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了子衿又不迁怒于你,看似普通的算计其实环环相扣,绝对不是单纯的你能计算出来的。”我一声叹息,“能如此了解
我心性的人,除了子衿,只有一个人,月栖,你真的要我指出他的名字吗?”
终于理解了,他当初杀子衿,下手的那么狠绝,是因为他早就发现子衿的不对了吗?
也终于明白,他对流波的不信任,因为他看透了流波绝非普通护卫那么简单。
错了,我大错特错了。
我错怪了一个人,一个我发誓从不伤害的人。
心,忽然很痛,象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我瞬间无法呼吸,透不过去。
声音,变得颤抖,“你是国师,他是凤后,只有你们才能轻易的接触,这些计策,都是穆沄逸替你想的,对不对?”
他无言,手指揪着被子,紧紧的拽着,丝缎的背面已经被揪的皱成一团。
“算了,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好。”我轻抚着他的发丝,“你休息,我进宫去见他,向他道歉。”
是我误解了沄逸,该道歉的。
他的心中,终究还是有我的,沄逸……
“别!”月栖的手抓着我的袖子,急切的出声,“别进宫,你……”
我拍拍他的手,给他安慰的微笑,“别怕,我的武功偷偷进宫没有人能发现的,我只是见一见沄逸,向他道歉。”
一想起沄逸,那个被压抑进心底深处的人影,心,飞快的跳动着。
“你进宫,也看不到他了。”月栖的脸缓缓的抬了起来,两行控制不住的泪水从眼眶中慢慢滑落,“凤后,凤后,已经薨逝了
。”
沄逸遗信
什么?
我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眼前一片雪白,刹那间什么都不知道了。
天地在旋转,身体仿佛轻飘飘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眼前,只有那夜那个梦,忽然变的清晰。
那个飘渺到透明的身影。
那个无论我如何伸手,都无法抓住的背影。
我知他身子不好,曾经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中,那个如琉璃似水晶一般的人,我知他药不离口,身上总是备着各种药
丸。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离开,我不相信,不相信。
耳边,是月栖轻飘的声音,“我一直都不知道凤后的心中只有你,直到有一天,宫中忽然传来消息,说凤后的身体急
转直下,医药惘然,要我进宫祈福,就是那个时候,他给了我一封信,叫我转交给你。”
一封信,带着月栖的体温,轻轻的塞进了我的手中,有檀香味,还有幽幽的一股淡香,这味道一入鼻间,我的心口,
又是猛的一抽。
沄逸的味道,沄逸的气息。
没有收信人的名字,也没有写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