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发白的天色中袅袅升腾,沁入心脾。
他站在我的身后,手指贴上我的肩头,温热的气息透过衣衫染上我的肌肤,他的手指擦过我的脸庞,梳拢着我的发。
思绪,忽然飞到那一天,他笨拙的梳着我的头发,虽然不会却尽力做到最好,那个可笑的牛屎头,他无奈的神情,通红的脸庞
,是多么的诱人。
一切,仿佛都还在昨天,那么的清晰。
分神间,我的发已经被轻拢,盘在脑后,被钗轻轻的绾着。
很普通的发髻,不出色,却也不是牛屎坨坨那么可怕,他手中的力量,也不象那次揪掉我头发般的可怕,温柔的让人心醉。
触碰着手中的发髻,我荡开一个浅笑,脑袋架在胳膊上,轻松的歪着头,回首望着他,“是不是上次之后你偷偷的练习了梳头
?”
他默默的垂下头,算是无声的承认。
“好吧,看在我是唯一被你梳过头的女人份上,暂时原谅你的隐瞒。”我尽量的让语气轻松,不想看到流波沉重的表情。
他的手一僵,呆愣了半晌,语气有些不自在,“其实,你不是第一个。”
我的笑容也伴随着他的语气僵住了。
流波啊流波,他的心里,到底都埋了些什么?一个莫沧溟还不够,居然还有女人?
“别告诉我那个女人也是你的主子,也是你发誓要用生命保护的人,象对我一样捧的高高在上的。”我随口嘲弄着,不期然的
发现他彻底没有了声音。
妈的,这算什么?乌鸦嘴吗?
他这个姿态分明在告诉我,老娘猜准了,还准的不能再准。
差别在于,他对我,九分半的假,半分的真,而这个表现,证明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九分半的真,半分的假。
他还想怎么样?让我吃完了男人的醋吃女人的醋?
索性不说了,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心很堵,很堵……
他,静静的坐在我的身后,双手一圈,将我整个人抱在他的臂弯间,胸膛靠着我的后背,双腿分开贴着我的腿,我的空间里全
是他的气息。
后背感觉到了他胸膛的震动,流波的声音在我耳边缓缓流淌,如水般划过,“你说要听我故事的。”
我侧回过脸,望见的,是他秀美的下巴曲线,和那双望着不知明远方的蓝色双瞳,伸出手,想要一如既往的抚摸他,拥抱他,
调戏他。
可手刚刚触上他的肌肤,我却停住了。
我想给的,未必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未必是我给的了的。
就在这犹豫间,他的手抓上我的手腕,偎贴上他的脸,细腻的肌肤在掌心中温热,细致的令人惊叹,他引领着我的手,慢慢摩
挲。
这个动作,让我们两颗游离的心再一次慢慢的重新贴近,我没说话,一点点的靠近他,最终,贴上他的胸膛,嗅着他熟悉的味
道,让那青草的气息充斥心间。
“我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族群中,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第一句话就让我的心情不自禁的捏了起来,“如果没有师傅
,我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