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功力更厚实,我的真气更纯正,这是唯一的差别。
能看出,在武功上,他是下了大工夫吃了苦头的,不像我半路出家,学的也少,就那么几招掌法身法还都不全,强过他的地方就在于我和锦渊在一起的日子里,在缠绵中被净化了的真气。
这些真气在莫沧溟的身体里流转了一周天之后,他被封住的真气开始慢慢的自行游走,一点点的温暖了他的血液,我依然有些不放心,不断的渡着真气,炙热的刚阳之气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流转,竟然融化了身下的冰雪,湿淋淋的沾染上身体,我背靠着冰壁,身后也是一片湿濡,看模样比他还要悲惨些。
他的身体动了动,我感觉到手下的肌肤一紧,他的背从我的掌心挪开,也不管这样突然的抽离会不会让自己的真气紊乱,不过还算好我至少听到了一声低低的,“谢谢。”
他盘起腿,闭目打坐,我也没有惊扰他,默默的行功弄干身上的衣服,偶尔看一眼他,脸色已不似刚才的可怕。
鼻间,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我撇开脸到处的寻找,抽动鼻子闻了闻,最后发现这古怪的味道越靠近莫沧溟越是浓烈。
心头一惊,刚才的我只顾着给他驱寒,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他五心朝天,双手交扣,只是放在上面的那只手有极微小的抽动,这不是他能控制的,而应该是身体受到打击后肌肉的自然反应。
褐色的衣衫被水弄湿,越发的深沉,黑黪黪的看不出颜色,袖摆落在地上,在水汽中深红色铺在冰面上,随着被融化的冰水一点点变淡,流动。
定睛看过去,重叠的衣衫皱着处,一团深黑,也正是从这里,红色被晕染。
顺着深黑往上,袖口不断的淌着浓稠,只是衣衫太皱,刚才的情形又太突然,我竟然没有注意。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都没看自己的手腕处,拧着眉头,目光盯着那方突起的平台,眼中全是跃跃欲试的挑战,红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火焰般升腾。
“敢偷袭我,今天就揭了你的皮。”他咬牙切齿,蓄势待发,刚窜起的身子被我一扯揪了回来。
“找死也麻烦你干净点死。”我从怀里丢出一瓶药,“把你的伤裹一裹,看的恶心死了。”
“你战场上看的少了?装什么善良人氏?”他抬起手腕,瞥了眼,若无其事的又放了下去,“小伤口而已。”
小伤口?如果我刚才没有看错,那一道伤口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在手腕的正中间,一道深深的血痕张着恐怖的嘴,血肉翻卷的边沿还有被灼伤过的深黑,依稀能看到雪白的骨头。
应该没伤到筋脉,不然我刚才运功就能查探到,饶是如此也足够震撼的。
所有的伤痛中,烧伤最为痛苦难当,如此深的伤口他居然没事人一样?更别提男子对姿容的爱惜不愿意身上有半点伤痕。
这个家伙,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你的目的是来找钥匙的,不是来找死的,手腕受伤你的剑法掌法都不能用到十成,如果坚持上,我一定不拦你,然后等你和那怪物拼的你死我活拣一个便宜,再一剑捅死你,保证人不知鬼不觉。”我凉凉的抬头看着那方平台,无所谓的揉揉鼻子。
果然,他没有坚持窜上去,而是老老实实的打开我丢去的药瓶子,将药粉撒在伤口,扯了片衣角随手一裹,整个过程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根本不是他的肉。
倒是在伤口裹完之后,他看看我给他的瓶子,鼻子凑上瓶口闻了闻,“你怎么会有这个药?”
什么药?我的药都是柳呆子给的,什么散瘀的,止血的,去毒的,我从来没问过是怎么制成的,拿来用就是了。
“什么药?给你用就是呗。”我嘟囔一声,“屁大的事。”
他看看药又看看我,脸上有疑问,却没有再问下去,将药瓶子丢还给我。
“你身上连药都没带就满世界乱跑?真够狂的。”这个人的性格,若是自己带了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