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那东西又贴了过来,而且明显是凑向了我的脑袋,因为那股臭气更浓了。
捅了捅我的胸,小家伙似乎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一声稚嫩的轻咦。
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夹着顶端小小的拉扯着,然后变成了五根手指,捏捏。
“哇,好软。”如果这算是表扬的话,那么他的行为算不算是彻底的性骚扰?因为他正一松一紧,一松一紧捏的正欢。
他以为我这是什么?街口包子铺里的白面大馒头吗?还是可以随便捏来搓去的糯米糕?或者他认为,他在给奶牛挤奶?
我是女的,在这个男子生养的世界里,他不会连这点认知都没有吧?
臭烘烘的东西拱到我的耳边,一个水润润的唇用力的在我脸上啵出响亮的声音,“姐姐真漂亮,好软,好香。”
这个声音,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那个破屋子里抱着我腿生死要赖着我的黑兔子,我记得他有一双漂亮的象水晶一样的双眼,软软糯糯的巴拉着我,依偎着我的漂亮小白痴。
难道我顺着水流,又被冲回了‘云梦’的地界?还被他给捡到了?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双明媚的眼,完美的柳叶弧度,高高上挑的眼角,黑曜石一般的深沉,还有虚无的神情,对人世没有半分留恋的空洞。
那个人,他也在吗?
好奇的小鬼正在爬在我的身上,摸摸捏捏,亲亲揉揉玩的正快乐,没有半分的□味道,却充满了好奇的探索,可是对于早经人伦的我来说,这不啻是一种巨大的挑逗,可是……
“流星,你刚刚从粪坑里被捞起来吗?”我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如果没记错,他是叫流星吧。
小身体一动,两条软软的手臂抱上我的腰,大声的欢叫着,“漂亮姐姐,你醒了啊,漂亮姐姐,你醒了啊……”
全身的骨头再一次因为他的动作而散架,我也又一次的差点闭过气去。
我的伤很重,上上下下的骨头不知道错位了多少,丹田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连提一口气都不可能,说话的声音和蚊子叫有的一比。
但是我还活着,我打赌,这样的身体只要给我半个月,我一定恢复的彻彻底底,没有半点问题。
他埋头在我的胸前,快乐的厮磨着,“漂亮姐姐,你是回来带流星走的吗?”
“你再摇,漂亮姐姐就变成漂亮死姐姐了。”我无奈的出声,顿时感觉到小家伙从我的身上飞快的爬起来缩到床脚,一只手还不死心的抓着我的手指,生怕我跑了般。
“师傅说姐姐受了伤,原来是真的。”他嫩嫩的出声,手指探上我的额头,“昨天姐姐好烫好烫,还好现在不烫了,师傅说再烧下去,姐姐就没了。”
“我衣服里有药,你给我找找。”我微弱的出声,依稀记得昨天自己全身一会如火炉般滚烫,一会象被丢进了冰窖,原来是发烧了。
“师傅已经找过了,能给姐姐吃的都吃了,他说那些是圣药,吃两颗就好。”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在我耳边跳跃,能听出对他口中师傅的尊敬和爱戴之情。
那个狐狸媚眼的家伙认识我衣服里的药?
这个认知让我一怔,各种猜测在脑海中如波浪般此起彼伏。
武林圣药,江湖少见的珍品,即使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只怕也未必有那个眼光能认出,而那个瘫子,居然能轻易的分辨出我的药。
要么,他是医药世家的人,精通医术。
要么,他是武林中人,而且曾经的地位不低。
可是,若是大夫,为何医治不好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