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风若希。
她指着我手中的另外一封信,“这是月栖的信,让家中人秘密急行送来的,也是让你速归。”
临月栖的信?
我随手展开,几行秀气的字跃然纸上,笔走龙蛇,很漂亮,但字迹潦草,能看出写字人的急切心情,“家母如晤:京
中将有大事发生,请转告王爷在大军前秘行归京,力求初五前抵达,儿月栖顿首恳求。”落款,临月栖,还有一个国师印鉴。
“字是他的,而且用家书形式写给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是写给你的信,这一国师印鉴,更是他从不离身之物,看来
真的有大事要发生,还与你有关。”
我当然知道,信写的这么急,却只字未露是什么事情,更是证明了事情是绝对隐秘不能外言。
时间,初五,皇姐的信,时间,初六。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全部都是语焉不详,全部都是事态紧急,而月栖的时间,更早了一天,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
回去,必须回去,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大军班师回朝沿途接受欢呼的任务又一次被我丢给了风若希,我只带了流波和四匹马,一路奔袭换乘,连停下来说话
的时间都没有。
初五前,从信抵达的时候算起,也只有短短的一日时间,而回京的路途,远在千里之外。
日行千里,这本不可能的事,在我和流波跑死了四匹马,最后以轻功修为狂奔之下,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冲了回来。
“啊……”白菊花看着狼狈不堪气喘吁吁的我和流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指着我,一声惊呼,“王……
唔……”
后面的话被我紧紧的捂进了嘴巴里,我一声低喝,“别嚷。”
她用力的点点头,咿咿呜呜,“王,王爷。”
“家中可安好?”这是我担心的事,看到她努力的点头,心头的大石才落了地。
松开手,她张开嘴刚想说话,被我一瞪,飞快的憋了回去。
缩了缩脖子,轻声说着,“国师大人来了,在,在子衿少爷的房里。”
月栖来了?那一定是在等我了。
“嗯。”我应了声,抓上流波的手,匆匆丢下一句,“别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就冲向后院。
月栖,子衿!
我的爱人,我许久不见的爱人,在经历了‘沧水’濒死,大军阵前的厮杀,我对他们的思念已经到达了定点,满腔被
压抑的爱如烧开的水,不断的扑腾,即将溢出。
不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都比不上我心头疼痛的想念,我只想紧紧的拥抱他们,用力的搂着,汲取他们的温暖,他们
的香甜。
“砰!”一声带着些许力量的重拍让我脚步一停,下意识的望着身边的流波,居然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古怪茫然,
我知道,我们都在错愕同一件事。
子衿与月栖,都是自恃身份的人,一个温柔,一个淡然,绝对不会发生争风吃醋拍桌子摔凳子的丢脸之事,良好的修
养更是让他们行走坐卧间有独特丰姿,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那这明显带有怒意的行为……?
几乎是同时,我和流波脚步一轻,闪身贴上了窗边,轻轻捅开窗户纸,张望着。
青碧长衫,飘逸柔美,温柔的脸上挂着平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