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闲拿着二胡回了屋里,在墙壁上原来挂二胡的地方挂好后。看到了餐桌上的一封信,拿到手中一看貌似还挺厚的,见已经封口了,晃在手里走了出来递给林保。
林保没接。“信你拿着吧,是我写的。回头帮我送到人家的手上去。”
“你写的?”林子闲一脸稀奇地拿着信翻来覆去看了看,封皮上没有字迹,也不知道是送给谁的,“送给谁呀?”
林保斜眼道:“送给那个抓过你的老小子。”
“抓过我的?”林子闲一阵茫然,试问道:“少林的素一大师?”
林保一愣,敢情抓过这小子的人还不少,“是那个位高权重的老小子,齐云峰。”
“他?”林子闲顿时一脸惊奇,再次翻看了一下手上估计写了不少内容的厚实信封,啧啧不已道:“老头,你好好的写信给他干什么?”
林保背手转身,眺望着远方的山峦,淡然道:“那老小子出了点事,一把老骨头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成了病危,本来想让你尽快赶回来见上他最后一面,不过官方到底是倾尽全力抢救,又把他给救了过来。可是年纪毕竟不小了,加上他早年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又多次负伤,身体底子有了问题,留下了病根,虽然暂时抢救了过来,但是并发症一起出来了,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林子闲闻听,唏嘘摇头道:“那老爷子年过百岁,也算是长寿了。嘿!凭他的地位竟然会摔成这样,莫不是平常算计人太多,遭报应了。”
林保看他有些幸灾乐祸,斜睨一眼道:“你对他成见很深?就因为他抓过你?”
林子闲耸耸肩道:“抓我倒没什么,谁叫人家手上权利力大,这年头,再好的功夫也干不赢人家手中的枪炮,我也认栽了。不过那老狐狸狡猾狡猾的,不知道把我坑过多少次,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太阴险了一点,我都被他给搞怕了,就没在他手上占过便宜,实在是不想招惹他。”
“就因为这个你就巴不得人家早点死?”林保不屑地嗤声道:“人家在那个位置上,和你这种背景的人打交道,难道还指望人家和你推心置腹用国家利益对你有求必应?那不成了公器私用的小人!”
林子闲自嘲道:“我可没那样想,就是跟那种人打交道随时要保持警惕,否则一不小心就被人家给坑了,浑身带着心眼应付太累,所以咱能不招惹就尽量不去招惹人家。”
林保一脸讥讽道:“看你那点出息,人家要是没点头脑和手段,能爬到那个位置上去?难道你还指望一个老实本分的老好人去治国平天下?真让那种人上了位反而是祸国殃民。一个国家和民族要的是一个能给大众百姓保驾护航的人,而不是一个老好人。”
“老头,你今天怎么尽帮他说话了,你们交情很深吗?不对呀!”林子闲突然露出幡然醒悟的样子,满脸狐疑道:“他那种地位的人受伤住院了,只怕不会随意宣扬吧?连我都没听到风声,你躲在山里面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事情,难道我白莲教的耳目已经打入了对方的内部?”
林保翻了个白眼道:“白莲教就你我两个光棍,哪来的什么耳目。我活了一大把年纪,难道还没两个认识的老朋友?”
林子闲想想也是,不疑有他,晃了晃手中的信道:“就这事?”
林保点头道:“就这事,早年我和他毕竟有过一段来往,也算是一段缘分吧,人都要死了,多少问候一声。他的身份我去见他也不合适,反正你和他多有接触,见他应该不难,你就当是帮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这事容易。”林子闲举着手中信走到太阳底下,举起来对着太阳貌似想一窥究竟,“里面写的什么东西,写这么多?”
林保老脸一黑,“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我的私信你也想偷看?我警告你,信必须要送到他本人手上,不能经其他人的手,让人家看过了再说,人家如果愿意给你看则罢了,如果你敢私下拆开偷看,我把你皮给扒了。”
“开玩笑,不必当真,我的人品还不至于差到这样。”林子闲辩解着下意识退远了点,免得挨揍,死皮赖脸地呵呵一笑,正要将信收起之际,突然又是一愣,再次狐疑看来,“老头,你把我大老远叫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给你送信吧?”
林保斜眼道:“让你给我送封信,你也有意见?”
林子闲白眼连翻,哭笑不得道:“老头,你应该知道我当时人在国外啊!你所谓的有事竟然就是让我从国外赶回来帮你送信?天呐!送封信你找谁送不行,有必要让我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吗?”
“那老小子位高权重,只怕住院治疗也是重兵把守,一般人能把信送到他手上吗?你说我不找你找谁去,有人能帮我送过去我还用跟你啰嗦?再说了,不管人家曾经对你做过什么,那一把年纪做你的长辈绰绰有余吧,你们多少有过来往,人家要死了,去见人家最后一面难道不是应有的礼仪?”
林保这话不无道理,林子闲想想也无话反驳,只能一脸无语地将信给收了起来,拍拍口袋叹道:“行,明天天亮就走。”
既然来了,他多少想稍微陪下司空素琴,总不能面都没见就跑吧。
“明天?”林保抬头看了看天上高挂的太阳,顿时脸一沉道:“人家还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个问题,人若是死了,还让你送个屁的信。滚!少在这里磨蹭,你媳妇跑不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陪,现在立刻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