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瞳中火光一闪,唇角往下拉了拉,转身就往墙外窜去。
“你别走。”我身影一飘,拦在他的面前,冷着脸,口气很不好。
他嘴角一拉,轻轻哼了声,“你该不是认为是我干的吧,愚蠢的女人。”
我看到他眼中的火光一闪而过,还有丝轻蔑,除了这句话之后没有半句对自己的解释。
我吸了口气,“我没认为是你,但是你是现在唯一的活人,除了留下你问问线索,我没其他办法。”
尸体都硬了,最少死了几个时辰了,莫沧溟不可能杀了人之后这么长时间一直呆在这里等我回来抓,很大的一个可能就是他也是被人引来的,那么引他来的人就很可能是真正的凶手,所以我必须留下他问个清楚。
“我也刚到,发现满地尸体以后想追出去看看有没有线索。”他眼中的轻视消褪,口气也缓和不少,“刚想起身你就来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说实话我并不想见到他,非关他那种狂傲的性格,而是他的身份,每当看到这个人,都是在不断的提醒我无法摆脱身上那所谓神族的阴影。
“找‘九音’传人。”他淡淡的说着,“到了门口,发觉有些不对,就进来看看,刚才想找找有没有活口。”
活口?
我的心突然一惊,“你找到了吗?”
他摇摇头,我低声一叹,手中捏着信号烟,想放又不敢放。
幽飏是门主,我必须让他尽快的赶回来,可我不敢让他看到这样的情形,哪怕拖上一会也好。
想了想,手中的信号烟终于还是甩了出去,看了眼莫沧溟,“今天没有心情与你继续纠缠流星的事情,我先去看看有没有凶手的线索可寻,我想不论是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有空理你,你还是先走吧。”
我又一次窜回了前院,满地的尸体让我不由的沉默,身边一暗,一条人影落在我的身边。
莫沧溟从来都不会是任人摆布的人,由他吧。
我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着,地上的血并不多,伤口又薄又细,如此的出血量却能一刀毙命,显然是……
“一刀切断喉管,好准的手。”是莫沧溟的声音。
“何止……”我压下心头的沉闷,眼神在伤口上不断的扫着,“好丰富的杀人经验,一刀切入喉管,既不能喊叫,出血也少,手也稳,心也狠。”
“不是一个人!”莫沧溟的手指扳上我身边另外一人的颈项,“这个人的剑切口深了一分,从杀手习惯来说,不可能会出现浅一分,深一分的情况。”
我目光扫过所有的人,死气沉沉中的血腥气不断勾起人心中暴虐的因子,唯有不断的提醒自己冷静再冷静……
“也不止两个人。”我看了眼莫沧溟,“这个人的伤口在左边,是习惯左手剑的人。”
检查了三个人的伤口,就判断出了最少有三个人出手,这样狠毒的手段,精准的手法……
“你和‘杀手堂’什么关系?”我站起身,朝着莫沧溟走了两步,直直的定在他的面前,“那日‘蓝清山’下,你意图带走流星时,你身边的人,极似‘杀手堂’的属下。”
“我和谁在一起,似乎不用向你交代吧?”他俊眉微皱,深邃的轮廓上嘴角斜拉着,永远是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臭屁脸。
“不用吗?”我眯起眼,一丝怒火燃过心头,“你以为能有如此狠绝的手法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以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