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月饼?”我撑着脑袋,看灯光下他的面庞晶莹丰神,尤其那专注的神情,让我不愿离去,只这么看着他,就是一种享受。
他微微停了下手,有些不确定,“神殿中都有人伺候,我几乎不动手,只是知道方法。”
我的手指点上他的鼻尖,擦过沾染上的面粉,将他滑落的衣袖轻轻挽了上去,“没关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神殿有人伺候,证明饭菜平日也是无需他动手的,没想到啊,我真是如此的幸运,能够日日尝到国师大人亲手做的菜。
他的清香,和我刚起的随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看自己乱七八糟垂下的头发,摸摸眼角还残留着大颗的眼屎,实在是与他的云淡风轻不匹配,我抓抓自己的鸟窝头,呵呵傻笑,飞快的在他脸上偷了个吻,“我去洗洗。”
飞快的洗洗弄弄后,一身清爽的我窜到了梅花树下,我记得这里应该还有一坛我埋的酒,现在离月上中天还有段时间,我还能陪月栖好好的喝喝,灌醉他也好,点倒他也行,我再偷偷溜出去,应该来得及。
抱着酒坛,我哼着小曲,快乐的坐在中庭的石桌边,看一轮明月播撒着光辉,柔柔的打在身上。
人月两团圆,此情此景只有我和月栖,不知道流波和子衿有没有想我?
一口酒刚刚入腹,从丹田处突然升腾起一股炙热的火焰,直冲向我的脑门,身体的血液如同炸裂了一般,飞快的流动起来。
这酒有这么烈吗?上次我喝的时候还是很淡的啊。
摇摇头,想要清醒自己的思绪,却突然发现,晃落的发丝已经由黑慢慢的变成了灰色,正在一步步的象着银白转换。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早?
我仰首天空,无尽的黑夜中只有那轮清亮高挂,犹如一张咧开的大嘴,在嘲笑我的无知。
更猛烈的一股力道从身体深处撞了出来,我的脑子轰的一下,顿时空白一片,浑身发热,想要寻到一个发泄的空间。
我撑上石桌,用力的深呼吸着,发丝从肩头垂落,已是银白一片,背后火烧般的疼,仿佛有什么要突破我的皮肤穿出,
眼神有片刻间的模糊,月亮的影子一圈圈的放大,形成晕黄的片片光幕。
我没有时间再去思虑为什么没到三更就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变化,也没有时间去猜测这一次的变化需要多久,我只知道,我的暴戾因子在慢慢的升腾,□之火也在升腾。
我需要发泄,不管是打也好,杀也好,或者男人,也好!
我要离开,必须离开,尽快离开。
腾身而起,我朝院子外奔去,出了院子就是山门,我偷偷的上山,挨过这烦人的一夜好了。
身体刚掠出,耳边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临月栖轻松的语调,“月饼好了,还是热的呢,你尝尝看。”
不行,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更不能让他靠近我!
此刻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事,他的身子经不起我的折腾,更何况那随时可能爆发的嗜血让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