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刑罚的话,我宁愿他折磨的是我的身体,而不是我的精神。
叹气间,有人已经重新冲了进来,身上带着干净的水气,耀眼的红色发丝湿淋淋的披在肩头,滴滴答答还落着水珠,一入门,眉头就皱了起来。
掌心拍飞,窗户应声而开,手臂一卷,盖在我身上的软毯被他卷成一个团扔到了门口外面,这才站在我的面前,用一种杀人般的目光瞪着我,“任霓裳,你狠!”
“我狠?”我咬着牙,“我狠得过你?你是问也不问就把这东西灌我嘴巴里,我可是说了无数声叫你让开,你自己不走,关我屁事。”
他一甩头,红色的发丝带着水气,在窗口透入的阳光下除了红色的耀眼还有七彩的光芒。
水珠打在我的脸上,他呛人的话语也随之喷薄而出,“不是你说的要喝老母鸡汤吗?不是你说牙口不好叫我炖烂的吗?我炖了足足十个时辰,骨头都炖烂了,你还嫌弃什么?”
我黑着一张脸,鼻间再一次充斥着那可怕的味道,“你怎么炖的?别告诉我,你就是抓了只活鸡,毛也没拔内脏没去,直接丢在罐子里炖!”
“我当然拔了毛,你当我是……”话语一顿,声音突然变的没有底气,“炖鸡还要,还要去内脏的吗?”
我盯着他的脸,说不出是悲是喜,他在我的目光下逐渐的低下头,眼神不住的游移着。
“活鸡肚子里有刚吃进去的米糠,还有消化完没拉干净的屎,你说要不要去内脏?难怪我说那汤里怎么一股子鸡屎味。”想到他炖了十个时辰,所有东西都炖化了,我刚刚那几口汤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鸡屎下去,肚子又是一阵不舒服,发出巨大的干呕声。
他以我从来没见过的速度飞快的闪到角落,手指下意识的将头发拨到脑后,撇开脸,只拿余光扫着我。
“还有,你的汤为什么那么咸,这是鸡汤吗?你莫不是在做盐水鸡?”我的眼神指向那碗鸡汤,“要不要自己喝一口?”
他拧着眉头,“我试过的,不太咸啊。”
“你什么时候试的?”我没好气的望着他,“别告诉我是满锅水的时候,然后炖到没汤汁了,继续加满水尝味道,发现不够咸然后加盐,如此继续一直到成为这一碗卤子。”
“你怎么知道?”他眼神一闪,我无语长叹。
“你自己尝尝啊。”斜眼睨着他,“省得你说我挑剔难伺候。”
他镇定的端起碗,对着我不屑冷嗤,“你还知道你挑剔难伺候吗?”
我看见他,豪气干云的张开嘴,看看碗里剩下不到一口的汤,想也不想的就灌了进去。
我眼睛一眨不眨,瞪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噗……”一股水雾在他面前散开,某人抠着自己的喉咙不住的咳嗽,发出阵阵的干呕声。
他的脸色,由初始的正常,在用力的咳嗽下变的通红,甚至有些发青。
再转脸看我的时候,可以看到眼中些微的尴尬和抱歉,“这个,我……”
“别说了,我要沐浴。”全身又脏又臭,还有刚才吐过的残渣,一阵阵的飘着,熏的我自己难受。
他一把抱起我,“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