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伸到他面前,“给我吧,我帮你转交。”
他摇头,“不,这是我的职责,我不习惯交由别人来完成。”
“你不留下来照顾流波吗?”我带着几分调侃揶揄,嘲笑他对流波的小心翼翼。
他愤愤的瞪我一眼,“流波护卫是神族的侍卫,不是那么轻易被人伤害的,我不用担心他。”
“那你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如临大敌?”我偏着脑袋,无视他喷火的双眼。
转过身,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因为你无赖,因为你下流,你为了想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你……”
似乎觉得说过了,他忽然不再说下去,“总之,我保护流波护卫,不如跟着你,让你没有机会靠近他。”
手指抚上床头帷帐的穗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是因为你害怕我吗?因为流波只为我动心,所以你不想让我靠近流波?”
他目中喷火,咬牙切齿,“我不会让你靠近他半步。”
“那你不如用把大铜锁把流波的鸟锁起来吧,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他的脸不断的变幻着颜色,一声冷哼,转身离去,留给我满房间的炙热温度。
把玩着床帏穗子的我手指一停,垂下眼帘。
流波啊流波,莫沧溟把我当做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因为我的无赖,而是你已经表露的太多,连莫沧溟都能看出来,你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心吗?
莫沧溟的紧张,我却轻松了。
等待,对流波的等待,也是一种自信。
被我刺激到的莫沧溟,一直到出谷以后,都没有给我半个好脸色,走在我身边活活有抱着一个超大号爆竹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点炸了。
不像来时那么急匆匆的赶路,也不需要那种相扶相持,无形中两个人又开始保持着距离,只有衣衫飘动的声音,只有脚尖落在枝头踢下积雪的声音,一切都那么安静。
有礼的安静。
一只松鸡在我们前面不远处的树上扑腾着,肥大的屁股摇摆着,发出咕咕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脚步一停,屏息立在树梢。
我对着莫沧溟的方向动动眉头,他还给我一张冰冷酷寒的脸,不过眼神中的小火苗分明和我一样嘛。
“你打,我烧火。”我分配着任务。
“为什么是我打你生火?”眼眸一闪,“你打,我生火。”
我给他一个白眼仁比黑眼珠多的眼神,“好心不得好报,给你容易的工作,还闹腾。”
“谁要你好心?”脖子直了起来,某人的声音也忽然大了,“我又不是弱小,不需要你照顾,我生火你猎物。”
“哈!”我不屑的对他瘪嘴,“你怎么不说你来烤?”
他衣袍下摆掖进腰间,“我烤就我烤,你有本事给我吃下去。”
“你烤啊,有本事烤的跟我一样……”我手指一伸,指着鸡的方向,然后顿住。
面前的树枝,空空荡荡,那只肥大的松鸡扑扇着翅膀跳到地上,摇摇摆摆的往前飞奔。
“我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