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侄子别喊了。”
端着茶进来的古文笑的花枝乱颤:“你太坏了,这也能占便宜。”
沈牧脸不红心不跳:“他自己叫我叔,我不答应不大好。”沈牧扶着梅世贵,将茶水倒进他的嘴里,梅世贵喝醉的脸更红了,而且手舞足蹈,手在真皮沙发上狠狠抓了两道,随后又摊在沙发上。
“这怎么了这是?这么好喝吗?”
古文愣了愣说:“刚倒的开水,得有八十多度。”
“哦……怪不得抓狂呢。”
沈牧嘿的一笑:“我知道,我故意整他的,这孙子喝醉了也敢开车,万一出车祸了算谁的?我得和上面谈谈,以后发现酒驾,终身禁止开车。”
古文诧异道:“我头一次发现你这么关心民生问题呢。”
“我可是新社会的四有青年。”
古文才不相信沈牧的鬼话,她白了沈牧一眼,拿起梅世贵带来的家用电器使用手册,手册上面还有积累的灰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急吼吼就赶了过来,这份情谊,实在是没的说。
古文能看出来的,沈牧自然也能看出来,但他很生气梅世贵酒驾的行为,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家里还有书凡,书凡还怀孕了,他要做爸爸的人,怎么做事情还这么毛毛躁躁,不计后果。真出事了,谁给梅俊彦养老,书凡娘俩下半辈子怎么办?
眼看梅世贵趴在沙发上呼呼睡了,沈牧对古文摆摆手:“我在这里看着他就行,你下去看看其他家。帮我找清朝的书籍,关于异述之类的书籍,如果是满文的更好。”
古文点点头下去了。
沈牧看着呼呼睡的梅世贵,抬起手想把他嘴里被烫出来的水泡治好,但想了想,得让他疼,他才能记住。别管什么事情,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没多会,兰心拉着一个老专家过来了,满文在清朝时期便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甚至于清朝最后一位皇帝,溥仪都不会说自己民族的语言,可见会这门语言的人凤毛麟角。
被找来老先生其实并不老,看上去约有五十岁,但身上的学究气很重,像个老学究一样。
兰心兴奋道:“师父,人我给你带来了,您要问什么。”
老先生气喘吁吁的,手扶着膝盖不断喘气,看起来平时做运动不是很多。
“等,等我喘口气的。”
外面古文端着两杯茶水进来,老先生接过,一口喝完,这才稍微缓过来,而后直起身看了看沈牧,眉眼间有一丝一瞬即逝的惊愕。
沈牧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老先生立马躬身说:“我这就下去。”
古文不明所以,沈牧急忙拉住老先生说:“我并不是送客的意思,我真的渴了,请……坐。”
沙发被梅世贵占着,沈牧让老先生坐到他对面,随后招呼兰心说:“兰家的古董我让你带的人搬下去了,只留下这个残本,你下去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兰心有些奇怪,但没有二话,转身下楼了。
她一离开,古文也跟着离开。
沈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个醒着的人,还有一个睡得跟死猪似的梅世贵。
老先生单独面对沈牧,战战兢兢,沈牧对他笑道:“老先生,我对满族的文化很感兴趣,请你帮我翻译翻译这上面是什么意思。”
说着,沈牧将自兰家拿出来的书籍推给老先生,老先生扫了一眼,表情顿时轻松了,说道:“这是用满文写的记录当时事情的记事本,上面写的是努尔哈赤领军打仗的事情。”
沈牧问道:“请你帮我仔细看看,这书上面,有没有关于萨满,巫术,还有保家仙之类的字眼。”
老先生二话不说,转身就逃,但他的手刚碰到门上便如同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沈牧像把老鼠逼到角落戏耍的猫一样,连连冷笑:“我正找你们呢,你自己跑过来了,现出原形,你这只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