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男人没兴趣。”恢复了他独有的清朗,他搂着我的肩头。
我一个胳膊肘打上他的肚子,“都怪你乱抛媚眼,这下好了吧,从明天起,你给我换回男装!”
“哦。”他懒洋洋的应着,没有半点认真。
卓白衣要续弦了吗?
我忽然想起,那日马车中的男子,是那个人吗?
这段时日的连轴转让我的脑子有些不甚清醒,好像自己一直都在忙,完全忘记了身外事,“夜,你知道不知道卓白衣续弦的爷是哪家闺阁?”
两道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夜不屑的出声,“你该不是连别人的爷都想抢吧?”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只是觉得那个人很熟悉,很象,很象……”
很象沄逸,可是那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是所有人都会如我一般大难不死,沄逸早已经黄泉杳然去,人间无踪迹了。
“觉得象谁,晚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夜凉凉的说着,丢下手中早已经空了的碗,端起出锅的早餐,姿态优美的飘出门。
看卓白衣的小爷?
我抽动了下嘴角,苦涩的滋味弥漫在心头。
有什么好看的,沄逸已经不再了,不管那个男人的声音多么的类似他,却终究不是他,沄逸只有一个,我不需要替代品。
不看了,我没有兴趣。
一旁的药已经被从炉子上端了下来,夜没有取走,应该是在等流星端给幽飏吧,想想流星那张脸,算了我来吧。
捧着药踏进他的房门,幽飏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看到是我,笔锋一停,淡漠的双瞳落在我的身上。
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我放下手中的药,“流星在练功,我让他安心的学,药已经凉的差不多了,你喝吧。”
他不是个多言的人,安守着自己的空间,让人感觉到即使站在他身旁,坐在他身边,都无法靠近那个孤独的世界。
看着他放下手中的笔,拿起药碗一饮而尽,对那苦苦的药仿佛没有半分反应,清冷的动作秀逸飘柔。
昨天那种轻松的交谈仿佛只是南柯一梦,幽飏还是那个幽幽静谧的男子,难以亲近。
收拾好他的药碗,我准备转身出门。
“等等。”漠然的声音喊住了我的脚步,只是那声音中多了几分犹豫后迟疑的坚决。
我转身回望着他,他的手中正捏着刚才写的东西,站起身飘到我的面前。
一股媚香中,他平静的开口,“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
请我?
幽飏会开口求人,这实在是我没想到的,微微一怔,“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开口就是了,朋友之间无需客套。”
他的嘴角动了动,我似乎看到了一抹羞涩红云飘过,如夕阳斜照着的最后一缕霞光,惊艳绝伦,手指轻递,那张墨迹未干的纸就伸到了我的面前。
目光下落,我看到了一笔轻舞飞扬的俊秀小楷,这不足以让我震惊,震惊的是小楷写出的字——阴阳双修大法。
险些眼珠子掉出眼眶外,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张纸,甚至忘记了伸手去接,就这么他捧着,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