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青天白日的,跑到锦里来行骗,简直是败坏我们蓉城的形象,赶紧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吧。”
在诸多议论声中,一位中山装老者,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男子身前那幅字画,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我叫曾旭,是曾巩的后人,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字画,若不是家里遭遇变故,我是无论如何,也根本不可能拿出来卖的,你凭什么说我是行骗?”中年男子十分不悦地质问道。
“曾巩是北宋人,而这幅字画使用的宣纸,却是陈清款宣纸,陈清款宣纸最早出现在明宣德年间,如果这幅字画不是假的,那就只能说明,曾巩穿越了。”中山装老者讥笑道。
“凭什么你说是陈清款宣纸,就是陈清款宣纸?”中年男子还是有些不肯放弃,咬牙问道。
“就凭我是文房堂老板,朱文房。”朱文房说道,“如果你还是不服,不如,我们打个赌?我们当着大伙儿的面,打电话请蓉城博物馆的人来鉴定,如果这幅字画使用的宣纸,不是陈清款宣纸,我给你一百万,但如果是,你给我一百万?”
“文房堂老板朱文房?”
“文房堂可是蓉城乃至整个天府最大的古玩店,百年老字号啊,文房堂老板朱文房,更是蓉城乃至整个天府古玩鉴定专家,可谓是火眼金睛,许多考古专家难以鉴定的古玩,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可不是吗?虽然此前,我也认为这幅字画是假的,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至于现在嘛,既然朱老板都说这幅字画是假的了,那就百分之百是假的了。你走不走,不走的话,不妨跟朱老板赌一场?”
……
现场诸人,听到朱文房的话,一些听说过朱文房名号的人,可均是忍不住,一阵议论纷纷,他们看中年男子的目光,可是更加的不善了起来。
“……”中年男子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是咽了下去,没再废话一些什么,连忙收起身边那幅字画,就准备离开。
“等等……”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刚好跟陈羞花一起路过的叶凡,却是撇开人群,上前一步,问道,“这幅字画怎么卖?”
“小兄弟,这可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的字画,价值连城。”
刚刚准备换一个地方,故技重施的中年男子,此刻见到叶凡询问,可是根本没理会朱文房以及现场诸人的目光,说道:“我若不是急需用钱,是无论如何,也根本不可能拿出来卖的,若是你安心要的话,100万。”
“……”中年男子此话一出,整个现场,可是齐齐一阵沉默。
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谁也没想到,这个中年男子,在朱文房揭穿他以后,都准备灰溜溜地离开了,再遇到有人询问字画时,竟然能够若无其事地开出一百万的高价。
“行。”不过,更加出人意料的是,叶凡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疯了。
整个现场诸人,在此时此刻,可是觉得彻底疯了啊。
这很明显能看出是假画的一幅画,居然还真有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