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了口浓浓的豆浆,香香甜甜的味道让我直啧嘴,手指在桌上一点点的摸着,不过刚伸出,就被人塞了根油条在手中,“别摸了,我给你拿。”
“流波。”我的腿在桌下坏坏的勾着,寻到他的腿,缠绕着,极度暧昧的磨蹭骚动,声音甜的快掐出蜜了,“我还不知道你多大呢。”
“十八。”声音平静,但至少不算冷。
“十八啊,那是不是该许人家了啊?”为什么他对我的挑逗没有半点反应,既没有躲闪,也没有贴上来,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啊,我继续,我蹭,我蹭,我蹭蹭蹭。
又是一根油条塞到我的手里,“那么就请主子替我做主好了。”
死小子,给我装蒜是吧。
我的手已经猫到了桌下,朝着他的方向,悄悄的摸上了他的大腿,手指在他腿上划着圈圈,“不如我介绍一个上知天文地理,下通三教九流,文才武略无一不精,寻花问柳万万不会的专情好女人怎么样?”
那腿,凑上了我的手指,反绕上我的腿,一下下的厮磨,上上下下,缓缓的,极具诱惑性的,缠绵。
小样,叫你闷骚,这下露馅了吧。
“咳,咳,咳……”他似乎被呛着了不断的咳嗽着,半天才喘过气,“主子,您该不是想告诉我那个人是您吧?”
我的手指,已经慢慢摸上了大腿的内侧,小小的搔刮着,声音低低的充满了暧昧,“你真是和我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知道这门亲事你可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嘶哑的大吼差点把我震倒,巨大的声浪让我耳朵一阵发麻,还来不及反应,我摸在他大腿上的手已经被人包裹握在手中,刀割鸡喉咙一样的可怕声音持续不断的响着,“我就知道,我王二狗等了四十年无人肯娶,一定是那些人太没有眼光了,只要等我就一定能等到我心目中的爱人,我太激动了,您居然对我一见钟情,这么快就提亲,让,让我,让我考虑一下行不行?”
天哪,我居然在那苍老的声音里听到了娇羞的意味,刚刚咽进肚子里的油条豆浆差点化为一股气喷薄而出。
有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子,您摸错人了。”从那个男人的方向,不对,应该是从那个男人的身旁,传来了流波熟悉的嗓音,“刚才的话,您一直是对着他说的。”
我哆哆嗦嗦的收回自己的手,情不自禁的在衣服上蹭了几蹭,就在刚才我居然用它摸了一个四十岁都无人愿娶的老男人,而且缠缠绵绵的提亲。
呕……
“你,你,慢慢考虑,慢慢考虑,真的不急,不急!”我颤抖着,丢下一句话,管不了许多转身就跑。
“咚!”
“哗啦!”
“咔嚓!”
不用怀疑,一个瞎子兜头乱跑,会撞上摊子边的支架很正常,倒了的支架棚子翻了,桌椅板凳全倒地也很正常,杯盘碗碟落地那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再来几个嗷嗷叫的可怜人应景,也没有半点问题。
所有人在凄惨的叫着,乱做一团,而我这个始作俑者正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痛苦的揉着我的额头,听着小鸟儿的歌唱和漫天星星闪耀,彻底晕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