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就乐了,立刻松拳问道:“我们就算离婚你也不管了?”
“小子,请你注意一下,你现在是这里最没有发言权的一个人。”
“老头,你别过分了。”
他咧嘴一笑,说道:“过分咋了,我告诉你就算是离婚,也只能彤彤提,你没这个权利。”
我是被他堵了个半死,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最后,便也妥协。
反正只要能离婚,谁提都一样,我就不信孟子彤不想跟我离。
安慰好了自己的孙女,孟老头便趾高气昂地离开了医院,那个样子要多欠就有多欠。
等他走了以后,我扭头对孟子彤说道:“要不要我帮你一把,提前把他送走啊?”
“人渣,你再对爷爷不敬,我先把你送走。”
“彤彤,就你现在的状态,我让你两条腿,你都不一定打得过我。”
“你去截肢回来试试。”
这天要是再聊下去,老天爷不死,我都要死了。
白了她一眼,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就把孟老头来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有我在身边悉心照料着,孟子彤恢复得很快,一个星期之后,这娘们便能脸红脖子粗地跟我吵上几句了,而且素以文明著称的孟总,这些在我的栽培之下,都会说脏话了。
以前孟总喊我的时候,最多就是人渣,现在好了,什么臭煞笔,二狗子,三王八的,只能她能想到的畜生名,基本上都按在了我的身上。
这也就罢了,这些天仗着自己气血不足,她是真没少使唤我。
一会儿让我给她倒水,一会儿又喊饿的。
我是被她弄得心力交瘁,几近崩溃,有好几次我都想砸断自己的腿,好也在床上躺上几天。
见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天我就说:“彤彤,你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咱啥时候办出院手续啊?”
“贱人,我头又有些晕了,你赶紧给我剥块糖吃。”
我……
没脾气地给她丢了一块糖,我叹了一口气。
人家也不矫情,拿到糖之后就吃了起来。
整整一个星期,老子清瘦了十几斤,她可到好,估计起码长了十斤膘。
想着,我就一阵不爽,然后就没好气地说道:“孟总,你这几天有没有有没有照过镜子?”
“干嘛?”
孟子彤含着糖,没没心没肺地看了我一眼。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难道没感觉自己的脸肿了吗?”
“啊?”
一声惊呼,孟总一溜烟跑进了卫生间,身形之矫健,让人望其项背。
“贱人,你骗我,我的脸根本没肿。”
照完镜子的孟总冷着脸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我再次一笑,说道:“你不晕了?”
“呵呵,吃了糖就好多了,医生说,我这是低血糖。”
这糖真尼玛神奇哟。
心里冷笑着,我直截了当地对她说道:“我没工夫跟你在这耗着,你要是还想在这住,我就给你请个护理,实在不行,就把孟子玉喊来……”
“明天出院。”
躺倒床上后,孟子彤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我点点头,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娱乐城了,虽然魏爷每天都会定时给我汇报工作,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大波浪给我送来的情报至今我还记忆犹新,所以我必须时刻做好准备。
正想着呢,我的手机一震,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现在我一看到陌生号码心里就忐忑不定,生怕电话一接,就有噩耗传来。
孟子彤见我迟迟不接,以为我心里有鬼,就阴阳怪气地说道:“接啊,人家都快挂了。”
“吃你的糖吧。”
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将电话接了起来。
“浩然是你吗?”
卧槽,这种开场白指定没有好事。
肯定不是借钱,就是结婚,而且这人肯定是我认识,但已经好多年没联系的那种。
心里这么一想,我当即就想跟他说我不是。
但还没等我说出口,他接着补充道:“我是裴子建,想找你聊聊。”
裴子建找我干嘛?
我有些迷了,就说道:“原来是子建哥啊,那个,你想聊什么,直说就是。”
“电话说不方便,出来见一面吧。”
我压根就不想鸟他,就直接说道:“不好意思啊,子建哥,我媳妇住院了,我得陪着她。”
“不占用你太多时间,我给你地址。”
说完,裴子建便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我发来了一个地址,还附加着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