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招风,以后还是带个面具出门吧!”
“哈哈,不用,我平时很少出门的!”
尴尬笑笑,杨不凡走到床边和床上的中年妇女客气的打着招呼:“伯母你好,我是黄媛的朋友!”
“哦,是媛媛的朋友啊,快坐!”妇女有气无力的起身,让他坐下,看母亲硬撑着身体,黄媛急忙上去扶她:“妈,你别起来了!”
“没事,媛媛快给你朋友倒杯水!”
“伯母不用客气!”杨不凡抬手拉住黄媛,示意她不用客气,转过身,不由好奇的打量起她妈妈。
看他打量起妈妈的起色,黄媛心中一喜,依稀记得,刚才在楼下那个人说他曾经也是这的医生,而起看样子好像医术还不低。
杨不凡的确是名神医,在中心医院至今仍有人流传关于他的事迹。
“伯母,你年轻时是做什么工作的?”看她脸色蜡黄,黄中透着一丝乌黑,杨不凡忍不住好奇,小心询问。
刘兴华年轻时候是名油漆工,常年给人家刷大白,也是最近几年身体不适才不干的,看他询问,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年轻时的工作。
“油漆工?”杨不凡皱眉思索,看他陷入沉思,黄媛一颗心捏的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喘。
左手搭在她脉搏上,一边帮她号脉,脑海中一边快速思索,沉思十五秒,杨不凡深出口气,脸色平缓的抬头:“伯母,医生怎么说你的病情?”
“医生说?”刘兴华皱下眉,犹豫道:“医生说我需要换肾才能活!”
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心里坚定自己的想法,赞同的点头:“医生说的没错,您左侧肾衰竭已经引起了并发症,需要尽快手术!”
看见黄媛娘俩脸色难看,他犹豫下皱眉,没有继续把后面的话说出。
坐在床头,针对她的病情开了几幅简单的药方又交谈几句,杨不凡就起身准备离开,见他要走,高兴的杨兴华急忙让女儿去送。
看着黄媛和他出去,杨兴华笑容满面的眼角落下一行遗憾的泪水。
“你母亲不能再接受这种保守治疗,她必须马上手术,不然她很可能拖不到年后?”
“我知道!”
身体微微一怔,杨不凡愣在原地,一脸惊讶的看着脸色平静的黄媛,沉思片刻,皱眉问道:“没有合适的肾源?”
“有!”
“有为什么不手术!”
杨不凡声音有些大,感觉到自己失态,他抬头瞅瞅身后,拉着黄媛一路急行,直接走到走廊尽头。
“你妈妈如果再不手术,肝脏和脾脏都会衰竭,到那时候,就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她,既然有何时的肾源,为什么不立刻手术!”
听他说的如此严重,见他又这般着急,黄媛笑了,笑的是那么惨淡,她脸色惨白,眼角一行委屈的泪水滑落。
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又何尝不想尽快为母亲手术,肾源紧俏,医院都已经催了三次,如果这个月不能手术,即使以后想做恐怕也没有肾源了。
可是,怎么做,她把自己家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可钱还是不够,在ktv干着被人耻笑的工作,每天遭受各种屈辱,可是杯水车薪。
从她的目光中,杨不凡看出一丝无奈,“窥探”不由自主发动,在俩人对视这十三秒时间,他了解了黄媛的一切。
收回目光,看着她脸色那份倔强,再联想她小时候受到的那些屈辱,杨不凡的心瞬间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