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公寓大概除了厨房,其他地方都沾上了他们的味道。
而厨房之所以幸免于难,仅仅是因为它空间狭小,里面堆放的东西又多,不方便邢恕施展。
叶西杳脚尖踩在邢恕的脚背上,声音有些发虚:你在说什么?
邢恕说:他们都有自己的警服,军服,训练服,作战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挨个穿给你看。
叶西杳本就热辣辣的耳朵瞬间烧起来:
该怎么解释,他真的没有制服收集癖。他只是觉得穿上警服的邢恕和平时的邢恕很不一样,所以,心情也就不太一样。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邢恕笑出一种悠扬愉悦,手在叶西杳身上到处点兵点将,它们的表现看起来是不仅如此。
叶西杳不说话了。
说多显得心虚。
忽然,邢恕松开了他,把叶西杳端端正正地抱到床边坐着,两个人从亲昵的姿势一下就拉开了距离,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仰头一个俯首。
叶西杳处在迷茫的状态中,因为他从一种刚刚进入快节奏的对垒中突然被放置在了过于平静的地带。且不论历史交锋谁输谁赢,光是无声的战火还在燃烧,就不该戛然而止,他弄不明白邢恕的意思。
一双带着热意的湿漉漉的眼睛自下而上地望着邢恕。
天杀的。
在如此漂亮乖巧的小魅魔的注视下还能忍住的人,此生必成大事。
为成大事,邢恕咬破了舌尖,在血腥味的教唆下,才勉强装出了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他居高临下,摆出淡定模样,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叶西杳:在这个时候?
邢恕:就在这个时候。
然后,叶西杳就看见邢恕从后腰掏出了一把手铐,他用手指勾着金属环的一圈,在叶西杳眼前晃了晃。
叶西杳直觉这事儿有诈,但又好奇邢恕想干什么。他问邢恕:什么游戏要用到手铐?
逃生游戏。邢恕露出很明显不是好人的笑。
叶西杳:逃生?
邢恕道:把我们当中的一个人拷上,谁先提出解开手铐谁就输了。
叶西杳根本找不出这个游戏的意义,也不明白它的规则和输赢究竟对谁有利,一定要现在玩吗?
这是叶西杳第一次比邢恕还要心急,而且他本来就差一点就要到最舒服的时候了。邢恕现在给他玩这种过家家,除了折腾人,叶西杳找不出任何的动机。
邢恕却执着于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玩。
叶西杳识破了他的歹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邢恕没说话,只是笑着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