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来不及去想,身体中一把火已经被点燃。
肩头,是他如丝般垂下的发,背上被点点温暖侵蚀,是他的唇,在暖意中的柔软,渐渐向下。
“镜池……”我呻吟着,两字个呢喃着破碎的语调。
他抬起头,有些羞涩,缓缓摇头,“不行,你的身体。”
“是啊,我累,所以你要好好的伺候我,解我的乏!”我无赖的抬起他的下巴,重重的亲了上去。
落地镜前,紫衫飘落,雪腕冰肌,紧贴交缠。
轻喘娇吟中,是镜池小心的律动,铜镜,渐渐被笼上一层雾,只余朦胧身影,缠绵。
鸡飞狗跳的山中岁月——幽飏
清晨,镜池还在沉沉的睡着,脸上红晕微染,唇瓣清嫩,我看着他的睡容,心里无限满足。不忍吵醒他我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悄悄的起身。
刚拉开门,门前静静的放着一碗药,还残留着烟雾袅袅,手指一碰碗壁,还很烫手。
夜,刚刚来过吧?
捧着药碗,心头莫名的感动,凑进唇边,嗅着清新的药香。
我闻出来了,大部分都是补气益血的草药味道,还放了不少甘草,没有那么苦涩的味道。
凑近唇边,正想轻啜一口,又忽然停下了手。
夜对我的好是无可挑剔的,可不代表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气鬼也会同样的对别人,这碗药里一定放了不少的好材料,给我这种睡了一夜已经全部都恢复的人来说,实在是浪费了。
天色早已经大亮,那个疯子也应该醒了吧?昨天的帐……
我一路狂奔冲向柳梦枫的房间,幸亏轻功不错,手中的碗居然没洒一滴。
“姓柳的,你出来!”一脚踹开他的房门,我高声叫嚷着。
回应我的,是干净到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的房间,空空旷旷,冷冷清清,亮到让人不敢伸腿进去,随着房门的大开,房间里淡淡的药香飘了出来。
没在?
只几个呼吸间,我转身朝另外一个地方冲去。
还未到门口,我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唠叨语调,“你是不是还在练什么武功啊,你的筋脉里全是寒气,本来就没去除干净,你再练下去,寒气入骨就没的救了;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想要武功更高硬练肯定是不行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练那个古怪的武功了……”
屋子里的气氛,也奇怪异常。
幽飏温文尔雅的坐着,静静的听着柳梦枫的唠叨,身上依然是那种淡淡的漠然。
柳梦枫,坐在离他远远地地方,仿佛根本没感觉到他的排斥,一个人叽里咕噜说着,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进去。
两个人,一个是以温柔的表象展示着冰冷的内心,偏偏总是一张风淡云轻的脸。
一个是身体上抗拒与人接触,偏偏内心忍不住的关心这个,贴近那个。
一个是完美的笑容下早不知道飞到哪去的心,一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