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国建是满心的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落败,但他很快想到老板卓小东之前说过的江寒解救宋娟那件事,心头一跳,感觉自己好像是轻敌了,对方既然能把两个持枪的杀手干倒,又岂是一般人?自己光凭他外表认为他不是自己对手,可就犯了“人不可貌相”的低级错误了,妈了隔壁的,真他妈倒霉,竟然被这小子的外表给骗过了,他这是扮猪吃虎啊。
江寒见他脸色羞愤后悔,铁青着脸只是不说话,嘿嘿冷笑两声,道:“姓侯的,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想要强暴我姐?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是不是就已经破门而入了?嗯?说!再不交代我可跟你不客气了!”
江寒现在已经隐约猜到,侯国建是受卓小东指使才半夜突然回家的,要没有主人的命令,估计就算打死他,他也绝对不敢夜闯主人豪宅,但肯定不是帮卓小东取什么东西,那绝对是无稽之谈,至于真正意图,现在还无法推断出来,说不得只好刑讯逼供了。
侯国建骂道:“说你妈个比!你他妈有种放开我,咱们再打一场!刚才我跟你对踢的时候让着你来着,要不是看你是娟姐的弟弟,我刚才那一腿早把你腿扫断了,你他妈别自以为牛逼,其实你狗屁不是。”江寒笑道:“再打一场?好啊,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要是再输给我的话,就要把你的真实来意给我说出来。”侯国建心想,老板的意图是绝对不能告诉他的,就算过会儿再输给他,也只能咬紧了牙关不说,更何况,再比一场,自己使出全力的话,未必会输给他呢,想到这点头道:“好啊,你放了我。”
江寒也没说旁的,右膝在他腰眼处一点,已经站起身来,后退两步,脚站不丁不八的看着他。
侯国建爬起身来,只觉得右小腿与左手臂都是疼痛难忍,心中暗暗震惊,这小子好大的力气,也不怕在他面前丢人,先揉搓了下右小腿与左手臂,又晃了晃脖子,这才摆出一个防御的架子,凝目看向江寒。
二人对视一眼,江寒笑着对他勾勾手。侯国建大怒,右腿霍的抬起,一个凶猛的侧踢,右脚向他头侧踢去,这一脚势大力沉,若是踢个正着的话,江寒就算不被他踢飞出去,也要踢个脑震荡,当场倒地晕迷。
江寒自然不会让他踢中,事实上江寒已经料敌机先,早就通过他与自己之间的间距,猜到他想要进攻自己,一定会优先利用他身高腿长的优势,使用长腿来踢击自己,也因此,见到他肩头一晃右腿抬起的瞬间,已经左脚蹬地,身子借力加速前冲,冲到了他身子左侧。侯国建没想到他反应速度如此之快,脸上骇然变色,此时右腿已经踢出,想顷刻间收起已是难能,只得左手握拳,反臂挥出,甩砸向江寒的胸口,以进攻作为最好的防御,希望能抵御片刻。
江寒呵呵一笑,左臂扬起,向前一压,轻松格挡住他甩过来的左臂,右拳早已击向对方后腰。这一拳阴险而又刁钻,别说侯国建根本没有看到了,就算看到,以他现在的姿势也完全无法抵挡。江寒这一拳击个正着,不大的拳头带着无比巨大的力量砸在他后腰上,不仅打得他腰部肉疼无比,还震得他腰内脏腑血气动荡。侯国建闷哼一声,丹田那口憋着的气立时被这一拳打散了,浑身绷着的力气也泄了大半,而此时他踢出去的右腿刚刚落地。
江寒一招占了先机,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咚咚咚”,连续击打三拳,每拳都狠狠砸在侯国建后腰上。侯国建被打得痛苦不堪,连叫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狠狠咬牙,微微转身,扬起右拳想要反击。江寒却已经蹲下身去,腰肢扭动,右腿原地一个扫堂腿,狠狠扫在他左腿上。侯国建右腿刚刚落地,身体重心还没持稳,左腿便被扫中,哪里站得住,身子一个侧歪,已经被扫得仰面飞起,“嘭”的一声,偌大的身体重重摔在地板上。
侯国建这下摔了个瓷实,但觉全身骨骼欲裂,剧痛难忍,脑袋更是晕乎乎的不知所在,一下子给懵住了。江寒更不留情,翻身爬起,将他手臂拧住反扣,活生生把他仰倒的姿势变成了卧扑于地,冷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侯国建连续两次败于他手,技不如人,偏又是骄横自大的性子,自是羞臊外加窘迫,破口大骂:“我说你妈了个比,你特么算个狗蛋,老子凭他妈什么要告诉你,我干你妈……”满口污言秽语,骂了个滔滔不绝。
江寒听得脸色一沉,扬起右拳,狠狠击在他后脖颈上。侯国建疼得惨呼一声,只觉脖子都要被他打断了,大脑一阵眩晕,似乎马上就要晕过去一般,吓得闭住了嘴巴,再也不敢骂街。
江寒狞笑道:“不说是吧?没关系,不说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姐夫,告诉他,你奉他的命令回家里来拿东西,却因看到我姐熟睡而色心大动,想要强暴她……”侯国建吓了一跳,道:“你放屁,你……你少他妈给我造谣,我没有做。“江寒呵呵笑道:”你有没有做是你的事,我怎么说是我的事,你说我姐夫是相信我呢,还是相信你呢?”
侯国建心头一阵冰凉,感觉事情不妙了,老板卓小东的性格自己可是比谁都清楚,多疑,敏感,阴狠,毒辣,若这小子真打电话给老板诬告自己意图对娟姐不轨,哪怕老板心里头不信,也绝对会因此种上一根刺,慢慢的这根刺的效果就会呈现出来,自己绝对有不了好下场,一念及此,又惊又怒,骂道:“你敢,我看你敢,你……”
他话没说完,屋门忽然开了,穿着睡裙的宋娟脸色冷冰的出现在门口,与之相对的,一股寒气从屋外楼道里扑将进来,令人心神为之一爽。
江寒看到宋娟,心中暗暗叹息,还是把她给吵醒了,苦笑道:“姐,你怎么来了?”宋娟没有理他,走进屋来,脸色冷冰而惊疑的看向地上的侯国建,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侯国建红着脸道:“娟姐,我……我刚回来的,我来给老板取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