与他回家的暗娼,他张了张嘴又狠吸了一口冷气,发现自己的嘴巴都咬破了皮。

他惊慌失措的不管此时身上多么狼狈,抓起衣物就往身上套,着急忙慌的逃离了此地。

柏里村附近山上有一个土匪窝,带头的土匪叫大壮,杀人放火多年,官府派人来剿几次,都没成功,如今这个土匪窝像是闹起了鬼,不过数日,大壮收起行李与兄弟们散了伙,他下了山,去了官府,自投罗网。

等他被下了大牢,关在监狱里时,他以为自己安全了,却不想,天一黑,那白衣男子随之而至,听说那一夜,狱中所有的人都清晰的听到了大壮的声音。

次日,看管的狱卒打开了关押大壮的牢房,发现他衣衫破烂,大张的双腿间都是混杂血液的白灼,狱卒们看向大壮的目光中露出了鄙视及惊艳,他们闭口不言,眼神间却互相交流。

后来大壮的衣服便没再穿上过,白日,他被捆绑在架上接受着各种酷刑,夜晚,他的身体接受着不同男人的入侵。

白发男子再来时,大壮正跪在地上,前面的嘴里舔弄着男人的龟头,他大张的后穴里又是一个男人的龟头,大壮的眼里没有了光亮,他身上遍是伤疤,灼伤的,鞭打的,各种各样的。

白发男子并未解救他,看着他的动作歪了歪头,嘴角勾着一抹轻笑。

那个土匪窝又来了几个人自投了案,他们被关进了不见天日的牢狱,官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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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宣判他们什么时候砍头,他们与大壮一样,被迫成为了牢里所有人的性奴。

每当他们之间想要逃离,被抓回来后,折磨只会更加痛苦,当他们自戕后,白发男子就会浮现,只见他随手一点,哪怕是断开的脖子,都会恢复原样,就这样,日复一日,这群人,在这地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是这个官府里的人,都知道,这牢狱中,有一群妙不可言的人儿。

十年后,白衣男子再来,看了一眼被折磨到没有人气的土匪们,在他们呆滞无神的目光中带走了大壮。

“呜呜……”大壮半跪在白衣男子大腿中间,他的嘴里吞咽着白衣男子的龟头,身后的菊穴里插着一只如婴儿手臂粗细的玉势,裸露的身体上满是伤痕,微微抬起的额头上刻着娼字。

“想活下去吗?”白衣男子微眯着双眼感受着自己在大壮舔弄中的愉悦,他轻抚起大壮的额头,摸着那个娼字轻轻问道。

“唔……”大壮并不懂白衣男子在说什么,只是尽心尽力的吞咽着口中的东西。

“痴儿……”

又一次雨夜,白衣男子举着伞缓缓踏上那青石桥,依旧是那身白袍,清高优雅,雨水顺着他的伞,缓缓落下,他站到桥中间,旁边浮现出红衣女子。

“你的仇,报完了,该去轮回了。”白衣男子伸出手接起雨水,轻悠悠的说道。

“不要我做你的桥吗?”红衣女子有些恍然。

“不了,你给我找了一个好玩的东西。”白衣男子挥了挥手。

“谢谢……”红衣女子向他鞠了一个躬,模糊的面目看不清样貌。

白衣男子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随着他的脚步,桥上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被马匹所载的新郎官,带着一顶大红的花轿缓缓而来。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这新郎官呀,在奈何桥上,等了你十年。

简源坐在车辇上,刚到园子前,扑面而来的桃花香味让他不由打了个喷嚏,宫人们停了下来,内官神情不免有些惶恐。

“公子源,可是身体不适?”

“无妨……花太香了罢了。”

简源用绢帕捂住鼻子,还没进院子就闻到花香,这得多少桃树,才会有这么浓郁的香味。

“好的,公子源,接下来可能劳烦你自己进去了,奴婢等不便入内。”

内官见简源确实无事,心中安稳了些,他扶着简源下车,指着园子恭敬的说道。

“既然如此,麻烦你们了。”

简源见此,也没多说,拍了拍下袍,抬步踏入园子。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暖和轻柔的风,伴随着桃花的香味,简源鼻子瞬间有了瘙痒之意,他连忙将绢帕再次捂住鼻子,随着他走过一处转弯,总算让他见到了这处园子的真面目。

放眼望去,满园都是喷红吐翠的桃林,上百株桃树缀成粉红与雪白相间的花潮,风摇花枝,四野帆香,树上的桃花花瓣迎风飘溢,花瓣随风而落洒落一地,桃树下方绿色的草地,充满着盎然的生机。

