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接过了碗,这回倒是都是喝了个干净。
白池初收了碗,又走到了陈渊的身后,挨着陈渊的耳边轻声地说道,“皇上累了吧?臣妾帮皇上捏捏。”
说完也不待陈渊回答,双手落在他的肩上,认认真真地捏了起来。
轻轻柔柔地一道力度,即便是没什么技巧,在指尖落下去的那一瞬,也起到了缓解疲劳的功效。
陈渊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便从肩头上将她的手拉了下来,“别累着了。”漆黑的眸色中虽透出了疲劳,但还是能从里面,瞧出温柔来。
白池初随着他的力道,下颚枕了上他的肩头,就跟没长骨头一般,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臣妾不累,臣妾心疼皇上。”白池初偏着头挨着他的颈项,喃喃地说道,
淡淡清香溢出,是他熟悉的味道,很似夜里的那份安稳。
连陈渊自己都没有发觉,昨儿夜里心口所遗留下来的那股空荡,瞬间被填满,莫名地心安了不少。
“当真?”
陈渊微微侧目盯着她小巧的鼻尖。
“欺君之罪,臣妾哪敢?”
白池初的声音娇媚,又特意绕了个尾音,直撩人心坎。
陈渊的身子僵住。
白池初说完偏着头去看他,软软地唇瓣似是在不经意间,轻轻地剐蹭陈渊的侧脸上,又了如痕迹地挪开。
陈渊眸子幽暗,
伸手擒人。
白池初却突然直起了身,很是巧合地避开了他的手。
“臣妾再去给皇上采些花来。”白池初离开了他的身边,一脸兴奋,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带着花儿来到他跟前。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陈渊一人。
陈渊收起心思,埋在了一堆奏折之中。
却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心头下意识地在等,等着他的皇后去而复返。
等她给他采花。
午膳过去了,太阳落了西。
那人还是没来。
陈渊终是出了正殿。
高公公看着陈渊从里出来,以为他要出晨曦殿,赶紧上前跟着。
“关门,不必伺候。”
陈渊哪里都没去,直接回了后殿。
高公公看了一眼天色,愣住。
以往不到天黑皇上哪里会回去。
陈渊的脚步快到后殿时才慢了下来,王嬷嬷看到门口的藏青色身影时,也愣了神。
这太阳才刚下山,皇上今儿倒是早。
王嬷嬷赶紧去备茶。
等到王嬷嬷将茶盏放在了陈渊面前时,陈渊才问,“皇后呢?”
“娘娘午后突然就念上了凤阳殿里的那副秋千,说晚膳时就回来。”王嬷嬷想,恐怕娘娘也没想到皇上会回来的这么早。
以前皇上很少在后殿用晚膳。
陈渊没再问,一直坐在软榻上等。
等晚膳。
屋子里的沙漏慢慢地漏下,眼见着见了底,明显已经过了晚膳的点了,但还是没见白池初回来。
“皇上,先传膳吧,娘娘怕是已经在凤阳殿用上了。”
“嗯”。
陈渊不动声色。
用完晚膳,陈渊看了一会儿书,之后又去了浴池,等他从里头出来,屋里仍旧冷清的厉害。
白池初没有回来。
“娘娘今儿怕是歇在了凤阳殿。”王嬷嬷倒不觉得奇怪,娘娘那性子今儿歇在凤阳殿,明儿早上保准又会回来。
陈渊没说话,
但眸色中已经有了些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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