沄逸的霜白,永远那么的清逸飘透,举棋拈子,那侧面的容颜象白牡丹的花瓣一样,带着如水似冰的透明,高贵典雅,不带一点烟火气。
他的举手投足,永远可以让我瞬间失神,只是这一次让我愣神的,是那个微微凸起的肚子。
沄逸的身子不好,清瘦的身体在宽大的衣袍下总是分外惹人怜惜,可是现在数月身孕的他,只见清减不见胖。
发丝轻拍着脸颊,捣乱的在他无暇细致的肌肤上摩挲着,他手指一拈发丝,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沄逸爱棋,或许这是唯一还能看到他心思巧妙布局精致的地方,也是唯一我不制止他动脑的东西了。
一抹烟青,是他身边的背影,似是在看棋,目光却不时的落在沄逸的肚子上,可以看出这身影对沄逸的在乎,对沄逸的担忧。
幽飏的小心翼翼,让我吸了吸鼻子,希望这一次的归来,我能抹去他眉头间的忧伤,他,不能再受伤了。
沄逸的另外一边,是流星沉静着的脸,半年不见,他更加成熟了,身上内敛的气质也愈发的厚重,与沄逸幽飏并身而坐时,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不落他们之下。
对面,子衿犹如春天绿柳,散发着淡淡的温柔气息,落子很慢,不时浅笑着。
我的目光不由的搜寻着,那个被他常常抱在怀里的清音呢?哪去了?
“啊……呜……”稚嫩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顺着声音我看到一个圆滚滚的肉团在月栖怀里肆意的扭动着,抓着月栖的头发拉扯着。
死小子,谁让你那么用力的?
月栖只是微微一皱眉,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温暖,由着调皮的小家伙扯着自己银白色的长发,手指在面前的经书上指点比画,小声的说着什么。
他一边说,旁边的紫色双瞳不住的眨啊眨啊,偶尔俊秀的脑袋点一点,握着手中的笔认真的在纸上写着。
月栖的不再闭门念经让我心中一喜,镜池收敛了所有的犀利,努力的学着,能看到他们一个放下孤僻,一个放下自卑,如此融洽的相处是我最感欣喜的。
淡淡的药香飘了过来,角落里蹲着个灰色的背影,拿着熟悉的蒲扇,一下一下扇着小药炉,另外一只手中抓着一万年不放的书啃的津津有味。
情不自禁的勾起了笑容,什么时候连他都把自己的小药房给搬出来?
当然,还有一个人犹如跳虾般这般窜到那边,不是在呆子身边看看,就是跳到月栖身边逗逗清音,偶尔伸脑袋凑凑沄逸边上,只要沄逸一伸手,立即狗腿兮兮的把茶盏奉上,整个一打杂兼跑堂的小二德行。
夜呢?我唯独没有找到那个艳丽的人影,让我心中不免失落。
啊,他或许又是在弄着什么美食吧,或者窝在树丛间享受着美酒春风,隐匿是他的习惯,所以才没让我看到。
一定是的。
“啪啦……”记忆中曾是锦鲤池的地方传来什么拍打石壁的声音,一个硕大的鱼尾巴展开金色的光芒,洒落点点水渍,水光中英俊的脑袋望了望大家,又悄无声息的缩了回去。
锦渊!!!!
他居然在众人的周围?
这,这太出我的意料之外了,是因为我那句守护之语吗?
心头,酸酸的……
唇角,却忍不住的勾起了笑容。
那个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