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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鲤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瞧见云澜动作自然神色如常又心安理得起来,她轻轻扶住男子的肩膀,两下将鞋穿好。

人的懒惰就是这样被惯出来的。

璃鲤在心中默默唾弃自己。

今日是仲秋,有不少一家人一同出来赏月看花灯,街市上有些拥挤。

璃鲤走在前,身侧后云澜小心地将她护在怀中。

没一会儿她手上就提了个月亮灯,另外一只手拿着块咬了一口的月饼,直往人多的地方钻。

杂耍变戏法应接不暇,让人看都看不过来。

“师兄,那边的花灯好看。”

因为人多,璃鲤主动拉起云澜的手朝她看中的花灯车挤过去。

云澜悄悄回握她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细小手,好像被她的欢快感染了一般,也露出一丝笑意。

如一轮明月让周围的花灯都黯然失色,璃鲤不禁有些看痴了,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又马上撇开目光。

秋夜渐深,街上的人少了大半,璃鲤终于逛累,坐在河边揉腿。

“卖许愿河灯喽,还剩两个,河边的公子小姐买一个吧。”

身后不远处的摊主吆喝着,那是个看起十几岁的少年,穿着打了补丁的衣裳。

一开始璃鲤没有反应过来,再看那个少年确实在朝这个方向看才确定是在喊他们。

她自然是不相信这些的,每年过节人间的愿望比星星还多,河神压根不会看这些河灯上的愿望。

但看到那个少年身边还有一个更小的小女孩,安安静静坐在那,秋天的晚风还是有些凉,小脸冷得红彤彤的。

璃鲤骤然心软了,转头对云澜道。

“师兄,我们把那两个河灯买了吧,让他们两早些回家。”

云澜点点头,起身朝河灯摊走去,没一会便在少年和他妹妹的千恩万谢中拿着两个莲花河灯回来。

璃鲤接过一盏,从储物手镯中拿出她往常记药方的炭条笔在河灯上写写画画。

云澜瞥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愿师兄平安顺遂,早日飞升。

署名却写的不是“沈璃璃”,而是“璃鲤”二字。

男子心中欣喜,将她的名字默念了很多遍。

原来她是这个“鲤”字。

璃鲤写完愿望将河灯放入水中,转头瞧见云澜捧着河灯发呆。

“师兄有什么愿望?”

云澜摇摇头。

“没有愿望。”

说罢将河灯收进乾坤袋。

一个人并非真的没有愿望,以前任何心愿他都选择自己实现,而不是指望求神许愿,而如今他的愿望只有璃鲤能实现,写给河神看一点用都没有。

他希望璃鲤眼中心中也只有他一个人。

这是他永远都难以启齿的愿望,这个愿望自私到了偏执的地步。

璃鲤并不意外,有几分心疼云澜,他没有愿望很正常,大概在他心中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吧。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讲话,云澜一向话少,如果璃鲤不主动讲话,两人就会陷入这样的沉默之中。

各式河灯随水而流,和岸上的灯笼倒映在河中,像极了记忆之中的天河,璃鲤怀念道。

“我小时候,嗯……大概就是刚化形的时候偷偷跑到银河去玩,把负责教养我的神吓了一大跳……”

云澜没想到她会主动讲起她的过去,在一旁认真地听着。

“那时我才一百岁,不想去天宫学官仙君那上课,为此辛业没少揍我。”

一路听来,她的描述和在她识海之中了解的情况有些出入,云澜有些不解地问。

“辛业是令尊?”

璃鲤不假思索摇摇头。

“不是,虽然我是一直觉得他真的像爹,但他说我天生地养无父无母。”

少女努力回忆着,最早的记忆似乎有个模模糊糊的女子身影。

“反正他不是我爹,辛业可是龙,我又不是。”

璃鲤委屈地撇撇嘴。

云澜不置可否,她的身世迷雾重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辛业确实隐瞒了很多事情。

路上彻底没了行人,摊贩都陆陆续续收摊回家,两人坐了一会就动身回了客栈。

璃鲤泡在热水桶里,思索着剧情进度。

算算日子,仙盟大比快要办了吧?应当就在明年春季。

原书之中仙盟大比时云澜才金丹后期,而如今他已经元婴前期,比剧情的进度快了很多,照这样下去,假若他顺风顺水修炼下去,要不了多少年就可以化神准备飞升了。

“莫要久泡,水要凉。”

外头云澜已经在催了,璃鲤应了一声,起身穿好寝衣,给云澜开了门。

他坚持出房门等她洗好澡,一直守在房门口。

云澜将她按在梳案前,拿一张干净的帕子细细擦干她湿漉漉的长发。

璃鲤从铜镜中打量身后认真的男子。

如果她以后找了一个仙侣,会不会也像这般为她擦头发呢?都要被云澜惯废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轻笑。

云澜瞥了一眼镜子沉声问。

“笑什么?”

“在想我未来道侣会不会比师兄好。”

云澜手上动作一顿,没有回答她。

面上平静无波,心中的失落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为什么没有想过让他当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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