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天意、宿命、孽债,这都是努力后却得不到的自我安慰,命运是在自己手中的,错,不怨天,失,不犹人。
“你若愿意,这场仗打完,我带着子衿,月栖,境池还有你,我们隐居去,我唯一可能比不上莫沧溟的,可能就是一颗完全对
待你的心,我多情,却绝不会忘情。”撑起身子,我定定的看着他,“我给你承诺,不是唯一的爱,却是弥久的情,我始乱,
却不终弃,你决定吧。”
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我要回营了,你自己考虑吧,想好了给我答案。”回首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神色复杂的人,“我希望在
回‘云梦’时,能听到你的真心话。”
脚下踩着柔软的草,清晨的露珠打湿了我的裙角,让它变的有些沉甸甸的,我逶迤而行,脚步平缓。
“等等!”他抬起头,蓝色的目光霍霍,“我现在就回答你。”
“是吗?”我望着他,慢慢的,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张了张唇,“我,答应,你!”
我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我从不强迫人跟着我,不爱我,就放开手。”
天边,太阳跳出山头,染红了天空,阳光打在我们身上,我忽然看到流波的脸,就如同朝霞般,绯红。
脸越来越红,他的手,颤颤的伸出,猛的抓上我的手,重重的捏住,再也没有放开。
破阵擒敌雪前恨
北风一夜劲吹,坚实的大帐外呼呼的风声带着凄厉的啸声,在这冬日的清晨吹出寒意,清爽干冽的凉直透入心间,看着旗帜在
风中不断的舒展,卷起,乍一平静又被吹动,身不由己的在飞扬着。
我又何尝不是,人们看到的,是与这旗帜一样不落的传说,可曾知道,这大旗也有累了的时候,也有不想招展的时刻
。
“想什么呢?”耳边的声音,是风若希,这亦师亦友的伙伴。
手指伸出,对着营帐前那最大的血红旗帜,“我在想,它累不累,会不会想休息,每日在尘土中张扬着,接受着景仰
,但是没有人知道它的想法。”
“旗帜会有想法吗?”肩头被她的手按住,“只有有想法的人,看到它,替它烦恼而已。”
替它烦恼的人,我吗?
撤回目光,我看向身边的风若希,轻吐出一口气,“师傅,这次仗打完,我想辞了所有的官职,隐居去。”
“啊……”她倒抽一口凉气,“隐居?”
我无声的点点头,在这句话出口后再次看着那艳红的旗帜,它依然在飘扬着,却不在如刚才那么沉重,轻快的飞舞。
“那你为什么回来?”她的声音有忍不住的怒意,如果不是顾及我的感受,只怕已经一拳挥过来了,“当你选择重新
回到‘云梦’的时候,我以为你想通了,才心甘情愿的把‘弑神’军交回到你的手中,难道你又要象三年前一样,做一个逃兵
吗?”
“师傅。”我低声叫了句,可怜兮兮的声音竟然让风若希打住了所有的责难,看着我,重重的一叹。
“师傅,我承认我回来是因为我心有不甘,我甚至想过,谋也好勇也好,去夺取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为自己当年的懦
弱讨回一个公道。”仰望天空,灰蒙蒙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