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让我的心有时候忽然在云端,又忽然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眼前的两个人,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不时商讨着什么,树梢隐没处,笑声隐隐飘荡,越来越亮……
春风得意日夜同行
人生的际遇往往充斥着各种意料之外,最是认定一生不变的人,可能是最先离去永不相见的人,而街头一次偶遇,说不定就成就了一辈子的不离不弃。
侧脸身边,那个慵懒的艳红,是那么的逍遥惬意,谁又曾想到,当日树丛间的暗夜妖灵,会是我身边最特殊的人?
马车颠簸,他懒懒的靠着,仿佛是睡着了,却在我又一次的偷看时慢慢的抬起了手伸到我的面前,“你已经偷看我十次了,一次五两,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给你个九折。”手指头勾勾,大有不给钱不行的趋势。
我伸出手,贴上他的手指头,手指对手指。
夜的手,修长如笋尖,还是那种刚刚冒出头就被采摘下来的鲜嫩春笋,带着朝露,完美到令人窒息的手。
“夜,我们有多久不曾这样单独在一起了?”他斜躺着,我索性坐在他身边的地板上,脑袋靠着他的小腹把玩他的手指头,“上次这样似乎还是我从‘御风’把你娶走的时候。”
他哼了声,仿佛没睡醒般,“忘记了。”
我的脑袋蹭了他的小腹,语带玩笑,“真忘记了?”
“忘记了。”他任由我玩着手指头,另外一只手撑在脸侧,活脱脱一副菩萨卧像,精致秀逸,“就记得你欠我好多银子,等我算算……”
我看着他懒懒的动了动手指头,细细的笋尖在我手掌中跳跃,忍不住的低下头,冲着那剔透的手指咬了一口,看几个小巧的牙齿印残留,得意的笑了,“我老怀疑你的手不是肉长的,更象是玉雕的,现在终于证实了。”
还没笑完,我的人就整个被他拖了起来,趴在他的身上,还不及反应他已经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你咬我一口,秉承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宗旨,我是不是也应该咬回去?”
我抱着他的腰身,蹭上他的胸口,“好吧,我知道你恨的牙直痒痒,想咬就咬吧。”
这段时间,夜一直为了我被困着,失去了往日的逍遥纵意,我总是心头有些隐隐的不忍,隐隐的伤怀。
他应该是属于天地山水间不羁的风,是属于广漠天地下草原的夜色,飘摇随意,只因为我而困住,本该平起平坐的‘日夜双侠’之间,天枰早已经倾斜。
马车不小,可是马车上再摆个榻,就别指望这榻能有多大了,我和他两个人都算不上娇小玲珑,同时挤在一张榻上,只能紧紧的搂着,偏偏就是这挤着的感觉,让人很贴心。
“为什么这么讨好我?”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想不还债?”
我咧着嘴笑的没心没肺,“还是还,能钱债肉偿吗?”
他轻哼了声,“然后你也身体力行教我春宫图上的画?我白痴一样在你身边傻傻的点头再恍然大悟?”
我一愣,旋即放声大笑,中间伴随着夜同样颤抖着的身体和吃吃的笑声,我索性一条腿架上他的腰身,整个人枕着他的胳膊不无感慨,“他们是有些怪,一个迷糊一个呆滞,骨子里又是同样的执著,对上眼后做些怪怪的事也是难免,这幸好是丢在我身边,要是放在江湖上,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
“那你就好好收着,一辈子别丢了。”夜的声音怪怪的,带着冷哼的意味。
与其说他是真吃醋,不如说故意拿腔拿调等我哄两句来的可能性大,我摊在他的怀抱中,“夜,不如我们先行一步怎么样?享受一下纵马江湖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