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是什么人吗?”莫沧溟的眼神望着我,眉头拧成结。
会问我,他肯定没看清,我将目光投射向流波,他也是很轻的摇了摇头。距离这么远,又如此模糊,看不清楚也是正常。
我摸着下巴,思索着开声,“我也没看清楚,只是应该是名男子,刚才月光反射了他头上的簪子,依稀是男子的发髻。”
我不敢肯定,看的也是个朦胧的背影,只是那背影,让我觉得有些熟悉,可是搜遍了脑海,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回去吧。”我率先往军营的方向走去,“说不定是‘云梦’派来刺探情报的人,来者本身武功不弱,又谨慎小心,追他不如回去看着还会不会有人同样潜入了军营中。”
三个人极快的行着,莫沧溟的声音轻轻的飘了过来,“还是早些结束战争吧,夜长梦多总是让人心神不宁。”
心神不宁,这词用的真好,这段日子心头总是惴惴不安着,却不知是因为什么。
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还有三个月才是去神族复命的日子,我都不担心,你倒比我更急。”
离开皇宫不过三个月,我就开始怀念他们了,每夜一闭上眼睛,就不断飘过他们一颦一笑亦嗔亦怒的身影。
夜跟着我走了,锦渊也跟着我跑了,整个皇宫里只剩下幽飏和武功上不了台面的叶若宸,幸好有姨娘为了陪月栖而留下,才让我不至于太过的担忧。
刚奔入军营边,就有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元帅,有人要见您。”
大半夜的,有人要见我?
心中起疑,我口气不善,“是什么人?不知道夜闯军营是罪吗?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
“好凶的元帅,竟然连我千里奔波都不体恤一下,见都不见,难不成还要治我的罪吗?”女子的声音笑着传来,带着几分悠闲,让我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莫沧溟见过师傅!”
“流波见过左护法!”
我身边的两人同时抱拳躬身,对着不远出渐渐行来的女子行礼。
“姨娘,您怎么来了?”我所有的惊讶都写在脸上,“您不是说要多陪月栖一些日子的吗?”
“他们想你,每个在家里都是唉声叹气的,不说话的那张脸也让人看着吃不下饭,尤其是我的儿子,表面上没有半点反应,可是没日没夜把自己关在经堂里,天天为你诵经,看着我心疼啊,不如直接来你这看看情形回去好象他们汇报,省的一个二个都是苦着脸的。”她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扇着,口气轻松惬意。
我知道爱人出征,家里人的肯定是牵挂不安着的,可这也不是我第一次上战场……
我脸色一沉,“姨娘,既然人都来了,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吗?”
她的表情有些尴尬,轻轻咳了声,“我是神族的护法,好歹也见过不少战争打斗,你把我丢在后宫陪你的男人,身为女人我觉得这很是接受不了,所以我来了,行吗?”
我轻轻摇着头,看了眼身边的流波和莫沧溟,苦笑出声,“姨娘,您别瞒我了,您是否在担心我无法按时回神族交出印符?两大护卫都被你派来了,还是不放心吗?”
她呵呵的笑着,手指一拍,和上折扇,“还真是瞒不了你,这两个月我也听到不少你传回来的消息,在听到对方三军只对峙不进攻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如今已经拖了两三个月了,这样遥遥无期的拖拉下去,你就真的赶不及了。”
“我是主帅,在对方军队如此近距离威胁下,是不敢随意离开的。”我给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