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他旁敲侧击的问道:“游击队可都是些亡命徒,他们不会像我这样坐下来听你说话,你真的有把握?”
沈牧想了想,忽然没头没脑的说道:“暗夜罂粟、蝰蛇佣兵团、三国边境游击队。”
可温轻一听就震惊不已!
作为缅殿政坛的中坚力量,他曾经在多个部门担任要职,这其中就有军情机关。所以,他当然知道沈牧念的这一串名字意味着什么。
“都是你干的?”
“我可什么都没承认。”沈牧竟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可温轻却不敢掉以轻心,他还清楚的记得,当盘踞在缅殿、阅南、老过三国边境多年的武装集团被人一夜之间扫荡殆尽以后,三国都认为是对方干的。
他当时作为某部门的首脑,还亲自给其他两国的政要打过电话询问此事,得到的答案却是三国谁也没有参与其中。
眼看着这件事要成悬案,没想到,幕后主使竟然就在眼前!
他仍旧沉浸在震惊中时,沈牧已经淡淡的笑道:“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我这个人善恶分明。对朋友,我愿意两肋插刀,对敌人,我也乐意斩尽杀绝!”
温轻哪能听不出来这话中的警告意味,如果在一个小时以前,他肯定当说这话的人是神经病,可是现在,他不得不谨慎品味其中的含意。
沉思许久,他决定赌一把。
反正自己现在已经落后坤差,如果就此下去,毫无翻盘可能。一旦坤差上台,肯定要清算自己。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好输的了,何不拼上一拼?
打定主意,他郑重的表态道:“沈先生,如果你的承诺能够兑现,那么我的承诺也将不折不扣的执行。”
沈牧听完,微笑着伸出了手:“希望合作愉快。”
温轻丝毫没有犹豫,一把握住道:“彼此彼此。”
正事一谈完,在场三人都轻松不少,尤其是颖儿,总算是心头大石落地。但同时,一股新的压力又开始积攒在她的心头。
之前认识的沈牧,只是一个有能力、有手段、有背景的华夏年轻人。
可刚才亲眼看到他谈笑之间指点江山,那份从容,那份自信,让出生于缅殿政治豪门的颖儿,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好了沈先生,时机地点都不对,我不便久留,先就告辞了。改天有机会,咱们再好好聚一聚。”温轻起身辞行。
“好,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亲近。”沈牧笑眯眯的说道。
颖儿见他说话时视线往自己这边飘,抿嘴一笑,装作没看见,随后便跟着父亲离席上车。
就在要登上车时,温轻忽然回头道:“蓬山奎那里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来处理,你全力办好游击队的事,我等你的消息。”
“哦?你不是说那位蓬山将军出生在军旅世家,刚硬暴躁,油盐不进么?”沈牧问道。
温轻笑了笑,竟有几分霸气的回应道:“我从政数十年,也不是白混的。”
说完,坐上突击车,扬尘而去。
颖儿发动汽车前,还给沈牧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这才追随父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