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局棋我确实让了陈老头,不过,我当时觉得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了,但还是被他看了出来。
孟老头自然是云里雾里的,除了吃对手的棋子,他估计啥也不会了。
晚饭,我们在孟老头家附近的一个小餐馆吃的。
味道极其可口,估计是那种传承下来的手艺。
该说的都说了,没说的我也猜了个差不多,所以,这个时候我也就不急了。
“小子,赶紧敬个酒啊,怎么这么没眼力劲?”
孟老头又特么给了我一巴掌。
但这一巴掌,我吃得高兴。
起身,我很恭敬地说道:“陈叔,这杯酒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一饮而下之后,陈老头也没跟我客气,很随意地抿了一小口。
然后这一大一小两个老头便又畅谈了起来。
说到高兴处,孟老头就会给我一巴掌。
这老不死的大概是觉得老子欠他的,所以今晚打我打得很是肆无忌惮。
一巴掌拍下,他说道:“浩然,我跟你陈叔这交情啊,没几个人知道,就连彤彤都不知道,你小子今天碰上了,那可是你的福气啊。”
这是在给我吃定心丸吗?
我呵呵一笑,说道:“爷爷说得对啊。”
我的话音刚落,陈老头也笑道:“孟叔自然是对。他为了你这个孙女婿啊,今天可是没少跟我磨嘴皮子。看在你让了我一盘棋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有什么不解的,直接问吧。”
“就只能问吗?”
看着他,我有些无奈地问道。
陈小老头点点头,依旧是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日天哥?”
陈老头还没回应,我就又结实地挨了孟老头一巴掌。
缩了缩脑袋,看到陈老头再次点头,我接着说道:“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过看到陈叔后,我觉得您比那个裴三万强多了。”
“哈哈,确实强一点,这一点是公认的事实,就那个赔了三万块的王八蛋,连我一个脚趾头都抵不上。”
卧槽,都说人不可貌相,文雅人一旦吹起牛逼来,也是能炸天的。
嘿嘿一笑,我继续谄媚道:“也是,陈叔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华绝代,一看就不是凡人,陈叔,你是不是早就看裴三万不顺眼了?”
“没有。”
陈老头再次摆出那副儒雅的样子,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我有些崩,觉得想让这老头帮忙弄裴三万,有些不太现实。
没等我再开口,他说道:“你接着问问题,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
还有个屁问题,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弄死裴三万。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我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陈老头愣了,然后就是大笑,那个笑声机具讽刺意味,看到他那个笑容,我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大嘴巴子。
但我知道,我特么根本惹不起他,更何况这两个老头还有这层关系,抽他总归不好。
陈老头大笑了一阵子,立刻绷住了脸,很认真地说道:“你现在想杀他不太现实,除非有人帮你。”
“陈叔,我知道你会帮我的,是吗?”
“想多了,小伙子,想跟他扳手腕,我还差点火候。你如果没有问题,那我问你一个。中区之争是你小子引起来的吧?”
我点点头,丝毫没有隐瞒。
陈老头目光一凛,说道:“如果你不是孟叔的孙女婿,你已经死了。”
看到他那阴冷的眼神,我的心颤了一下。
我没想到,他还想过杀我,所以,心颤的同时,我连忙解释道:“陈叔,就算中区我不插手,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不然西区也不会打起来,而且,我做过试探,也正是因为这次试探,中区的斗争才停了下来,这就说明,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件事。”
“西区的事情,是我安排的。”
陈老头呵呵一笑,接着说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西区的争斗是他安排的?
他这么一说,我就懵逼了。
当初我跟魏爷之所以认为还有一个操.控者,就是因为西区也乱了。难道那个操.控者就是眼前这老头?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陈叔,操.控者,该不会是你吧?”
他摇摇头,说道:“我没闲工夫耍那些阴谋诡计,小子,这事没这么简单。如果真的还有人在后面操.控,那事情就更大了,而你的插足,也成功掩护了他。”
陈老头渐渐收起了笑容,目光越来越深邃。
片刻之后,他嘀咕道:“莫非是裴三万?这王八蛋应该不会那么存不住气啊,奇了怪了。”
我现在已经彻底迷糊了,完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谈话就此结束,我跟陈老头各自思考着,而孟老头则在没心没肺地吃着。
一直到九点,吃完饭的我们走出了小餐馆。
孟老头率先回了家,没有替我说一句好话,他这态度,明摆着是想让我自生自灭。
我陪着陈老头走出小巷。
到尽头的时候,陈老头打了个电话后,对我说道:“小子,看在你叫我一声陈叔的份上,中区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另外,我再给你个忠告,裴三万不是你能弄掉的,所以,尽量不要招惹他。”
苦涩一笑,我说道:“陈叔,您这话说晚了,姓裴的明天组织了一个同盟会,东区的势力都被邀请了,而且,我今天刚捅了李东强一刀,估计明天他也会拿我开刀。”
“呵呵,那陈叔在这里就预祝你逢凶化吉了。”
他说完,一辆车也开到了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