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跟个小孩子一样赌气的道:“到时候我一定把你打退五步开外,每次都是两步之内,太受伤了。”
“哈哈,我等着。”薛隆又是朗声一笑,指指他身后道:“老爷子等着你呢,去吧。”
秦漠转身就是咧嘴一笑,顶着‘天底下第一孝顺重孙’的嘴脸喊道:“太爷爷好。”
“少来这套,过来坐。”秦老爷子白了他一眼。
秦漠屁颠屁颠的走过去,在他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拉过老爷子的手摸了摸道:“太爷爷,这外面天寒地冻的,要不咱进去说吧。”
“这算什么天寒地冻,屋里闷,我就想在这儿坐会。”秦老爷子固执的道。
“好好好,那咱就在这儿坐着。”秦漠顺着他答应道。
秦老爷子面色一笑,指指桌子上的茶:“喝茶,薛隆刚泡的。”
秦漠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刚入了口脸色就变了一变。
“尝出是什么茶来了?”秦老爷子看他脸色一变,笑着问道。
“徽茶松萝。”秦漠的语气明显没有刚才的那股子淘气了,带着一点闷闷的情绪。
秦老爷子见他这样,抬手朝他头上敲了一下:“你这什么语气,人家扶摇丫头不远千里来燕京看我,带了些亲手炒的松萝给我,可比你强多了。”
“扶摇来燕京了!”秦漠惊了一跳,手里端着的茶杯都差点扔了出去。
秦老爷子瞪他一眼:“惊什么,人家扶摇想来就来,想去哪儿去哪儿,还要先经过你批准?”
“太爷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漠垂头丧气的放下了茶杯说道。
秦老爷子哎了声,当年秦漠在莫家发生的事,老爷子也都清楚。莫扶摇的父亲为救秦漠而死,她自己也为救秦漠落下腿疾。莫扶摇三个字对秦漠而言,就是一种枷锁和怎么也放不下的内疚。
“扶摇她……还在燕京吗?”过了半响,秦漠才又说话。
“早就离开了,来的路上感染了风寒,腿疾发作。你奶奶给她调养了几日身子,她好利索了就走了。”秦老爷子说道。
听到莫扶摇腿疾发作,秦漠心里咯噔了一下:“谁送她来的?”
“没带什么人,就带了身边的四个丫头。我本意是让薛隆护送她回去的,但扶摇说徽州太冷了,她准备去南方暖和的地方过冬。我说给她加派些人手,她又不肯。薛隆说她身边有个丫头功夫不错,我也就没派人暗中跟着了。”秦老太爷说道。
秦漠闻言点了点头:“那她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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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说,后来安顿好了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她在哪儿她也没说。只说让我放心,还不让我告诉你她离开了徽州的事。”秦老爷子道。
这话听的秦漠皱起了眉头,嘀咕了句,腿脚不好吓跑什么,不知道自己受不得风寒么。
“哈……说着说着就犯困了,得了,不聊了,你回去吧。”秦老爷子暗笑一声,假装困意来袭的样子朝秦漠摆手。
秦漠连忙站了起来:“那太爷爷您休息,明天我再陪太爷爷说话。”说着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三少爷急什么?”薛隆还云里雾里的。
“你说他急什么,得知扶摇离开了徽州,身边还没带什么人,他不急才怪了。”秦老爷子笑道。
薛隆这才反应过来,但又纳闷的道:“三少爷不是不喜欢莫家丫头吗?之前听说城少爷让他跟莫家丫头完婚,他直接就跑了。现在怎么又关心人家了?”
“你呀,就是木鱼脑袋。漠儿和扶摇青梅竹马,怎么能没感情。要不是出了七年前的事,说不定他们的孩子现在都会打酱油了。漠儿之所以避着扶摇,是他心里的内疚太重,他自己放不过自己罢了。扶摇识大体,从不逼漠儿。但我不能让扶摇委屈,不管将来漠儿娶几个,这正宫都只能是扶摇。”秦老爷子显然比较偏爱莫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