位居在桃林中间,像是被隔断一般,方圆十米内均是草坪,而中间是一棵巨大枝叶繁茂的桃树,而他所想见到的人,站在桃树底下背对着他,正拿着一把萧把玩着。

简源没有再近一步,他就这么静静停在原地,眼中满是那人的身影。

墨色的长袍在那人身上衬得他身材高大,挺直的背结实有力,一直束着的头发此刻竟是披着的,白色的玉箫在他有些黝黑的手掌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色,那人侧脸鼻梁高挺,带着年轻的刚毅。

他明知那人在等自己,却没办法挪动步伐。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似乎像是等烦了,萧都在他手中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自己等候的人,他面色有些不悦,想去找宫人问问,人到哪儿了,转过头,就看到了简源。

两人目光中只有对方,一阵轻风吹过,桃花随风而落,洒在两人身上。

“子源。”赵棣先反应了过来,俊朗无比的面容上绽放起笑颜,他朝着简源招手。

“见过君上。”

简源迈出步伐,朝赵棣走去,只不过还有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平身吧,这里无外人,吾以为,你不会再来宫里。”

赵棣看着简源有些疏远的动作,眼神有些复杂,他当时写了许多锦帛给简源,最终收到的都是不愿再回钦天监的回复,他以为简源不会再来宫里了,没想到今日竟来了。

他们已经一年未见了,眼前的简源肤色更白了,身子看起来也有些弱不禁风,他有些心疼,最终再次开口。

“吾在树下铺了软榻,坐吧。”

简源看了树下一眼,才发现树下摆放了软榻及凭几,连茶水糕点都布置的有,甚至软榻旁还摆了一盆炭火,只是他刚才只注意到了赵棣,没注意到这些,他缓缓坐了下来。

“多谢君上。”

“吾都说了,这里并无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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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棣都没有自称,他端起茶壶,亲自倒了一杯给简源。

“抱歉,君上。”

简源坐下后还有些筹措,他从未向人表白过,咬着唇满脸纠结,正迟疑着怎么说,却被赵棣打断了。

“吾给子源写的信,子源全部都看过吗?”

赵棣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他收起那些不够自信的表情,看着简源轻声开口。

“吾曾经与你说过,吾喜爱男子,但吾后来才明白,并不是喜男子,而是子源是男子……”

“吾心悦之人,只有子源。”

“……”

简源看到了赵棣那双在阳光下,像极了琥珀的双眼,赵棣此刻认真的表情,在他的眼前吸引着,他没有任何办法挪开目光。

他看到赵棣写的内容时,到现在都不敢置信,所以他想亲自来问问赵棣。

但没想到,一见赵棣,简源觉得什么都不想知道了,那些答案都不重要了。

他的心给了答案,他连目光都不愿意离开赵棣,他爱赵棣。

良久得不到回复的赵棣,他看简源面容有些呆滞,胸口像刹那间被人刺穿了一般,疼痛起来,但他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伸手摘掉了他头顶上的花瓣。

“没关系,子源若是不喜欢吾,也没关系……”

虽然赵棣开口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害怕吓到简源,声音都有些哽咽,表情都像是要哭出来了。

赵棣起身想离开这个地方,却没想到身后一阵猛力将他拉了回去,猛然倒在榻上,他眼前被黑暗笼罩,抬起头,感觉简源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只见简源低下头,吻住了赵棣。

他柔软灵活的舌头顺着赵棣微张的嘴角探了进去,赵棣口腔中带着微微苦涩的茶味,简源眼色沉了下来,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卷起里面不知安分的唇舌。

“唔……”身下的赵棣不由发出微弱抵抗的呻吟声,简源并不放过他,只是抓住了赵棣的手,唇舌再次缠绕起来,过于猛烈刺激、深入的吻剥夺着赵棣为数不多的空气惹得赵棣双眼湿润,身体都快软塌下来。

“君上……看着吾……”简源离开了赵棣的嘴唇,唇齿间拉起一抹白银的水丝,赵棣面红而赤,嘴唇颇肿,眼神迷茫的看着上方,不知在看谁,简源低下头,与他目光对视。

“君上,子源可还没回答,怎么就可离去?”

片刻后,简源抬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表情呆滞的赵棣,他伸出右手抚摸起赵棣的脸颊,然后坏心思的捏了捏。

“吾……吾……”赵棣还没从方才那个强劲的吻中反应过来,被简源这么一捏,他还是像是被一张大饼砸的头昏眼花。

“吾也心悦于你,君上。”简源再次俯下身,吻住赵棣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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