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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或许不是从小,但弗里希和他一起长大,夏日他们在河里游泳,麦克脱得精光,而弗里希依然保持着自己固有的矜持,在麦克看来毫无意义地穿着一条短裤,麦克在河里游泳,又朝弗里希泼水,玩得痛痛快快,而后他全身赤裸地躺在溪边一块岩石上将自己晒干,岩石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麦克觉得很舒服。弗里希站在一边觉得很不体面,但又没法停止盯着麦克看,就是在这个时候弗里希在麦克大张的腿间发现了那条小小的缝隙,那个小小的阴道。

“麦克……”弗里希嘟哝,因为麦克躺在岩石上位置较高因此弗里希不必弯下身体太多就能仔细端详麦克的腿间,而麦克和弗里希亲密无间,他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怎么了弗里希?”

“你……”弗里希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能碰碰吗?”

“碰什么?”

“你腿之间的。”

麦克不知道这是他独有的,也不知道这是与众不同。弗里希和他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因此麦克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以啊。”麦克痛快地点头。于是弗里希推了推眼镜,正想把腰弯的更下的时候麦克却张开了大腿,弗里希踉跄了两步,脸红的像熟透一般,“麦克,你做什么?”弗里希结结巴巴地问,“这样不是会看的更清楚一些?”麦克困惑地说,像是理所当然。弗里希弯下了腰,但脸颊的热度像是一路蔓延到了他的脑袋,弗里希只是慌张地把麦克的膝盖并上,“不要在另一个人面前这样做,麦克。”弗里希嘱咐,因为语调太快听起来像有些凶巴巴的。

麦克笑了一下,“不会的,弗里希,我们是好朋友,我只会对你这样做。”

喜悦与羞涩也没能冲散弗里希脑里的困惑,弗里希想成为一个医生,他对解剖也很有兴趣,虽然没有自己动手解剖过动物,但弗里希看过许多本书籍,他记得这是属于女性的部位,弗里希回家后又仔细地翻看了一遍,怎么会是麦克?弗里希感到困惑,他直觉地认为不能告诉别人,于是在餐后他走到了父亲的书房,询问了他的父亲,“爸爸,难道麦克是女孩子吗?”

从困惑到绝望,这就是弗里希在他父亲的眼里所看到的,但弗里希当时还不了解他父亲眼神里藏有的意义,“过来弗里希,”他的父亲把弗里希揽在了自己的怀里,“麦克……麦克以后会遭遇一些事情,为了所有人,麦克……”他的父亲丧失了平时的能言巧辩,一时像是语无伦次,“麦克……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

弗里希知道这个故事,但他不理解,因此弗里希问,语气里皆有着天真与困惑,“麦克也想拯救世人吗?”

“我的孩子,”他的父亲把弗里希抱在怀里,“你要保护麦克……无论何时……你要保护麦克……”他的父亲的话语一下断断续续。而弗里希费劲地举高胳膊拍着他父亲的背部,一时不得其解。

而等到弗里希了解一切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崩溃,人说童年的事情会随着时间逝去,甚至会和古怪的梦境混淆变得不再真实,但往日让他困惑和不得其解的一切就那么呼啸而来,弗里希咒诅着命运,想要带着麦克离开,或者说是逃走。

但麦克没有。镇长和麦克谈了一个夜晚,而麦克同意了。

“你不了解所以不愿意接受,而当你了解后就会知道自己无处可逃。”麦克平静地说,“这是我的命运弗里希。”

“你要张开大腿吗?对那么多的人?”弗里希颤抖着说,他想显得咄咄逼人,但泪珠却不停地从眼角滚落,让他刻意保持的讥笑显得那么荒诞和滑稽,“你是不要钱的妓女。”

弗里希忘记了自己父亲曾经的嘱咐,也忘了自己曾经在心里信誓旦旦的承诺,他不保护麦克,弗里希转身大步离去,忽视了麦克伤痛的眼神和沉默的嘴角,弗里希考上了医学院,他解剖了许多动物,也解剖了许多尸体。动物柔软的毛发像是麦克的肌肤,柔和的触感像是麦克的指尖。弗里希反倒不去想人类。

有一天弗里希解剖了一具男性尸体,身形像是麦克,这个念头只是轻描淡写地在弗里希的脑里一过,而在他解剖时,在弗里希的视线偶然地移到了尸体的脸上时,尸体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睛忧伤地注视着他,“你为什么要抛弃我?”麦克问。

弗里希大叫一声,他惊惶地后退,手术刀明晃晃地横在他的眼前,而尸体只是尸体,弗里希恍惚地注视着自己的手,他晕了过去。

弗里希回到了小镇,他成为了镇长,“你不了解所以不愿意接受,而当你了解后就会知道自己无处可逃。”是的,麦克说的对,但弗里希还要再加一句,“谁要是认为自己有自由意志,谁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材。”

“你大可以和我一起进去,神父和你的年纪是不是差不多?”麦克问。

“我才没有那么老呢,”基连大大咧咧地说,就像所有依然处在盛年的年轻人一样,基连认为五六岁就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了,基连扁了扁嘴,他又有些郁闷,“我不喜欢教堂。虽然在外面等您的感觉很好,但您在里面待的时间太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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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连站了起来,挽住了麦克的胳膊,把自己整个身体都粘了上去,像是猫科动物用尾巴缠住主人的腿,“门那么重,又没有窗户,我十分想念您。”

麦克不把基连的话当真,但基连像个小孩子,有些孩子总是比另外一些更加招人喜欢一点,“我也十分想念你。”麦克说。

“真的?”基连的眼睛发亮,“虽然您肯定在哄我,但您哪怕只有一秒钟想到我我就会喜不自胜。”

基连拉着麦克的手走远,而伊凡推开了一条门缝,他注视着麦克和红色头发的青年走远,或者更像是麦克被青年拽着走远,年轻人走起路来总是十分轻快,像跑中带着跳。

麦克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伊凡想,虽然他不清楚这是因为他的缘故还是因为红头发的青年,但伊凡猜想不用太久麦克就不会再来教堂了,每个人只有在苦痛的时候才会想到神,在愉悦之时神是没有容身之处的。伊凡平静地想,他合上了厚重的门。伊凡把背靠在门上,他又觉得有些难过,但这是值得讥笑的感情。伊凡不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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